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息怒!李相息怒!本司隻是開個玩笑…”
“哼!”
“這昨日陛下就差本司調查此二人的底細了,本司已派呂文亨去了交州調查文起,派蔡傲去了江州調查班曉了,想來不日便有消息回來。”
“難道、你堂堂赤幽營主司,現在有點頭緒都沒有嗎?”
“嘖!嘖!此二人身世都值得懷疑,李相且聽本司說來,這汪倫藏在交州這文起也來自交州!應天加試前、還曾得到齊王的密見!”
“閻大人的意思是…”
“不僅如此!據本司所知,這王曉雖出於洪門!卻有密報說上個月初才進的洪府!不僅與文起關係密切、還和晉王扯上關係!朝堂上、陛下也封其為吳王的都郞將,你我都知道!這諸皇子當中,屬晉王與吳王親近!你說奇不奇怪?”
“哦!哦!對!對!如此說來,這朝廷上除了佐世林與本相?竟不知何時起,要冒出了這第三股勢力…難道是陛下…?”
“李相為何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不對!沒理由…難道是齊王?”
“李相是指這第三勢力的背後是誰?”
“應該不會是齊王、自陛下登基以來,齊王一直好音附律,從不過問朝政!他為何突然插手?說不過去!”
“會不會是吳王?”
“吳王?那更不可能!先不說吳王在冀州這些年遠離朝事,眾所周知、吳王乃陛下最看重的王爺、又是陛下的親兄弟,他犯不著躺這攤渾水,再說!吳王不過一介武夫,你讓他領兵打仗他行,勾心鬥角、他?”
“既不是吳王也不是齊王!那會不會就是晉王?”
“晉…若是真是晉王、那本相可就是太大意了!滿朝文武都隻知道皇位隻會在太子或者秦王中選出!論嫡長、太子乃皇後所生,東宮之主!論才學、本相不得不承認隻有十二歲的秦王才是最受陛下賞識的皇子,還有梁王、禮王……因為班衛的事、陛下冷落了莊妃已經有十二年之久!晉王在陛下的眼裏也隻不過是滿臉江湖氣的武夫!硬要說晉王有什麼雄心壯誌、怕不僅本相、你閻大人一時半會也不會相信吧。”
“雖是如此,…假設晉王真有可能就是這幕後主使?”
“哦…也對!這王曉既出自洪門,閻大人可還記得當年洪老是為何辭官?”
“吸…如果本司沒記錯,洪正剛是因為當年替班衛求情、從而得罪了陛下…班衛?”
“沒錯!班衛乃晉王的親舅舅,王曉與晉王走得近多半是洪老的緣故!”
“哦!晉王再利用與吳王的關係、從而讓王曉順利突圍在加試會上成功博得陛下賞識、受封在吳王賬下!那麼晉王的用意是?”
“吳王手上的軍隊並不多!但是通過文起的提議,鑿了運河,到那時便可以以北伐之名,向陛下征兵要權!到時候吳王或者說王曉手上的兵不就是晉王的兵?”
“哈!!!”
閻昌宗聽到這裏,不禁站了起來,雙目圓睜,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事。
“難道!晉王在密謀逼宮奪位?”
“不好!本相應該立即將此事報與陛下!”
“李相且慢!先不說這一切都是你我憑空猜測,說出來陛下未必會信!就算要稟告陛下,那也該是我們赤幽營來,你李相說的,陛下不僅不會信,反而會懷疑你居心叵測…”
“閻大人說的是!本相是急糊塗了!依閻大人看、此事該當如何?”
“李相、陛下不是命你出這一百萬兩白銀來鑿河嗎?”
“那是王曉的錐肉之計,刻意為難本相的,本相正為此事憂愁、這交與不交都會有話說啊!”
“依本司看來,這鑿河所需,李相自然是要出的。”
“閻大人何意?”
“北伐不見得是吳王的意思,陛下做夢都想收複涼城眾地,所以這運河非鑿不可!既然聖意不可違,錢你李相還是得出的,不過!您不全出!”
“閻大人的意思是……?”
“既然李相出與不出都為難,那麼就不盡出!”
“不盡出?”
“鑿河之工非一日一夜便能完成的,所需用銀自當可以陸續補給,這前麵三十日鑿河所需用銀,李相付之便是,最後那幾天,李相便可以傾盡所有而不足為由,向陛下請罪,如此一來,豈不一箭雙雕?一來可以阻慢晉王的計劃,推遲他擁兵自重,二來解決李相交與不交的困惑,不是不交,是交不了那麼多,既不負欺君罪名,也清了貪公聚財之嫌。”
“閻大人言之有理!老夫勝讀十年書啊!”
“至於這晉王是否真的如我等猜測那般…我們還得多加觀察、搜集證據,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加以陷害、誣陷秦王!爭取一舉推翻秦太子即位的一切障礙…”
“哦?哈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