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秀娟是葉景熙自己看上的,上香時巧遇,葉景熙十分有意,回府之後就跟葉二老太太和葉菱了。葉菱跟彭秀娟打過交道,雖然是庶出,性格可愛也不顯得懦弱,又是葉景熙自己中意,葉菱覺得不錯。
葉二老太太則有些猶豫,葉景熙的性格並不強勢,互補的話該娶個強勢點姑娘,同樣出身皇家最好了。同安伯府的姑娘,又是庶出,她很擔心能力不足。
葉老太太有幾分驚訝,她本以為葉二老太太會更中意鐵娘子類的,沒想到會尋公侯人家的庶出。笑著道:“彭家姑娘我都見過,倒是都不錯,看著都是溫柔可親,知書達理。”
同安伯就是京城勳貴裏的透明,既不是大富大貴也不是極品成群,也就成了透明。讓葉老太太,彭家的姑娘也不錯。至少比駱家強,想到駱家那一團爛帳,以及葉芙與駱七爺的親事,葉老太太就頭疼,想退都退不掉。
葉二老太太聽葉老太太也如此,最起碼會是個溫柔的姑娘,既然是葉景熙的心意,便笑著道:“我想去景陽之前,把著熙哥兒的婚事定下來,也就這幾,還想勞煩嫂子跟我一起上門去。”
葉老太太笑著道:“這種喜事我是巴不得去湊熱鬧。”
同安伯府再是透明,總是勳貴人家,長二房是皇商,身份不太配的上。葉菱是王妃,這點能給葉景熙加成,理國公府再出麵,憑著彭家太太的脾氣,不會拿喬。
如此定章雨柔帶隊起身,楊婉真,宋氏和四個姑娘都起身向葉二老太太道喜。葉茜和葉蕎還格外驚訝,她們跟彭秀娟交情不錯,沒想到機緣巧合結成親事。彭家那樣的家境,彭秀娟嫁給葉景熙挺不錯的。
閑話一通,後花大廳裏戲台和席麵也準備好,眾人轉駕過去。一樣男女客一起坐,男左女右,中間用屏風隔開。女眷這邊是按輩份排的,也沒把媳婦和姑娘分開,年輕的都是圍桌而坐,總共坐了四、五席,末席是葉茜,葉蕎,穆元娘,楚靜言。
葉茜許久沒見過楚靜言,姑娘家不好去找妾室,至於去找葉景祀,公主府進去一趟也太麻煩。葉景祀可以無法無傳她過去話,她這個妹妹就不好沒事出入公主府,今正好相遇了,自然也有一番話。
“我還沒謝謝茜姑娘,虧得你的方子,我師傅的身體也輕鬆了許多。”楚靜言著,明惠師太就是在拖日子,最後一段時光裏能相對輕鬆一點,她很感激葉茜。
葉茜道:“你也別謝我,隻是正巧而己。”
她治病的手藝並不是比大夫們強多少,但有時候病人跟大夫也要講緣份,明惠師太吃了她的藥見好,醫術是一方麵,運氣也是一方麵。
一直沒吭聲的穆元娘突然插嘴道:“姑娘會醫病?”
葉茜馬上笑著道:“我哪裏會這些,是翻書尋到的方子,並不懂醫。”
穆元娘歎口氣,臉上雖然沒有帶出來,眉宇之間卻掩不住失望。鳳曜是個溫和的好男人,既然他真愛著葉菱,對她也不壞,她並沒有想過跟葉菱爭,有個兒子得爵位,這輩子也就過去了,偏偏連個孩子都不能有。
沒有孩子,沒有位份,要是連寵愛都沒有,她算什麼,她要怎麼活下去。堂堂侯府嫡長女,落得如此下場,她不要知道怪誰,她隻是知道她不能繼續淒慘下去。
葉老太太年齡不了,葉家還有兩個孕婦在,中午飯後聽了兩場戲葉老太爺便提議要回去。禮親王府的事也不多,搬遷整理東西不,這些招呼賓客也是累的很。該的話了,送君千裏終需一別,也該散了。
眾人出門走時,男人們沒啥反應,女著們就顯得十分舍不得,在京城的親王郡王沒有旨意不得離京,同樣的在藩地王爺沒有旨意也不得私自離開。國公府勳貴人家,結親外官,藩王也不大妥當,這回分開之後,葉二老太太和葉景熙還好,他們隻是世子妃家人,可以跟著世子妃住,也可以去別處,葉菱就這個世子就是相見無期了。
葉菱顯得格外傷感些,嫁入王府之後她就覺得日子像坐牢,王府的空氣中好像就迷蔓著一股不清的霧氣。日子迷茫的讓她看不到未來。軟弱的夫婿,侯府嫡長女出身的妾室,禮親王妃的親戚,想做側妃的表妹。
有好幾次她都想抱著葉二老太太哭,為什麼會這樣,這種無法喘息的壓抑到底從何而來。因為禮親王府被萬啟皇帝虐了二十幾年了嗎,明明被釋放出來了,為什麼還是這樣子。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到了景陽之後,京城所有的鬱悶都會一掃而空。
十月底章雨柔生子,葉景怡的嫡長子出世,讓葉家上下頓時陷入一片歡騰之中,葉老太爺高興壞了,國公府大辦了洗三,兩宮太後也另有賞賜送來,滿月更是不必,要大擺一百桌,賓客都得宴兩,對下之下前頭楊婉真生的兒子真像半路撿的。
章雨柔也是大鬆口氣,她知道她的地位很穩,就是葉景怡也不會給她壓力,但是直到兒子落到,她才能大鬆口氣。葉景怡是長房長孫,從宗族上他對兒子的需要最急切,這是對家族傳承的交代。
就在葉家上下要大辦滿月酒時,葉景祀出妖蛾子了,隻能用妖蛾子來形容,其他的詞彙都形容不上來。葉景祀要在京城最大的官伎院青華樓擺酒,當初長興侯府被抄家時,其中一對雙胞胎兄妹就落到葉景祀手裏,在教坊裏教了幾年,雖然還沒有完全成人,但己經可以享用了。
考慮至這對兄妹也曾經是侯府出身,葉景祀便決定正式一點,這種教坊裏出來的,在家裏擺酒肯定不行,那便把酒擺到青樓,據以後還要接到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