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這小子竟然這樣厲害……
身為老大的大漢瞪大了眼睛,甩下那男子,揮舞著大刀,攻向長生。
“哇“地一聲,大漢的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又痛苦的神色,長生仍是隻用了一招,這一次,他隻是極快的一個回旋踢,卻精準的踢向了大漢的手臂,他的手中的大刀因為手臂傳來的劇痛而拿不住掉落在地。
當他再度轉眸尋找長生的之時,卻見施出那一記飛踢的長生竟然已經閃到了幾步開外的地方。
他是什麼時候閃到那邊去的……
兩個大漢心中大怵,他們心底裏明白過來,就算兩個聯手也不是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年青人的對手。他用自己俐落的攻擊表明了一這點。
“好漢。“身為老大的大漢率先跪了下來,向長生求饒道:“好漢饒命啊。“
“好漢。“戴著布帶的大漢亦附合道:“小的們不知好漢你的來曆,所以才鬥膽冒犯的,還請好漢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們這一回吧。“
這兩人,打家劫道功夫不高,專門是挑那些軟的柿子捏,對於遇上強敵,求饒告罪什麼的也是毫不含乎。
長生冷聲道:“你們走吧,好自為之,但若是下次做惡再讓我碰到,那就……“
這是師傅教他的話。
“釣魚叟“說世人為惡難勸,隻消盡自己的本份就是,苦口婆心說一堆道理,就算是當麵應承你,哭天抹淚、賭咒發誓說絕不再犯,改過重新做人,一轉頭,照樣可以故計重施,人心皆靠自律,又豈可簡單改之。是以,便將話說到這裏,反倒有效,至少這威嚇會令其在下次作惡之前會先想想那半句未完之話。
你們走吧,好自為之,但若是下次做惡再讓我碰到,那就將你們兩個大卸八塊,然後扔到海裏去喂王八。
你們走吧,好自為之,但若是下次做惡再讓我碰到,那就要挑斷你們二人的手筋腳筋,讓你們像章魚一樣軟趴趴的在地上爬。
兩個大漢雖則以自己的想像力,各自續寫了不同的兩個版本的內容,但是其驚嚇程度卻是相同的。
這次可算是撞到正了,這小子看著年輕無辜的模樣,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兩個大漢連忙應聲稱是,看到長生微一點頭,便相攜拔腿而逃,連落在地上的兩柄大刀都不記得去撿。
本被兩個大漢追逐的男子見了這幅景像,不由得微微歎氣。
要是早知這兩人似這等膿包模樣,他又何須這等逃竄,皆是虛慮了,隻因見識過她手下人的厲害,誤以為是那一拔人。
若是早知如此,他雖不會武功,但博一搏也未至於到如此狼狽境地。
男子收起感歎,起身拍了折衣上的塵土,舉步向長生,雙手一揖,道:“多謝閣下的救命之恩。“
長生卻不複言,轉身逕自離去。
他因救過沐夕顏而若下一段恩怨,因而對於所救之人再無多話,雖說縱是不言,若救下了與沐夕顏相似心性之人,亦仍是會結下仇怨,但他仍是無法坐視不平之事。
便如師傅所說,盡自己的本份而已,他人要如何那是他人的事了。
那男子怔了一怔,繼而心道:這位年青人是要施恩不望報了。
他抬步追了上去,並道:“閣下施恩不望報,在下感佩,在下高樹福,不知能否告知閣下大名。“
長生腳步不停,擺出一副不打算理會他的態度。
高樹福卻不放棄,仍是緊隨其後。
“閣下,我高樹福雖隻是個普通走族,但亦知道滴水之恩,應以湧泉相報,閣下可以不計施恩之事,但我卻不可不記此恩,恩公若不能道出姓名,至少要讓在下請恩公薄飲一杯。否則,在下實難心安。“
見他一副若不問到姓名或是請他吃上一頓便不會甘休的架式,長生無奈停了步,他轉眸瞧著高樹福。
“我叫長生。“
高樹福瞳孔一縮,長生這個名字十分普通,可對於他卻有著不同的意義。
她曾經要他找的那個人就叫做長生。
高樹福正是那長生天中的小高,自從由袁布衣處得知了長生天的聖女,沐夕顏的真麵目以後,小高便打定了主意,要去長生六星宮告知六位長老。
他並非是因為眷戀在長生天中的權位,雖然他由一個無名小卒做到長生天中的特使,全賴沐夕顏和六位長老的賞識,甚至沐夕顏在長生天中時對他的照顧比之六位長老更甚,但是對於六位長老的感情卻與沐夕顏不盡相同。
六位長老一向是眼高於頂,卻對於他這個本是大字也不識得一個的粗人十分細心,教導給他許多知識和道理。若說在長生天中他得到的東西是物質上的身份和地位的話,那六位長老所給予他的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奪走的無形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