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勒布的另一個頗具意義的觀點是其對“平均斯坦”與“極端斯坦”的劃分。這是從另一個角度來審視一切的有趣思維。實際上,如果我們能平心靜氣地想,或許今天能有機會在這裏談論數量化投資,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極端事件的指引。按照其對極端斯坦事件的劃分,很多諸如每種語言的使用人數、“名人”的知名度等都要被納入進來。但最讓我們關心的還是其把金融市場、商品價格、通貨膨脹率,經濟數據也一並劃入其中。看著上躥下跳的原油期貨價格,說一點都不信還是有難度的。但這個領域往往是諸多首席經濟學家的地盤,他們絕對是你最不想碰到的爭論對象。於是,按照筆者的寫作習慣,碰到如此棘手的問題我們會選擇躲在另一個行業領軍人物的事例背後。
《解讀量化投資》中曾經介紹過這樣一個事例:1989年起,西蒙斯與埃克斯的模型開始罷工,兩人意見出現分歧。最終,西蒙斯的意見勝出,並請來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教授勞佛。兩人經過較長時間的研究,決定“將過去模型中的有關宏觀經濟數據的部分完全剔除,隻留下技術性的數據。同時,他們將注意力集中在短線的交易時間上……”
這使我們想到了一個流傳在市場裏的名言“短線賭錢,長線賭命”。這話放在本節確實再合適不過了。分析師的任務是不斷的發掘合乎邏輯的觀點,並讓更多人接受它。但接受它的人按此操作賠成了無產階級可不關分析師的事。這是什麼道理?如果今天立法,說錯的分析師一律槍斃或者實際操盤水平不及宣傳的一律判無期,這個世界早就安靜了。正是這種責任歸屬不明確,才導致的營銷概念比踏實的做事更盛行。這也是為什麼筆者對寫報告這種事厭惡到骨髓的原因。沒人說得清楚未來的哪個時間段會有“黑天鵝”降臨,但顯然以短線累計勝利果實的方式要比長線上遭受其毀滅打擊來的保險些。尤其是在一個《中國證券報》時不時就來告訴你“部分中小公司業績變臉”的市場,相信什麼都要打些折扣。
回到本節的主題上來,“黑天鵝”事前不可預知性需要我們從至少兩個層麵來麵對現實。首先,要調整好心態,時刻以相對收益的方式來看待投資。其次,是要在資產組合裏適當的考慮部分策略的操作周期,以縮短暴露在未知事件影響下的頭寸越少越好為最終目的。本著這樣的思路,或許是投資實務對這種事件能做出的唯一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