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條路負擔的債務三倍於該路的成本。往往有些公司付給很高的紅利,而它們的財產卻在折舊或是快要陳廢,然後又發行債券或者新股票,錯誤地認為可以利用新資本來擴大他們硬說是興隆的業務。所有這種情況,他們的措施普通稱為“將本付利”。可以更正確地說是付給紅利而不結合著新發明來維持或提高效率。如果機平等設備的平均周轉率由工程師發現是十年,那就必須設法從紅利中每年扣出全部設備價值的百分之十。
否則,紅利就是從資本中付出,而不是從銷貨所得中付出的。鐵路和公用事業公管的一項重要結果,是禁止這種“將本付利”的辦法。這是大企業的所謂“資金周轉法”的欺騙手段之一,可是隻是金融家利用人們對於“固定資本”的錯覺,一般地不了解資本設備的急速的周轉。
另一方麵,現代大公司組織的一項顯著的優點是它對“折舊準備”的規定,以及董事會在公司有超額賺得時拒絕宣布超額的紅利,而在折舊準備以外設立一種“公司盈餘”,然後宣布所有權的“股份股利”,抵作為每年收益的年股利。我們將用“利潤的墊層”這個名稱考慮近來的這種現象。因此“固定資本”的周轉等於折舊和陳廢率。由於現代機器的高速度,特別是由於新發明而造成的陳廢,機器裏所包含的勞動工時,可能很快地用光。
因此,如果僅僅用活勞動的工時為尺度,效率的增加是言過其實的。在上文所舉的一個服裝廠的例證中,活勞動的效率在十年中增加了百分之一百,或者,顛倒過來說,勞動入量減少了百分之五十。兩者說法都有誇張。新的和改良的機器被采用了。誇張的程度決定於固定資本的工時量以及折舊和陳廢率。我們仿效馬克思的說法,把這種物化勞動和它的折舊率叫做用工時計量的“物化間接費用”。
這樣,根據周轉的比喻,我們把馬克思的以工時計量的“不變的與可變的”資本改成一種運行中的設備,它的量值是那反複發生的可是會變化的勞動入量和財富出量。馬克思的“可變資本”成為僅僅是勞動入量對勞動出量的可變的比率,這是設備的變化不定的效率。“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材料)合並成一種單一的平均周轉率的概念——把自然的物質能量變成一種有用的出量那種活動中的平均周轉率。設備的變化不定的效率是在固定資本和材料用完的平均時期內的總出量跟活勞動和物化勞動的比率。
這樣,我們就能區別並且計量財富增加的程序和資產增加的程序。財富的增加是由於增加出量對入量的比率,資產的增加是由於增加收入對支出的比率。如果服裝的套數(財富的出量)每工時增加百分之七十五,這效率的增加就是那種形式的財富增加的率。一個農民的聯合收割機、打穀機和裝袋機,以工時計量,成本低於他從前所用的分開的馬、收割機和打穀機;可是兩個人每小時所打出的小麥多於從前二十個人的產量。效率利用積累的過去的腦力和體力,減少現在所用的人力。可是在專利權滿期以後,沒有人繼承腦力上的財產權利。因此計量技術資本的量值所需要的工時,僅僅是創造此項資本實際所使用的工時。
由於對這些交易關係的誤解和錯覺,所以財富的周轉和資產的周轉的區別十分重要。它牽涉到資本這個名詞的一種雙重意義,它的技術上的意義和所有權上的意義。一種從前被叫做資本,另一種是資本化。可是資本化被企業家叫做資本。這是資產的意義的資本;另一種是財富的意義的資本。一種是稀少性價值,或者預期的收入;另一種是使用價值,或者預期的出量。這種混淆起源於采用同一個計量單位“元”。元本來是企業家的資本數值的尺度,這是資產(稀少性價值);現在又用作社會意義的資本數值的尺度,這是財產(使用價值)。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用工時計量的時候,都是財富;出量對入量的比率的提高是效率增加。在用元計量的時候,兩者都是資產和負債;和支出對比時,收入的速度增加,是企業的資產增長的速率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