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全國進軍3(2 / 2)

7月初,董其武與王克俊商議派李竭忠同地方人士壽耀南去豐鎮,與潘紀文商談聯絡處進駐歸綏的具體日期和人數,7月11日返回,王克俊和董其武、劉萬春一起聽李的彙報。雙方商定聯絡處40人,由潘紀文率領將於三天後來歸綏。這時,劉萬春竟然威脅說:“綏東的人來了以後,要把他們的槍支集中起來由我保管,不許他們上街,否則安全出了問題我不負責任!”又說:“《奮鬥日報》這些日子盡登新華社的消息,簡直成了共產黨的報紙,有人要砸它!”還說:“新生書店的李健生(中共地下黨員)最近跳得不行,有人要收拾他!”說罷拂袖而去。當夜果然發生了砸《奮鬥日報》事件。事後查明就是劉萬春駐歸綏城防部隊二五八師背著趙師長,由政工處長趙元德直接布置幹的。接著,省府秘書長蘇壽餘強行將《奮鬥日報》全部改組。隨著聯絡處入城日子接近,少數反動頑固分子和特務分子的破壞活動也日趨囂張。董其武隻得調動可靠的警衛部隊來加強對聯絡處的保衛,並把聯絡處住地安排在新城西落鳳街的一幢院中。王克俊又親自到旗下營協商:將聯絡處入城日期再次確定為7月16日。但劉萬春還以當時情勢為借口,不願公開迎接,要求聯絡處人員務必天黑以後進城,並要他們不能隨意離住處,妄圖限製開展工作。在此以後,孫蘭峰來歸綏一次,由於孫蘭峰身在包頭,受特務包圍蠱惑,對《協議》有深重的疑慮,在與王克俊交談中,懷疑是否能徹底執行,懷疑傅先生的處境是否自由,甚至懷疑王克俊此次來綏遠是否確實是傅先生所派。孫表示:隻有親自聽到傅的意見之後,才能作出對時局的判斷。針對這些情況,王克俊通過電台與傅作義聯係,要求派張漱泉來做劉萬春的工作,又建議派陳炳謙來對孫蘭峰進行勸說。王克俊向傅作義詳細電報了圍繞聯絡處入城問題出現的尖銳鬥爭,說明雖然董其武可以依靠,他亦在艱難地維持局麵,但董、劉、孫態度各異,綏遠目前情況複雜,“非鈞座親來不能處理”。傅作義見電後,即把電文內容和他的意見通過華北局轉呈毛澤東,表示願意親臨綏遠領導和平起義。於是王克俊立即著手為傅作義來綏遠作安排,派同來的馮梓、張惠源等,借到大青山探礦為名,到麥達召、薩縣一帶勘察,布置傅作義到綏後駐地和安全保衛工作。

7月16日,聯絡處40餘人,在處長潘紀文、主任魯誌浩的率領下進駐歸綏。董其武召集軍政人員和地方士紳歡迎宴請。聯絡處下設兩個組:鐵路工作組,郎覺民任組長;銀行工作組,張光任組長。當即與董其武有關方麵人員研討了通車、通商、通郵及金融、文化宣傳等事宜,決定雙方派人分組進一步協商逐步開展工作。這時,反動勢力預感末日來臨,加緊破壞活動,一方麵以傅作義派來的工作人員為攻擊目標,喬漢魁、鄂友三和高理亭三個旅長拿著手槍到康王府聲言要找王克俊(實住德王府);另一方麵不斷幹擾和破壞聯絡處工作,從謾罵、衝擊直至持槍行凶。7月24日下午2時許,聯絡處王士鑫等四工作人員途經歸綏警備司令部門前時,三個便衣上前挑釁、恫嚇,王等當眾嚴詞斥責,懾於眾目睽睽,特務未敢動手,當行至慈善院附近,尾隨三個特務乘地曠人稀便動手行凶,先投兩顆手榴彈,又瘋狂射擊,致使王士鑫重傷犧牲,另一人受傷。率眾行凶的是二五八師的連長李錫慶,原為劉萬春的馬弁。事後,董其武嚴令緝拿凶手,劉萬春派部下將其捕獲,未經審訊便就地槍決。鑒於董其武無法駕馭局勢,聯絡處工作人員安全沒有保障,提出準備撤出歸綏。王克俊立即將情況電告傅作義,董其武也感到十分焦慮。不幾日,傅作義來電傳達毛澤東指示:“事情總是曲折的,革命不能沒有犧牲。”“綏遠解放,用‘綏遠方式’不變,請多加注意。”傅作義在電報中還告訴王克俊等,毛主席和中共中央已同意讓他親自到綏遠促成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