李朗中皺著眉頭看著兩個乞丐，一個乞丐閉著眼睛依偎在另一個乞丐背上。
趙演喘著粗氣。
“郎中救救他，救救他，我們有錢，我們有錢。”
趙演說完就從腰間取出一袋錢，沉甸甸的，足夠看好他的病啦。
李朗中依舊皺著眉頭，胡子和頭發黑白參半，他撫摸著胡子說道“那就先抬進來吧。”
李朗中的鋪子設在城外的村子裏，矮小的黃土房子周圍掛了許多幹枯的草藥。
鋪子裏麵有一張石頭土炕，上麵鋪著厚厚的稻草，稻草上鋪著黑色的單子，被子也灰灰的看不出原來的圖案。
“放到這裏。”
李郎中安排趙演放下華軒。
“怎麼這麼燙。”
李朗中說完就把手放在華軒的手腕上，開始號脈，眉頭鄒的更緊了，脈搏不是很弱就是快速的不行，脈不穩，速度不合，快速的而又緩慢，急切而又穩緩。
這是怎麼回事！李朗中仔細觀察，觀察華軒的一切，呼吸很弱，一分鍾沒有幾下，身體很燙，手足卻很冰涼。
“內實外虛，內亂外安，這麼奇怪的病症。”
李郎中看著趙演又說道。“小兄弟，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從什麼時候！”趙演從見到華軒的那一刻起，華軒就虛弱的寸步難行，不過加重是因為看到皇榜吐血以後了。
“從幾天前就這樣了，不過今天加重，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什麼時候暈過去的。”李朗中走到床為，站在床尾。
“他隻是睡著了啊，對了，他左腿有傷。”
李朗中的神情頓時豁然開朗，果然……就是因為這個傷才會這樣脈象不穩的。
趙演幫著李朗中一起吧華軒的褲子掀開，腳踝上的傷口又嚴重了。
黑紫一片，灰白色的腐爛死肉發出腐敗的氣味，滲出液黏糊糊的。
“怕……”
“怕是什麼！”趙演聽到郎中小聲的嘀咕，他可不能有事啊！
李朗中用手按壓華軒的腳踝，小腿，又動了動腳趾，看看腳趾是否傷到。
“怕是傷到了骨頭。”
“骨頭！不會的，如果傷到骨頭桓玄這幾天是怎麼走的！”
“老夫也隻是猜測，著條經絡有點損傷，先住下幾日觀察一下，若是能醒就無大礙了，至於這條腿還能不能走路就看小夥子的造化了。”
李朗中搓搓手，走到火盆邊，往火盆裏扔了幾塊木頭，木頭劈裏啪啦的燃燒起來。小屋子裏麵也多了一絲暖意，李朗中看了一眼華軒，便走出了小屋子。
趙演跟在李朗中身後，郎中知道他跟出來了便說“那孩子腿上的傷，那麼嚴重的傷勢，是你處理的？”
什麼傷，是趙演用燒熱的瓷器碎片處理的傷嗎？
“是。”
趙演微聲回答。
李朗中到時頗有興趣的看著趙演。
“你到是有膽識，我現在要你去才處理一次，我要看看，你到底如何把凍爛的腐肉除去的！”
趙演一頭霧水，以為自己的魯莽害了桓玄，趙演不知道的還多的呢，李朗中自己觀察了華軒左腿的傷勢，奇怪的是，盡然有新肉長出，沒有感染，也沒有繼續往深了壞死。
“那個，先生，我需要利器，如果沒有我就要打碎您家的碗了，其餘的東西就不需要了。”
趙演真誠的對郎中說。
李朗中饒有興趣的又問道。“他中間喝過什麼藥，你知道嗎？”
趙演跟摸不清頭腦的泛起嘀咕，這郎中不會是吃白飯的吧，一隻在問，莫非不會看病騙錢的騙子吧。但是李郎中問了就如實回答好了，隻要對桓玄的病情有好處。
“我沒有藥方子，是在長安城拿的藥，但是我聞到了幾位藥材，幾乎都是參類，補齊的，養血的，也有活血敗火的。”
“噢，你的鼻子有那麼靈？”
李朗中把一個藥杯遞給趙演。
“你把它摔碎吧。”
“好！”
啪——
落地生花，瓷器滿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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