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謨和王陽明都把感覺主義推到極端,成為唯心主義不可知論的著名代表。他們認為人們隻能知道其感知到的東西,至於事實上是否有客觀事物存在則是無法知道的。
神秘的靈感
據歌德自己說,以往他寫東西,雖經反複修改、再三斟酌,但後來仍不滿意,而《少年維特之煩惱》卻是一氣嗬成,也沒有什麼改動。事後他對朋友說:“這部書好像是一個患睡行症的人在無意識之中寫成的。”這就是靈感,在生活或者藝術欣賞與創作中,我們經常聽到“靈感”這個詞,好像靈感已經成了藝術創造不可或缺的一個因素。但是它又那麼地不可捉摸,苦苦尋覓時它總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當你快要忘記時,它又像頑皮的孩子不知從哪裏蹦出來了。
什麼是靈感呢?靈感是人們思維過程中認識飛躍的心理現象,一種新的思路突然接通。簡而言之,靈感就是人們大腦中產生的新想法。它的產生具有隨機性、偶然性。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靈感通常是可遇不可求的,至今人們還沒有找到隨意控製靈感產生的辦法。人不能按主觀需要和希望產生靈感,也不能按專業分配劃分靈感的產生。許多作家和詩人都曾談論過創作中的靈感。法國音樂家柏遼茲給一位詩人的詩譜曲,譜到收尾的疊句時猛然頓住,雖再三思索,也想不出一句樂調來傳達這一疊句的韻味。兩年後他遊羅馬,口中哼出的一段樂調,就是兩年前他再三思索也寫不出來的那句。蘇東坡本人也是相信靈感的。他在《臘日遊孤山記惠勤惠思二僧》一詩中說:“作詩火急追亡逋,清景一失後難摹”,意思是寫詩需要靈感,靈感稍縱即逝,必須手疾眼快,抓住靈感,才能寫出好詩。他自述其創作過程,似在一種靈感狀態中的下意識操作:“吾文如萬斛泉湧,才擇地而出,在平地滔滔汩汩,雖一日千裏無難。及其與山石曲折,隨物賦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文說》)對靈感的經典解釋少不了柏拉圖。他對靈感有兩種解釋:一種解釋是神靈憑附到詩人或藝術家身上,使他處於迷狂狀態,把靈感輸入給他,暗中操縱著他去創作。另一種是不朽的靈魂從前生帶來的回憶。詩人是一種輕飄著的長著羽翼的神明的東西,不得到靈感不失去平常理智而陷入迷狂,就沒有能力創造,就不能作詩或代神說話。因此:“詩歌本質上不是人的而是神的,不是人的製作而是神的詔語,詩人隻是神的代言人,由神憑附著。最平庸的詩人有時也能唱出最美妙的詩歌。”當靈魂回憶起前世的情景是,“心中掀起無限欣喜……終於豁然貫通了唯一的涵蓋一切的學問——以美為對象的學問”。
靈感,總是帶給我們電光石火的一瞬或者雪泥鴻爪的一瞥,隨即便遁形消逝,也正因如此才顯出它的珍貴!
童心一片做“真人”
很多美學家都主張我們在審美的過程中要保持一顆可貴的童心,這樣我們才能用誠摯的情感來感受美,因為童心像一塊無瑕的水晶,是純真、天真、好奇的代名詞。明確提出“童心”理論的是明代的文學家李贄,“童心”說是從人的天性自然和主體性的基礎上去談情感的,因此它提倡的情感主要是“真性情”,即真實的情感和情感的真實體現。然而,這種更加貼近審美活動本質的觀念,卻不是古代美學思想的主要潮流。
在古代的和諧形態的美中,情感和理智、個人情感和社會倫理之間必須是均衡統一的。在這一前提下,儒家以中和為美的詩學規範盛行,情感作為審美感受的重要因素,其重要作用和獨特價值並沒有受到更多的重視。儒家傳統重視的是美,特別是藝術的倫理規範和社會功用。而事實上,情感在審美活動中有著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