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往城樓上扔手雷!”羊山對不遠處的幾個兄弟喊道,同時他也把上膛的步槍緊緊的握在手裏,準備隨時射擊。
第一顆手雷在離城門不遠處炸響,也許是威力不夠或者是距離城門太遠,西城門安然無恙。
“給老子扔高點!用力扔!”羊山再次的喊叫起來。他知道除了自己,下山的每個兄弟都帶著手雷。第二顆手雷被高高的扔了出去,羊山隨即瞄準那顆即將掉落在城樓上的黑黑的鐵家夥扣動扳機,手雷在城樓上被引爆,火光、巨響、濃煙過後的城門樓上,頓時顯得安靜了許多。
“走,回去!老子把這筆賬先記著,把剩下的手雷都他娘的扔到城樓上去。”羊山對剩下的兄弟喊著。城門附近陸續響起了六、七聲爆炸聲。
羊山帶著剩下的人迅速離開了西城門外。
此時的城樓上,劉樹堂和守城門的十來個人也是死傷過半。自己也被彈片擦傷了頭皮,血流滿麵的看著嚇人。要不是操炮的兄弟被土匪打死,今晚西城門的傷亡不會這麼大。整個衝突過程不超過十分鍾,羊山隻帶回去三個兄弟,常亮也不知道被炸死還是趁亂跑了。好不容易找回來三匹馬,羊山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的騎上馬,回頭看了看遠處還在冒煙的西城門方向,冷冷的吐了一句,“劉樹堂,你個龜孫,老子會回來的找你的。”
西城門這邊一炸響,最著急的莫過於薛果和伏牛嶺的劉軍師,軍師本來就不敢公開的拋頭露麵,那邊西城門一交上火,軍師心裏叫苦不迭“真是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這薛大人是怎麼安排的,難道這家夥臨時變卦了?按理說不會啊,除非他薛果能把伏牛嶺的羊山給滅了,要不然就是把我這個軍師給‘賣了’,這樣一來,不隻是羊山的命保不住,就連我這個軍師的小命也是說丟就丟的。”
此時軍師的身邊已經沒人了,他帶的一個兄弟被他差去給羊山報信去了。最要命的是他暗中叫人把竇老大從地道裏弄出來,卻成了燙手山芋,有心放了竇老大,那麼整個事情可就徹底穿幫了,想幹脆把他殺了又不那麼容易辦到,至少憑軍師的那兩下子,肯定不是對手,不讓人家一鞭子抽死就是萬幸了,除非在竇老大的背後打他的黑槍。現在自己在城裏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怎麼還能把一個武功高手悄悄的弄出城?原本把竇老大弄出大牢之後,就讓大當家的帶走。可是現在大當家的被擋在西城門外,竇老大目前情況不明,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
想到這裏,軍師決定先去看看竇老大現在到底在哪?然後再想辦法。他剛想到先去鏢局看看情況,轉過身來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人身材壯實的男人,正是竇老大,麵帶殺氣的盯著自己。軍師感覺不妙,下意識的往後挪動腳步,轉身就想跑,哪知道剛邁開步,就覺得後頸處“嗖”的一聲,有一條繩索帶著風聲纏住了脖子,軍師感到了刀割般的疼痛,下意識的甩著腦袋,同時雙手用力的去扯,繩索沒有扯動,呼吸卻是越來越困難了,感到兩眼發黑,兩腿發軟,隻有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