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誣蔑(1 / 2)

“鬆妃原本就行為古怪又孤僻,平常裏跟宮裏的姐妹們都合不來的,沒想到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順妃歪著頭懶懶的道,大概是起得早,她哪裏有心情去細想這件事情,隻不過是仗著性子隨口說罷了。

皇上也不與她計較。倒是端妃心思細密,對皇上懂得察言觀色,如何討好皇上,她立即道“鬆妃是三阿哥的親生母親,想必不會傷害三阿哥,她許是思念心切,帶著阿哥到哪裏處兩天也就回來了,這皇宮守衛森嚴,鬆妃和三阿哥肯定還在皇宮裏的,想必太後已經通知了皇宮裏各個崗位,上下有人見了立即就會來報道的。所以太後皇上不必過於操心。”

雖然這翻話說的寬慰人心,但終究是沒有說出解決的方法來,皇上依然是滿臉愁容。

這時候太後說話了,她緩緩吐言“鬆妃出身卑賤,原本是不配當皇上的嬪妃的,隻是既然皇上寵愛那也就別無它說,隻是這個鬆妃身在福中不知福,替皇上生了一位阿哥原本是好事,卻偏偏要生出這樣的事端來,若是哀家的孫兒有個什麼閃失,哀家絕對不輕饒她,在坐的嬪妃也都聽好了,身在宮廷之中,原本許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必須顧慮大局,若是有違反者哀家一定嚴懲。”

太後句句嚴謹,字字鏗鏘,在坐眾嬪妃聽了皆是心裏一緊。

我暗裏思索,她這話也有幾分說給我聽的意思,我和鬆妃不正是一樣出身卑微嗎,比不得順妃親哥哥是大將軍,所以太後皇上都由她胡言任性,端妃雖然出身也不高,但多少也是官宦人家,而貞妃父親是先帝打江山時立過大功的忠臣,雖然已不在世,但是家事富裕顯赫,看後宮女子平日裏待她尊敬如長輩就知道她的家室出身了,唯獨我和鬆子,都是卑賤出身,太後的身不由己不也正是說我妖淫皇上,警告我要懂得顧大局嗎。

我冷冷一笑,沉默不語。

有人失落便有人得意,隻見順妃笑的甚是歡樂。

“三阿哥吉人自有天向,太後不必太過擔心。”貞妃一向溫婉柔順,少言寡語,如今聽的三阿哥幾個字便出自母親的本能心生憐憫,於是道。

惠妃倒是一臉不屑,隻是在場嬪妃眾多,不好發作出來,於是麵無表情的坐著,現下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也忍不住要來說了,她道“說了這麼多都沒有說到重點,不如太後親自下道命令,為了防止宮中有人私藏鬆妃和三阿哥,凡是發現稟告的重重賞賜,凡是見到卻不來稟告的都處死刑,如此一來宮中人自然嚴謹,一定能夠更快的逼鬆妃出來。”

“死刑?這樣的處罰未免太過重了點。”貞妃脫口而出。

然而太後立即斷言“就按著惠妃娘娘的說法來辦,看看誰還敢私藏她們兩個。”

我心思憂慮,也沒有太用心聽她們說,不過知道她們現在並不知道鬆妃和三阿哥已經不在宮中,我想是的,蔣流風既然說鬆子和孩子已經安全,那肯定是有另外安排,而且已經安排妥當,肯定沒有留在宮裏風險這麼大的地方,隻是,想到這裏我的心卻揪了起來,默默念著“鬆子啊鬆子,你究竟在哪裏呢,可安好?”

“雪妃娘娘過去和她是好姐妹,該不會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吧?”順妃明顯是信口雌黃,然而她這次卻說動了太後的心。

太後用十分懷疑的眼神看向我。

在場的人也皆用懷疑的眼神望向我,我一愣,感覺十分窘迫,瑟縮成一團,低聲道“雖然我和鬆妃娘娘過去是好姐妹,但那隻是過去的事情,她現在的行蹤我真的是不知道。”

“鬆妃也當真是糊塗,怎麼突然做這樣的事情。”惠妃故意道。這句話看似與我的話不沾邊,實際上是在為我解圍。

福臨柔和的目光向我投來,說道“我相信你不會做這麼糊塗的事情。”其中柔情顯而易見。

在座嬪妃皆是一陣醋意。順妃更是變本加厲,“誰知道呢,搞不好鬆妃在她的掩護下已經逃出宮去了也不定,我聽太醫院的人說雪妃娘娘昨天晚上去太醫院找過蔣太醫呢,我真不明白昨天下那麼的雨,又刮那麼大的風,夜又那麼深,你好好的沒病沒災的去那裏做什麼,還找的是那個犯了罪的蔣太醫。而且裏麵的太醫跟我說你和蔣太醫偷偷說了什麼,至於說什麼我就不知道了,誰知道是不是密謀鬆妃逃出宮的事情呢,如果不是難道還是別的什麼事情嗎?不會是私情吧!”

順妃話出驚人,在場的人皆是驚訝,有人掩嘴偷笑的,有人暗自懷疑的,福臨更是聽到後麵的私情二字臉色大變。拍案怒道“住口!”

“順妃娘娘說話真是語出驚人啊,她那麼晚去太醫院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難道是你跟蹤她去?還是太醫院的人已經被你收買,所以一有情況就會來通知你?這點才值得深思啊。”惠妃聰明,厲害的時候嘴不饒人,立即反咬了她一口。

“你!”順妃氣得直跳。

端妃忍不住偷笑。

“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不能胡說八道,挑撥是非,誰知道最後是挑撥了自己還是挑撥了別人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雪妃娘娘一世清白,也不怕你的胡言亂語,隻是做人要懂得分寸,別到處惹人嫌。”惠妃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