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張隼回過頭來,一臉凝重。
袁克放和他相交多年,知道這表情後麵的含義不尋常。他坐起身子,眼睛往前,透過汽車的擋風玻璃一看。頓時,整個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如鯁在喉。又像是看到天敵的獵豹,身上的寒毛從腳趾豎到頭頂。
小車不遠處的大宅門前有一個男人,他堅毅的站在門前,那樣子分明已經等待很久,看來他不等到他想等待的人是不會罷休的。
那人是餘冰臣。
“七爺,怎麼辦?要不我們先避一下。”
袁克放火冒三丈,“為什麼要避開,我欠了他還是怕了他!”
他的大喝驚醒睡夢中的一赫,她從大鏖中抬起頭,不解他生氣的原因。
“怎麼呢?是到家了嗎?”
一赫剛想往車窗外張望,卻被袁克放揚手捧住她的臉,把她壓回到膝蓋上,牢牢固定住。
“你——幹什麼?”一赫努力想掰開他的手,這樣弄得她很不舒服。
遠處的餘冰臣覺察出這小車的古怪,向這邊走了過來。
袁克放的眼神越來越黑,手勁越使越大。
“德謙,你到底怎麼呢?”一赫難受得大叫:“你——弄痛我了!”
他看到一赫驚慌失措的害怕,她眼睛中的害怕不僅僅是她的更多是他的恐懼和心浮氣躁,他鬆開鉗製,努力擠出微笑,“你再睡一會。我們今天不回家吃飯,去俄國酒店吃俄國菜去。”
聽到這,張隼立即發動汽車,調轉方向。
“德謙,你怎麼突然這麼奇怪?”
一赫坐起身,關心的問。
“沒什麼。”他嘴裏回答著,視線卻越過一赫和車外的餘冰臣對視,電光石火,那是男人無聲的宣戰。
餘冰臣哆嗦一下嘴唇,語不成調又撕心裂肺的喊道:“一赫,一赫——"他跑過來追逐發動的小車。
“赫赫,過來,讓我抱抱。”
他等不及她回答,把她緊緊摟在懷裏,低頭吻上她的朱唇,把她吻到頭昏腦漲,沒有力氣去管車外究竟是誰。
轟鳴的發動機聲音掩蓋住車外絕望的呼喊,閉著雙眼沉溺在熱吻中的一赫什麼也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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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有點奇怪……
不,是太奇怪了。
一赫吟哦一聲,疲倦得睜不開眼睛。
這個魔鬼,今晚像發了瘋。粗暴地、毫不留情狠狠碾壓她的全身,把她的手指用牙齒細細地咬,一次一次非要她喊出他的名字。
狂風驟雨般的愛欲,把她撕裂又拚湊。
“德謙……德謙……"
她無意識低回哭泣,說不清是快樂還是羞恥。
“好了,好了。”他一遍一遍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無比珍惜。
歡愛一夜,她枕著他的胳膊陷入沉沉夢鄉。袁克放很早醒來,小心地挪動身體。
“德謙,你……去哪?”一赫拉住他的袖子,一臉的困像。
他是懶貓,不睡到自然醒絕不起床。
“我有點事去書齋,你再睡一會兒。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