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盤我做主,你沒的挑。”諸葛明空對著容毓豎起了中指,隨後,她快速的從船艙中出去。此時,正值落日,夕陽的餘輝落在煙雲河上,河麵猶如火燒一般炙熱。
“隻是近黃昏啊!”諸葛明空看著落日,不禁歎了一口氣。想起四年時光中的無拘無束,隨性肆意,她突然有種想要時光倒流的感覺。此次事件過去若是能恢複如初,那自是最好的。但是,若是事情不斷,她又該如何?
在船的右邊,諸葛明空尋到了自己的畫舫,隨後跳了上去。向裏麵望去,可以看到盎暖正睡的熟實,她快速的擺動船槳駛到岸邊。隨後,拿出身上的火折子丟到了畫舫中,諸葛明空很快的跳到了岸上。
畫舫很快的燃燒起來,過了一會兒,盎暖快速的從裏麵出來,跳到岸邊,對著自始至終都站在那兒看的諸葛明空埋怨:“小姐,你要燒畫舫也要把我叫起來啊,我差點就死在大火中了。”
“別裝弱,這世上能有困得住你的火嗎?”諸葛明空冷笑了一下,輕揚的嘴角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
“好吧,我不裝了。”盎暖吐了吐舌頭,目光看向燃燒的畫舫問道:“小姐,你為何要燒了它?你這些年所做的書畫全在上麵啊!”那畫工書法,可是值不少銀子的!
“以後可能不會有來的機會,燒了便可以讓一切銷毀。”諸葛明空望著畫舫,目光深遠。
盎暖有些不解,隨後她仿佛特意挑開話題,問道:“小姐,你在安陵王的船上呆了幾個時辰,對安陵王有啥評價?”
“黑心,卑鄙。”諸葛明空很誠實的說道,隨後她腦中劃過一雙白玉般的手。“手很漂亮。”
“啥?”
“什麼啥?回家了。”諸葛明空轉身離開,盎暖還是有些反應過來,但是卻快速的跟上了她。
很快,她們回到了文侯府。剛到府中,諸葛明空還未走到水月閣,風叔便拿著棍向她追了過來。諸葛明空使勁的跑,風叔使勁的追,等到諸葛明空跑到文侯府正廳之時,裏麵坐著的人讓她愣在了原地。
此時,風叔拿著棍追了上來,一棍打到了諸葛明空的屁股上。裏麵坐著的人都看到了此番場景,直直的看著諸葛明空。
隻見她向前蹦了一步,避開了和那棍子的親密接觸,隨後她深呼了一口氣,叫了起來:“啊,好疼啊!”
“噗……”夜樞首先笑了出來,他伸手撫住自己的額頭,雙肩不停的抖著。目光隨後又落在諸葛明空的身上,笑的更加放肆了。
諸葛明空使勁的瞪了他一眼,威脅道:“你的追影不想要了。”
一句話,夜樞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強忍住笑意。但是一想到剛才的情景,他又忍不住想要笑。這小丫頭,實在是太逗了!
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老疼的屁股,諸葛明空的目光掃過正廳中的人。夜樞,太子夜天乾,大公主惠文,七皇子夜景軒,十皇子夜天麟。
“容毓已經稟告皇上不追究我的過錯了,太子殿下現在是你要追究嗎?”諸葛明空沒好氣的說道,她走到左邊空座,屁股正放到上麵,一股疼痛傳來,頓時她又站了起來。
“小丫頭,風叔這一棍滋味怕是不錯吧!”看著諸葛明空的動作,夜樞忍不住出口調侃她。
一聽夜樞的話,諸葛明空立刻拿起桌上的茶杯,向他扔了過去。夜樞快速的躲過,茶杯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見沒有打到夜樞,諸葛明空搬起椅子又向他砸了過去。夜樞快速的躲了過去,椅子正好砸向七皇子夜景軒,他快速的站了起來,一掌將椅子劈散。
見此,諸葛明空沉默了一下,隨後走到夜景軒麵前道:“七皇子,一百兩。”
“什麼一百兩?”夜景軒有些詫異的看著諸葛明空,他一身淡青色錦袍優雅溫然,俊美的臉龐上有著說不出來的疑惑。
“你劈了我家椅子,不要賠錢啊!”諸葛明空直直的看著夜景軒,炙熱的眼神仿佛將他看成錢莊一樣。
夜景軒被她的眼神看的有點後怕,他小心的避過諸葛明空,正想走的時候,胳膊被人緊緊的抱住。他回頭,便看到諸葛明空一副你不給錢就不要走的表情。
立刻,夜景軒從懷裏掏出一百兩銀票遞到諸葛明空麵前。而她看了看銀票,停歇了片刻後道:“一千兩,漲價了。”
“明妹妹你……”夜景軒想要辯駁,但是胳膊被諸葛明空緊緊的抱住。周圍的人的目光齊聚過來,他有些頭疼,隨後又從身上掏出了九百兩銀票,整整一千兩拿在了諸葛明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