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線戰略進攻49(2 / 2)

會議後,九十師令六十一旅全部撤回到公路南邊的主山梁上,向西、向南、向東警戒;令五十三旅(前一五七、一五八團)全部上山,占領公路南側的高地,嚴密向西警戒,並派一個營占領瓦子街東南側的高地,向北警戒;師直屬戰鬥人員全部上山,在公路南邊的高地露營,非戰鬥人員在山下露宿;五十三旅之一五八團占領乙莊以北、以西的小高地,向西、向北警戒,歸軍部直接指揮;師搜索排駐瓦子街,向北搜索警戒。整二十七師正在部署之際,忽得到後方報告:瓦子街己發現共軍部隊。師長王應尊認為:這是觀亭方麵的一縱跟蹤而至了。此時,正麵攻擊受挫,後麵又被截斷,全軍正處於不利地位。因此他又向劉戡提出建議:主張乘公路南側尚未發現情況之前,立即向黃龍撤退,變內線為外線,以解宜川之圍。劉戡也深知處境的危險,同意了王應尊的意見,並對他說:“要等深夜12小時以後,才能行動;天降大雪,道路泥濘,等大家走完了,恐怕你們的部隊走不出去,因為你的部隊正在前麵,勢必要你擔任掩護走在後麵。”王應尊說:“我走在最後沒有問題,充其量損失一部分部隊,主力是沒有問題的。”於是劉戡叫參謀長劉振世打電話征求九十師方麵的意見,該師參謀長曾文思說:“仗還沒有打,就想跑,這種仗我們還沒有打過。”劉振世聽話不投機,又要王應尊與嚴明直接商量,但因嚴明腿部有傷,經過數日行軍,更感疲困,早已入了夢鄉。王應尊兩次去電話,都找不到嚴明講話。到午夜時分,由二十七師擔任之正麵,已與解放軍全麵發生戰鬥。

29日繼續大雪,清晨5時,劉振世、王應尊、曾文思等互相電話聯係當天行動,結果得出兩個方案:一個方案是仍然沿著洛宜公路走,由二十七師派出以連為單位的掩護部隊,交互占領公路北側的小山頭,掩護該師和二十九軍軍部向宜川躍進;九十師則全部由南邊山梁走。但顧慮解放軍大部隊從山上圧下來,不但騾馬輜重有丟失的可能,行軍縱隊遭受側麵攻擊的危險更大。另一個方案,是全軍沿公路南側的山梁走,九十師在前,二十七師在後。這雖較為安全,但縱隊拉得太長,如解放軍從南北兩側襲擊,首尾不能相救,即有被節節切斷的可能。商量過來,商量過去,還是憂懼遲疑,一直到6點鍾,仍然難以抉擇。正當遲疑不決之時,劉戡給九十師參謀長曾文思來了電話:“據報瓦孒街來了敵人,你們的搜索排被消滅了。趕快派一個團把這股敵人打掉,不然我們的後路就被切斷了。”這時,九十師直接掌握的四個團,有三個團(六十一旅之一八一團、一八三團,五十三旅之一五七團)在南邊大山梁上,隻有五十六旅旅部率的一五九團,在公路南側小山梁上。曾文思和嚴明立即打電話給五十三旅旅長鄧宏儀,才知道他的旅部昨晚根本沒有照命令上山,一五九團雖然上了山,但並沒有照命令派一個營占領瓦子街東南側的高地,更沒有派一個連抵進到雞蛋峁去警戒。在此情況下,隻好命令他立即派一五九團全部沿小山梁向西前進,驅逐瓦子街的解放軍。當一五九團西開還沒走到兩裏路,已和解放軍一縱遭遇,其先頭營很快被打垮了。嚴明得報,又命令鄧宏儀組織第二次突擊。到上午10時左右,前去突擊的第一營,傷亡了一部分,又被打了回來。該團隻能守住陣地,再也沒有進攻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