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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漫著血腥味的室內,侍者一個接一個抬著盛滿血紅色液體的銅盆神色慌張、匆忙地出出進進。長歌皺眉看著侍者,千夏和鍾世謙站在簾後麵無表情。
“你取了安郡王性命所為何?”千夏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情緒平穩沒有任何起伏,質問的語氣,篤定的話語,已然斷定此事為謙王所為。
“忠誠的狗,不過是認錯了主人。”鍾世謙暖暖一笑,渀佛一切都與他無關,無辜的笑容好像在訴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從將士來報那一刻起,鍾世謙狀似神情緊張,但是眼睛裏卻藏滿了欣喜。這一切都被千夏收入眼底,他嘴角那一抹笑容,就好似定格在了唇邊,呼之欲出。他的心狠,他的計謀,她又怎會不明白?
如果謙王真的想救回安郡王的性命,那麼神醫長歌怎會袖手旁觀?如今西北戰事已穩,那麼留一軍之主卻是對他不利。
“那麼曦雲郡主呢?她一片深情……”千夏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鍾世謙截住,依舊是謙謙君子的模樣,淡漠道:“她情深似海又與我有何關係?”
那個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臉措不及防出現在千夏的眼前,安曦雲聽到父王垂危直接暈倒了,而她心心念念的世謙哥哥卻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害的她家破人亡。
原本不關千夏任何事,可是不知為何,卻讓她想起從前天家滅門慘案。鍾家,一脈盛世家族究竟是踐踏著多少人的血液才得以興旺?千夏的心裏,彌漫著悲哀和仇恨。那一刻,她似乎可以對安曦雲的心情感同身受。
千麵毒霸的毒箭,豈是尋常醫者可以解救?不多時,安郡王,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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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內被一片白色籠罩,大雪連綿,洋洋灑灑一直不停,與王府內隨風翻飛的白幡相映成趣。安曦雲趴在安郡王的棺前哭暈了幾次,千夏冷眼看著鍾世謙虛情假意的安撫。
“這世間有很多事情分不清對錯,隻是每個人的目標和目的不同,自然無法顧全所有。既是追隨於他,便要明白他想要的,他需要的。”長歌遞給千夏一個暖爐,不溫不火吐出這麼一句話,冰冷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可是他的眉眼間卻也掛著一抹哀愁。
“我明白,隻是一切太相似,容易讓人想起從前。”千夏的話語隱含的情緒恐怕隻有遠在帝都的沐苼懂吧?她抬起頭,看著灰蒙蒙的天,忽然想念那個眉眼間皆是溫柔的沐苼。
長歌沒有刻意去思索千夏話中的意思,隻是安靜的站在她的身邊,他明白她的心裏一定不好受,可是究竟為何難過卻是他不願想亦不去猜測的。
站在千夏身旁略微後一點的長歌,忽然在那一瞬間想到了一個詞: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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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照原本的軌跡繼續蔓延著,帝都聖旨到,哀安郡王之不幸,讚謙王領兵之道,因安郡王膝下無子,無人繼承郡王位,特封鍾世謙謙王為西北地郡王。
他終於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手握兵權,占領一席之地。哪怕他從來未曾對長歌和千夏提起,可是他和她又何曾不明白謙王的心思。可是那一句到嘴邊的恭喜,千夏卻是說不出來。
千夏看著日益消瘦的安曦雲,從前一身火紅立於馬上英礀颯爽的可人兒如今以淚洗麵,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像小兔子般活潑可愛的曦雲郡主了。
她淡淡歎了一口氣,看著這銀裝素裹的北國風光,心下淡然。這未嚐不是好事,畢竟,這離她所要的,也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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