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隻知道竇老大和他的大徒弟常亮都會使鞭子,作為劫法場的重大嫌疑犯必須關進大牢候審,因為常亮不在伏山縣城,隻有把竇鏢頭先“請”進了大牢。到現在竇老大還是蒙在鼓裏,不知就裏。伏山縣縣長姓薛名果。竇老二早年在省城讀書和薛果還是同窗校友,但因薛家是官宦世家,和竇家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自從縣保安大隊把竇鏢頭關進大牢,大徒弟常亮被通緝以後。伏山鏢局就亂成了一鍋粥,一下子沒了鏢頭和大徒弟,這鏢局眼看著就得關張。竇老二也是在自家的糧行,聽一個夥計說,幾個耍鞭子的把土匪羊山從斷頭台上給劫走了。保安大隊的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縣長和保安司令當時就傻眼了······
會耍鞭子的人把法場給劫了?劫法場的按理說應該是羊山的同夥無疑了,用什麼樣的家夥式,更是和他竇老二無任何關係。但是竇老二轉念一想,不對!
“大哥習武時練的就是這鞭子的絕活,難道伏牛嶺的土匪想嫁禍竇家老大?大哥和伏牛嶺的土匪從無瓜葛,土匪又為什麼要和大哥過不去?是不是押鏢的時候和土匪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了?伏牛山的土匪一般都還是給他大哥麵子的,難道這夥土匪另有企圖?······”竇老二必竟是個讀書人,考慮的事情要比別人周全,但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伏牛嶺上的劉軍師安排這出好戲的真實目的。
“薛大人,俺平時從未看見大哥使過鞭子,更別說拿著鞭子去劫什麼法場,救那個十惡不赦的土匪頭子,這絕對不可能,再說了鏢局和土匪是一對冤家對頭啊,自古就是鏢匪不同路。俺大哥不會冒掉腦袋的風險去劫法場,這、這從情理上講不通啊。薛縣長,絕對不可能是真的!土匪向來狡詐,這次肯定是又想出什麼歪道來了。”竇掌櫃為了弄清楚大哥被抓一事,原本和他這個昔日同窗素不來往的,但還是硬著頭皮找到這個縣太爺,稍作寒暄之後,竇掌櫃直接向縣長說明情況。
“竇掌櫃,我的老同學,不必妄加猜測,現在就是暫時羈押令兄,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保證竇鏢頭在我這肯定安然無恙。令兄在伏山縣也算個人物,縣府、官員的很多重要物資,還有一些彈藥補給,一向都是由令兄的鏢局押運的,從未出過差錯。我和竇鏢頭也是老熟人了,即便不念你我的同窗之宜,那還是要念及鏢局為政府做的那些事嘛。”薛果不冷不熱的向竇老二解釋著。
在鏢局的人第一時間把鏢師被抓的消息,告訴糧行竇掌櫃時,竇老二立馬感覺到劫法場這件事不那麼簡單。還是讀過書的人,首先想到這個平時無來往的縣長同窗薛果,此人城府極深,加上為官多年,一般人隻有在他肚子裏轉圈的份。可是事到如今,無論如何厚著臉皮還是要到縣府裏去一趟的,哪怕是探探這個姓薛的口風也是好的,不然他這個大哥真的會不明不白的吃了官司,也許丟了性命,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