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室自溫酒,鈞天誰換風?
猶在滄浪裏,誓做踏波人!
1904年,唐群英在秋瑾的感召下,仗劍去國,漂洋過海,考入東京青山實踐女校。在日本,她毫不猶豫地加入了由黃興、宋教仁領導的華興會,成為革命隊伍中不可多得的智勇雙全的女將。“霾雲瘴霧苦經年,俠氣豪情鼓大千。欲展平均新世界,安排先自把身捐”,這樣的豪言壯句出自唐群英的筆下,不足為奇,她已經完全刷新自己的思想,從維新分子轉化為革命誌士,對創造“新世界”充滿了獻身的激情。1905年8月,中國同盟會在日本東京成立,唐群英敢為人先,成為第一個在花名冊上簽字的女會員(她還是秋瑾加入中國同盟會的介紹人),她比何香凝大兩歲,比秋瑾大四歲,同盟會的女會員都尊稱她為“唐大姐”。1907年,秋瑾在紹興被捕犧牲,唐群英既為痛失好友和同誌而悲痛,又為革命仍有無數繼起者感到欣慰,這一層意思從她撰寫的挽聯中不難看出:
革命潮流是秋風吹起;
自由花蕊要血雨催開。
唐群英留學日本期間,曾被推舉為中國留日女學生會書記和會長,她創辦雜誌,激勵女界同胞,在國家內憂日深、外患日亟的危險關頭,疾走狂呼,與熱血男兒奮袂爭先,同盡愛國救民的天職。唐群英精力旺盛,魄力巨大,其一呼百應的凝聚力也非常人可及。辛亥革命爆發後,她統領一支全由誌願者組成的“上海女子北伐敢死隊”,追隨革命軍總司令黃興前往武漢,擔負起戰地救護傷員的重任。1912年2月,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召開慶功會,唐群英以“女界協讚總會”的代表出席,受到南京臨時政府大總統孫中山接見,並被授予“二等嘉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