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革命進行到底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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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這一情況,二十七軍馬上派警衛營把他們包圍起來,請來他們的負責人,起先他們還滿不在乎,三句話一問,現了原形,原來是些國民黨特務糾合一些幫會、地痞、流氓之類,企圖趁火打劫,進行破壞。解放軍為了保護上海數百萬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二十七軍除向上級報告外,立即通令全軍,要求凡發現一切不符合中共中央指示的組織番號,一律令其交出武器,看押在指定地點,等候處理。這一問題解決後,接踵而來的就是上海大大小小幾十種反動的、黃色的報紙,像刮旋風似的在故意製造混亂,有的刊登一些冒充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發表公告,說什麼上海即將大赦,所有監獄的犯人,不論是殺人犯、盜竊犯,以及像漢奸陳璧君之流的投敵叛國犯,都一律釋放等等。麵對複雜的政治鬥爭,解放軍除了大力進行正麵宣傳外,還對這些報館發出警告,並通過黨的報紙和廣播電台廣泛宣傳共產黨的城市政策,並把《中國人民解放軍布告》印刷張貼各個街道,很快刹住了黑風。

打掉帝國主義分子威風:上海是個國際聞名的大都市,也是近百多年來帝國主義侵略、統治、壓榨、奴役中國人民的基地,市內居住著很多的外國僑民,其中也有反動的帝國主義分子。上海解放了,這些帝國主義分子卻不肯放棄棄在中國人民頭上的特權,仍幻想將上海置於他們的勢力範圍,永遠成為他們這些“冒險家”的樂園,時時刻刻在陰謀蠢動,尋機挑釁。7月6日,全上海市軍民為慶祝解放與紀念七七事變,舉行了盛大集會遊行。當一支遊行隊伍走到東長治路溧陽路口時,一個外國人駕駛一輛藍色小轎車,衝著遊行隊伍飛馳而來。此車既沒有通行證,又沒有軍管會的牌照,這個“洋人”自以為在中國有“特權”,他的汽車在任何地方都可“通行無阻”,就是撞死了人,也要受到“保護”。車門推開,鑽出個黃頭發的外國人,叭哩哇啦吼叫著,意思是為什麼不給他讓路。中國民警走上前理直氣壯地說:“我們早有通告,遊行的時間汽車不許通行,你為什麼違犯規定?”洋人傲慢地說:“我的汽車,有通行的自由!快快滾開!”遊行群眾見這個“洋人”如此蠻橫,從四麵八方包圍上來,警告他不要撒野,“洋人”置之不理,繼續開車前進,有幾個群眾當場被汽車撞倒。群眾忍無可忍,憤怒地拉開車門,將“洋人”送交人民警察。“洋人”來到提籃橋公安分局,還是威風不減,他往椅上一坐,擺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架勢,叭哩哇啦大叫大吵。公安人員要他交代姓名、職業,他眼望著天花板說:“你們無權問我!我拒絕回答!”當公安人員再次要他交代時,他突然跳了起來,像發瘋似的,抓起椅子,向辦公桌電話機砸去。直到警衛人員把槍栓一拉,槍口對著他時,才乖乖老實下來。可是,他那藍眼球一轉,嚎叫了一聲,抓起桌上紅墨水瓶就倒在自己的頭上。霎時,他的臉上、西服上染得一塌糊塗,把自己搞得像個馬戲團的小醜,嘴裏還叫著:“我要向聯合國控告……”7月7日上午,上海市軍管會派人來提籃橋公安分局審判這個無法無天的“洋人”,他走進審判庭傲慢地坐在椅子上,開口就對審判員說:“先生,我非常遺憾地提醒閣下,你們部下如此無理地對待我,這是違反國際公約的。”審判員說:“先生,我也非常遺憾地提醒閣下:國際公法並不允許你在人民的中國罵人、踢人、開汽車撞人!”審判員錢惠民在舉起那個紅墨水瓶說:“關於你表演的這場滑稽戲,這是你自己的事,我們不感興趣。”接著,要這個“洋人”交代姓名和職業。“洋人”肩膀一聳,滿臉得意洋洋地說:“大美利堅合眾國駐上海領事——威廉姆·歐立夫。”說完往背椅上一靠。聽了他通報的姓名,大家更是憤怒。多年來美帝國主義一直用飛機大炮和美元支援蔣介石打內戰,屠殺中國人民,幻想著把中國變成它的殖民地,直到解放大軍橫渡長江,美國的遠東艦隊和太平洋艦隊還停泊在吳淞口外,南京、上海一解放,艦隊才夾著尾巴逃出吳淞口,可是這位“副領事”還蹲在上海市橫行霸道。於是審判員問他:“威廉姆·歐拉夫!我提醒你:新中國政府並不承認你代表什麼。現在,我們隻知道你是一個缺乏起碼教育的美國僑民!今天,你在新中國的上海,違犯了法律,必須受到應得的製裁!”翻譯把這話翻給他,他先是猛一挺脖子,兩眼驚慌失色,望望審判員,馬上又眯起眼,假裝鎮靜的樣子,扭過臉看牆上的日曆。審判員錢惠民順便趁機向他提醒:“你就仔細看看那日曆吧!今天是1949年7月7日!”“洋人”又一次聳肩似乎在說:“1949年7月7日的上海又會怎麼樣?”訊問了一個多小時,洋人看無計可施,無理可說,便試探著問:“你們要把我怎麼樣?”審判員說:“你要認罪,要公開侮過!”但是洋人還是漫不經心地說:“我沒有罪,我拒絕這樣做!”在這樣情況下,民警把他押下去了,他被拘留了。第二天上午,錢惠民又來審訊室,這個洋人變得“懂禮貌”了,一走進來,先哈哈腰說了一聲:“先生,我可以坐嗎?”錢示意他坐後向他說:“威廉姆·歐拉夫,20個鍾頭過去了,你考慮得怎麼樣?”歐拉夫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說:“我考慮過了,完全考慮過了,我感到十分抱歉,雖然我犯的過錯是無意的,但是我願意向貴國政府表示最大的遺憾!”錢惠民站起來嚴肅地說:“威廉姆·歐拉夫先生,請你不要玩弄那一套虛假的辭令了。你開著汽車向遊行群眾衝撞,敵視慶祝解放的人民,這能解釋成‘無意的’嗎?你大鬧新中國的執法機關,這又能說是‘無意的’嗎?如果這一切罪行都可以用‘無意的’三個字來解釋,那麼,我們將認定你是一個精神不健全的人。請問,你是否患有精神病?”歐拉夫以搖頭代替了回答,然後又一次問道:“你們要我怎麼樣??”錢惠民又一次特別提醒他:“我已說過,你必須收起帝國主義的狂妄態度,你必須低頭認罪!然後,我們才可以考慮對你進行寬大處理。你們支持蔣介石打內戰,同我們辦交涉不是一年兩年了,你們當然懂得一點中國共產黨人的性格,對於死心與中國人民為敵的中外反動派,我們是不會饒恕的!”聽了錢惠民的講話,歐拉夫那副張牙舞爪的麵孔看不見了,低垂著頭,盡量避開人們的眼光,猛烈地抽著半截紙煙。第三天下午2點鍾,提籃橋分局趙局長打電話給錢惠民說:罪犯威廉姆·歐拉夫已低頭認罪,並親筆寫下了道歉書。當錢惠民再次走進審訊室時,夏定和、毛桂珠、劉敏等諸同誌已在座,他們是在勸助歐拉夫認罪時,遭到無禮侮辱的公安人員。罪犯威廉姆·歐拉夫被帶進門來,他比昨天更“慬禮貌”了,進門說了聲:“你好,法官先生!”接著,恭恭敬敬雙手遞上三份用英文寫的向人民政府的寬大處理致謝書、向公安人員道歉書和公開道歉書。在那份致毛桂珠、夏定和、劉敏等同誌的道歉書上是這樣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