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小姐這麼漂亮,我都看呆了。”一旁很久沒出聲的阿貞也在讚美一赫,“比任何人都美麗。”
“不……凱瑟琳,我都不敢出門……”
“嗨,女士們,我要進來了!”
“不要進來!”
“為什麼不能進來?”袁克放聳聳肩膀,無辜地看著氣急的一赫,表示我都進來了,你能把我怎樣?
“戴維,你看赫美不美?”
他推後一點,把她前後左右都打量一遍。
一赫覺得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渾身都紅了。
“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她忍不住要踢他,心裏的慌亂消失不少。
“快出發吧,遲到就不好了。”凱瑟琳道。
“好、好的……”
參加參讚夫人的宴會還遲到,多不好!
一赫急忙地拿起扇子掛倒了珍珠盒,沒時間收拾了,提起裙子又絆倒椅子,慌忙忙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極為羞赧地望著大家幹笑,原來提起的裙擺下還穿著家居的布鞋。
“好吧。我來。”袁克放笑著問凱瑟琳:“凱瑟琳,請問鞋子在哪?”
“在那。”凱瑟琳指給他看。
他從鞋盒裏取出白色皮鞋,手握著鞋慢慢在她麵前單膝跪下。
“我,我自己來……”
一赫心肝膽顫,從沒有男人在她麵前這樣謙卑地跪過,也沒有這樣把她當作公主一般嗬護。
他笑眯眯搖頭,固執地伸出手握住她的腳踝,輕輕套入柔軟的鞋子中。
“謝謝。”
“為Mme Rose服務是我的榮幸。”
有他做騎士,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公主。就能昂首挺胸,去麵對一切。
她舒心的歎氣,伸出玉手輕輕挽在他的胳膊上。
到達查理飯店的時候,果然還是晚了一點,音樂的聲音已經高高揚起。
“沒關係,重要的人總是姍姍來遲。”
袁克放伸出手,將一赫扶出小車,盡職盡責當好護花使者。
工商總長的麵子大,袁總理公子的名頭更大,兩者相疊,大上加大。他們一出現在宴會門口,法國參讚和夫人立即迎了上去。
袁克放用流利的法語向參讚夫人道賀生辰,參讚夫人驚喜不已。
行過吻手禮後,生日禮物被抬了進來。袁克放邀請參讚夫人親手揭下覆蓋在上麵紅色的畫布。
畫布落地地那一刻,人群裏爆出一陣驚呼。
“玫瑰與伯爵”在燈光下濯濯生輝,它表現出來的力量和不屈讓人折服。
參讚夫人激動地捂嘴,和丈夫不住比劃,用法語不停說:“太美了、太震撼了、太不可思議……”
這油畫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他們紛紛小聲議論,這美麗的畫作到底出自哪位畫家的手筆?玫瑰夫人究竟是誰?
當參讚夫人知道Mme Roes 就是袁克放身邊這位美人兒的時候,欣喜地抱著一赫,吻了吻她的額頭。
一赫雖然聽不懂參讚夫人的語言,但從她的神態、表情、肢體能推斷出她是非常喜歡“玫瑰與伯爵”這幅畫的。
作品能被人接受,甚至於喜愛,沒有比這更讓作者感到高興的了美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