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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世謙倚樹而立,愣神看著千夏的房門,每天如此重複,從不進去,僅僅隻是這樣站在門外遙遙的看著。他時常想著,此時的千夏在做什麼,是躺在床上酣睡,抱膝發呆,飲茶還是隨意擺弄著手中的小玩意兒?他有時想著想著會眉眼帶笑,有時想著想著會不禁皺眉。她病著的這些時日,他每天都度日如年,忍耐著不去看望她,可心裏的想念卻好像可以生長的樹木,迅速枝繁葉茂。
輕歎一口氣,鍾世謙搖著輪椅走開了,她不想見他,那麼他便就依她。哪怕辛苦的是自己,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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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雲九被關押了也不老實,前天剛用隨身攜帶的火石燒了半邊屋子,昨天還趁人給她送飯的時候把侍衛大打一頓逃跑不成又被逮了回去,今兒又在屋子裏叫囂說自己病了,渾身難受要傳太醫。
鍾世謙頗有些頭疼,笑著應允,命長歌親自去給她看病。
因是偏廂房,屋子裏又沒有點蠟燭,有些黑。長歌剛一進關押麥雲九的屋子,一個措手不及,險些被麥雲九扔來的茶杯打中。待差不多適應了屋內的光線,長歌冷眼看著縮在角落裏的罪魁禍首,還未開口說什麼,就又是一個茶杯飛過來。長歌一伸手,便將茶杯接住,隨手一撇扔出去了。
“你是誰?”脆生生的聲音,麥雲九冷哼一聲問道。
“看病的。”長歌走過去,不由分手拎起麥雲九的胳膊就把脈,麥雲九本想掙紮的,卻發現已經被點了穴。
長歌看著麥雲九張張合合的嘴卻出不了聲音,滿意地轉過身去點蠟燭。麥雲九不能動,還被點了啞穴,隻能氣的幹瞪眼,如果眼神也能殺人的話,那麼恐怕長歌已被她千刀萬剮了。
屋內忽然明亮,麥雲九的眼前,一身素衣的長歌轉過身,冰眸銀發,一張臉精致的叫人瞠目結舌,如堅冰般鋒利的眼神攝人心魄,隻一眼,竟讓麥雲九大腦一片空白。
長歌一轉身就看見麥雲九張著嘴,愣愣的看著自己,麵頰上一片緋紅。出於好奇,長歌迅速上前,冰涼的手指輕輕探在麥雲九的額頭上,原本溫度並不算太燙,可是自從手指放在她的額頭上開始,她的臉便更紅了,整個人僵直成一根棍一樣,那種僵直不僅是因為被點了穴,更是因為麥雲九的緊張。
完全沒有道理啊,怎麼會忽然就發熱了?長歌皺眉思索,拉起麥雲九的手臂開始把脈。這一把不要緊,脈象完全紊亂,雜亂無章。長歌看向麥雲九,剛想要詢問,卻發現此時麥雲九低垂著眉眼,臉紅一直紅到耳後,長歌迅速解開她的穴道,還不待詢問,便聽麥雲九能輕聲說道:“我父皇和娘親都叫我阿九,你……你以後便也這樣叫我吧。”
長歌完全被這個古靈精怪的麥雲九弄懵了,這又是哪一出?怎麼忽然從剛才霹靂無敵的女霸王變成雙手絞著衣襟細聲細語嬌羞的淑女了?
“你沒事吧?”長歌有些懊惱,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醫術竟然診斷不出這麥雲九公主的病症。這得回去記到疑難雜症的冊子上,這成為了長歌從醫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難題。
殊不知,這是女子動情的表現,這是她堂堂南潤國雲九公主傾心他的表現。
“沒……沒事。”原本伶牙俐齒的雲九公主忽然就結結巴巴了,長歌無語的看著她,頭回對病人束手無策,這讓長歌甚是挫敗。
“那個,我……我明天還生病,你明天記得也要來給我看病。”麥雲九依舊低著頭擺弄著衣襟,長歌無語地聽著麥雲九胡言亂語。什麼叫明天還生病?這病的發作竟還隨著她的心情?她能自己掌握發病的時間?
長歌起身回去了,一晚上都在琢磨著麥雲九的病情,這樣奇怪的病症讓神醫長歌徹夜未眠。
很久以後,千夏知道了這件事,樂不可支對長歌說:“雲九公主的病啊,叫‘一見長歌誤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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