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媽暗自搖頭,笑道:“你這個傻丫頭,你是小姐的貼身侍女,日後小姐出嫁,少不得要你來做陪嫁,不敢奢望方公子能夠把你收為妾室,但通房丫頭怕是少不了你的,服侍方公子,也是理所當然。”
“啊?”薛媽言詞露骨,卻是讓小可憐腳後跟都要紅起來,俏臉幾乎要埋到地上。
傅香凝薛媽彼此相視,皆是搖頭好笑,把小可憐拉到身旁,多加叮囑,詳細交待,直到小可憐神色不耐,這才放過。
收拾收囊,帶足金銀細軟,小可憐拜別傅香凝等人,離開清源鎮,腳踩迷蹤八步,沿路飛奔,追趕方白衣。
隻不過方白衣腳程過快,先行動身,沿途岔路極多,直到半夜時分,小可憐這才追到。
恰逢程琨等人分散逃命,不及與方白衣相見,暗中出手,將海蛟幫主等數人迫得原路返回,這使得方白衣順利擒拿程琨等人。
正要現身與方白衣相見,偏是驀然出現的灰衣人橫生枝節,方白衣身形步法快如鬼魅,追蹤離去。
沒有理會被製住穴道的海蛟幫主等人,自有程琨寒江釣翁為其解穴,起身沿著方白衣消失的方向追去,卻是落後甚遠。趕到時,灰衣人不見蹤影,方白衣重傷離去,僅是見到一抹背影。
沿著痕跡尋到方白衣療傷所在,湊巧數個江湖人聞風趕到,得知方白衣身受重傷,想要趁機謀奪玲瓏機關。
可惜方白衣利用山勢地形,以亂石布下奇門陣法,將洞口遮住。
數個江湖人遍尋不得,已是察覺眼前的亂石堆有古怪,正要出手毀去,小可憐及時趕到。依仗神兵利器鳳羽劍,削斷刀劍,讓其血濺當場。知道風聲走露,方白衣身受重傷,江湖中人絕不會放過,必然還會有人循跡前來。
為免方白衣在此緊要關頭受到驚擾,小可憐利用血跡故布疑陣,將循跡而來的江湖人引往他處。
經驗老道者,識破小可憐的詭計,不為所動,在附近搜尋,卻被小可憐盡數斬殺。
心懸方白衣安危,小可憐出手毫不留情,半步擠身絕頂高手之列,更有鳳羽劍這等神兵利器相助,迷蹤八步神出鬼沒,普通的江湖高手根本抵擋不住。
所幸時日較短,沒有絕頂高手趕至,否則,小可憐縱然有鳳羽劍這等神兵利器,迷蹤八步精妙絕倫,怕也要喋血當場。
打發掉最後一批趕來的江湖高手,小可憐盤坐突起的岩石上,打坐調息,以恢複內功真氣。卻也是暗自憂心,不知方白衣何時能夠功行圓滿,倘若再這樣拖下去,難免會有絕頂高手出現,界時隻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正自擔心不已,驀然見到方白衣現身,看其神色,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沒有大礙,頓時喜不自禁,眼眸中暴起亮麗神彩。
聽到方白衣問起,卻是想起臨行前傅香凝和薛媽所言,不由得羞澀難當,低首垂目,以掩飾眸中羞意。
久在宮中,自然見過公主大婚,陪嫁宮中侍女無數,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更是眾陪嫁宮女之首。也曾聽年老宮女提及,公主出嫁後為免受到冷落,貼身侍女多有被收為妾室。
自幼與傅香凝一起長大,身份懸殊,卻是感情頗深,心中隱隱早有準備,隻是出於女兒家的矜持,乍聽傅香凝提起,這才羞得無地自容。
沿途奔行,追趕方白衣,心中已是豁然。但是此時,麵對方白衣,卻是不知如何開口,總不能直言相告,小姐派我來為方公子暖床,羞死人了。
方白衣眸光掠過,已是知道小可憐守護洞外,為自己療傷護法,免受江湖中人驚擾,連番廝殺。自己藏身山洞深處,又有奇門陣法遮擋,竟是沒有聽到絲毫聲響,眼見小可憐俏麗的臉龐盡顯疲色,想必已是累極。
心存感激,方白衣歉然道:“我隻是布衣草民,哪裏擔得起你來服侍,小可憐,為了我讓你受累,打發掉諸多尾隨而來的江湖人物,謝謝你。”
“方公子,你別這樣說,我隻是小姐的貼身侍女,日後你與我家小姐成親,成為當朝駙馬,服侍你也是理所當然。”小可憐羞澀中帶有幾分喜悅,竭力想要保持平靜,卻是眸光流動,神色異常古怪。
方白衣暗自苦笑,緩緩搖頭,道:“小可憐,男女有別,終是有所不便,況且你家小姐身邊也需要人手,不如在此歇息一晚,明天清晨,你還是回顏府。”
“我不回去,我家小姐說,讓我......無需顧忌,隻管......隻管......貼身服侍!”小可憐眼眸左右轉動,終是脫口而出,卻是臉紅手紅,甚至連腳後跟都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