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雪魄’是當年‘琴劍雙絕’名動江湖的武器,吳某作出如下安排,各位看是否有異議。”他緩緩的開口,“第一,先驗證雙劍是否就是傳說中的‘驚雷’‘雪魄’。”
一句話,又讓不少眼紅的人低下了頭。
如今真假都不知,就出手搶奪,太傻了。
“找誰驗?”有人在人群中小聲的咕噥著,“萬一是真的,被說成假的,那豈不是便宜了驗劍的人?”
吳半中朝著人群中某個位置拱了拱手,“穀先生,還麻煩您了。”
一襲書生袍,半卷破爛書在手,四十開外的男子在人群中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可惹不起這事,看看熱鬧就行了,書生不會拒絕人,但要早知道是這個事,得罪人也不來。”
“呀。”他這形象,驚動了不少人詫異的低呼,“‘六全書生’穀南暄。”
此刻,單解衣耳邊也傳來一聲長長鼻音,“哦?他啊……”
“他在江湖中武功二流,名聲卻是一流,號稱書畫詩酒茶劍六全,不過老好人一個,無論黑白兩道登門請求,能做到的事絕不推辭,最好風月雅致,莫非你……”單解衣看看被他解下的腰間絲絛在他指間繞轉把玩,眼神挑向他。
“我不賣菊花。”毫不掩飾的嗤了聲,“這聲音我聽過,昨夜。”
單解衣也忽然想起,昨日兩人情繾時,那個煞風景的嗓子。
“若是穀先生,我們信得過。”有人開口,隨即就是一片的附和聲,書生白皙的臉上有些為難。
“論品劍,當世天下除您外,再無第二人。”吳半中再度拱手,“為江湖不起無謂爭端,吳某懇求您驗劍。”
穀南暄歎了口氣,小心的收起掌中的書,酸儒之氣盡顯,這才慢慢的走向兩劍之中。
手揚起,“驚雷”如手,指間彈向劍脊,劍身顫動嗡鳴頓起,三尺青峰在眾人眼底晃動著鋒銳,讓不少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他眉頭皺了皺,放下“驚雷”,抬腕抽出了“雪魄”。冰清劍身,反射著持劍人嚴肅的表情。
這一次,他的手指擦過劍身,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痕。
“哎呀……”有人忍不住的叫出聲。
塔簷上的單解衣看著他的動作,歎息,“若是他把研究這些書畫茶劍的精神放在武學上,怕不早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
血滴在劍身上,凝而不散,更顯劍身冰雪,血跡豔麗。
想也不想,他再度抽起“驚雷”朝著“雪魄”狠狠的砍去,雙劍上寒芒微吐,透出他灌注內力的全心一擊。
雙劍交擊,內力互搏,刺耳的嗡鳴聲回蕩在宅內,有人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內力低的已捂上了耳朵,更有人叫出聲,“莫要打壞了。”
穀南暄手一鬆,兩把劍重新落回地上,斜斜插著,而他隻是平平靜靜的吐出兩個字,“假的。”
“怎麼會?”有人喊出了聲,“穀先生,這雙劍如此鋒利,怎麼會是假的。”
穀南暄捋捋衣衫,整整袖子,又是那個書生酸腐的狀態,這才慢慢開口,“傳說中‘驚雷’無鋒厚重,而此劍太過鋒利,不似傳說中的古拙。‘雪魄’沾血即吸,更有‘血魄’一說,這柄劍卻凝血不散。而‘驚雷’‘雪魄’雙劍據說互相吸引,若是雙擊必然是纏綿嗡鳴的低吟,而不是這種刺耳的交擊聲,這雙劍雖然算是上乘之物,絕不是‘驚雷’‘雪魄’。”
定論下,各種失落聲起,不僅僅是哀歎雙劍為假,更哀歎的是“琴劍雙絕”武功沒有了妄想。
吳半中再度拱手,“既然如此,那吳某就做主將這兩柄劍先行帶回,調查是誰人假傳消息,引起武林風雲。”
大部分人都沒有了興致,人群三三兩兩開始朝著大宅外麵走去。
“沒熱鬧了,我們也回吧。”他眼神散發著明白的誘惑,聲音低低的,身體的重量全然的覆在她的身上。
她狠狠的吮上他的唇,手指擰上他的腰身,“你食髓知味了是吧?”
腰身蛇般的扭了下,玉米粒稀裏嘩啦散了,從他膝上掉下。
此刻的某人早管不了什麼玉米粒,隻是勾著溫柔,“我隻是想繼續我們的晚飯,你餓著我了。”
到底餓的是哪,她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