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人生的轉折(1 / 3)

我不知道你正在畫圖,圖紙劃破了也沒辦法,隻能是不好意思咯,”班主任一臉開心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道:“你們能這樣我很高興,看來是有些人亂猜了事,幸好是那些人說錯了,你們係主任本來也想來,後來生怕不是他想的那樣臨時退了陣。我不怕,我的學生我還是了解的咯,咯是?”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

隻好對著班主任苦笑著點了點頭,劉雲嬌已是將圖紙從圖板上取了下來遞給了我,圖紙幾乎被鉛筆尖從中一分為二,一個多月的心血眼看成了一堆廢紙,心裏還真的有些不舍。

坐在班主任身旁教機械原理的老教授看著我一樂:“好了,你也不用用那樣難看的表情來搏取我們的同情,這次事我們都知道了,你用膠帶粘好就成不必重畫,心裏好受些了?有人說你們中有人去了北京,這讓院長大為震怒,說是不管是誰隻要去的一率除名,你們可知道你們這幾個在院長心裏的位置?還好,我們看著的是你們正在努力的完成畢業論文,哈哈,這可是戳穿了那些個說閑話的人的謊言。”說完又是“哈哈”一笑。

一個年輕一些的講師微咧了嘴角接著道:“這一下你們幾個可能真的要留校了,以後我們可能是同事了,真有意思。”

班主任再次“咯咯”一笑道:“行了,我們還是先走了,”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看了一圈怔怔的坐在沙發上的教授和講師們道,“放心了咯,現在我還不信有人再編出些謊話來,讓他們來看看我的學生在做什麼?”

劉雲嬌端著托盤慌慌張張的從灶屋行了出來,托盤上放著幾個正冒著熱氣的茶杯,班主任方將將話說完急忙行了一步伸雙手將托盤接了過去,然後一一的將茶杯分給了眾人,隨手將托盤再遞給了劉雲嬌。

“這茶好,”教機電節電的老教授伸手托了托深度的眼鏡架,然後有滋有味的喝了口茶道:“那個馬嘯,你過來。”馬嘯急忙行了去到了老教授的身邊。

“你寫的論文還沒完,我已是看了一部分,不錯,是根好苗子。怎麼樣?今年學院開始擴招研究生了,我也可以帶上幾個,有沒有興趣考我帶的班?”

馬嘯呆怔的看了看老教授,張了張嘴卻是一聲也未出的。

班主任抿了嘴笑將起來:“你可別嚇唬他,你看他都不知該怎麼說話了,這可是開心的有些要昏過去了。”

老教授頓時“哈哈”大笑道:“行了,隻要你肯考你這個學生我是要定了,再有兩年你也會成了個高級知識分子,哈、哈。”一邊大笑著一邊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幾上,“行了,你們還不走?我可要走了,京城裏的那個專家今天到,我可要去接他了,走了、走了。”然後扭了身大步向屋外而去,眾人一個個笑嗬嗬了隨了去。

班主任行到了門前扭了頭對著我一笑道:“別再愁眉苦臉的咯,不就是張圖紙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咯,很高興能見著你們這幾個,走了。”說完話即翩然而去。

從班主任帶著這麼些人進屋直至他們離去,所有的同窗們均是呆呆的站著,隻有個劉雲嬌忙裏忙外的跑個不住,見他們離開後同窗們才仿佛大夢初醒一般,一個個長籲了一口氣。

“這是來考查我們來了,”趙國大聲叫道:“那有這樣的,一點自由也沒的了,以後還了得?”

馬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陷入了沉思中。

眾人一時有了些亂,一個個吵吵嚷嚷起來,不過隻一會即又論起了天下大事,班主任她們留下的話語早讓他們忘到十萬八千裏之外去了。

緩緩的行到了摔在牆角的圖板前,有些心疼的將圖板拾了起來,歐陽慧急忙從我的手中將圖板接了過去,與朱紅娟一起抬入了小屋放在了床前的桌案上,然後即瞪眼看著我。

知道她們心裏想些什麼,對於那張圖紙當然隻能重新畫過,想大學四年的日子即將結束,怎能以一套破爛不堪的圖做個了結,那樣也太對不住了自己,遂搖了搖頭重新取了紙張布在了圖板上。三個少女隻瞬間即明白了我的想法,急忙扶圖紙的扶圖紙,撕透明膠布的撕透明膠布,忙亂了一番後即安靜下來,然後取了所有的文具放在了圖板上再靜靜的看著我。

這樣也好,將圖重新畫過,將自己的想法再理上個一理,然後想像著可能要展示的結構細細的重新來過。將幾個視圖的模樣想明白開始在紙上畫正視圖時,天已是有了些晚。

三個少女不再依在我的身邊,一個個的去忙晚飯了,同窗們並未有離開的意思,馬嘯讓趙建和趙國兩人請客買了些酒水,說是要大喝一番以對的起這些年來自己的努力。趙建和趙國兄弟倆可真是個聰慧之人,當即痛快的應了,然後隨著劉雲嬌將一盤盤的菜端出灶屋,酒席隨即大開,直至深夜方才罷了,同窗們均是住在了屋裏沒有回校。

後來的一些日子裏能感覺到社會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校友們開始結成了一個個龐大的組織在市中心廣場開始了實現他們堅定意願的行動,目的是要與政府對話為了百姓去除汙吏。在我看來願往是好的,可是這麼大個國家要去除那些個不為百姓說話的人,沒有個數年、數十年的時間是根本做不到的。

古時始皇大帝也做過類似的事,為了將個貪圖享受不顧百姓的人從身邊除去可是費了太多的精力,可以說是幾乎驚起了廷變,不過靠著李斯幾人在了身邊強勢壓住了各方亂亂的勢力,這才有了天下大一統的局麵。現在社會正平穩向前發展,有幾個汙吏並不奇怪,如果沒有那才是讓人擔了心。

偉人們在建國初期早想到了這些事,不停的告誡身邊的人們考慮百姓的利益才是立國之本,對於那些個貪汙行賄之人無不痛下殺手。曾有隨偉人們一起行過萬裏長征的紅小鬼因貪圖享樂而收取了些本不該是他們的錢財,依著任何人的想法是那些個紅小鬼本就為百姓付出了太多,貪上幾個小錢到是可諒解的,可偉人們根本不聽那些個話,以明正典刑的做法告訴了世人,任何人敢置百姓於不顧將會自取滅亡。

從五月初直到五月中旬,社會越發混亂不堪,行走在街道上隨處可見著些正遊行示威的學子,還有些個市民也加入到了遊行的行列中,滿街是他們喊出的亂亂的口號聲。同窗們本也想加入到示威的行列中去,不過均被我製止,然後一個個的開始靜下心進行著大學生活的最後的衝刺,拚了命般的開始補寫著畢業論文,繪製著畢業所要用的圖紙,這讓我很是有些個為他們開心。

不管怎麼說那些個事離我們還太遙遠,在未踏入無心師傅所說的江湖前還是最好先修好自己的內功,以免到時有些手忙腳亂的應付不了社會中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端。

早期一午時眼看自己的圖紙重新畫完,在明細欄中將最後一個數據填入後直起腰來看著幾個正坐在身前的少女一笑,方想說話,屋門被人從外重重的推開,馬嘯匆匆而入。

“不好了,你看看報紙,”馬嘯隨手將手執著的一卷報紙仍在了圖板上,狠狠的喘了口氣:“事實說明了你是對的,國家根本不允許這麼個做法,京城開始要戒嚴了。”

聽了馬嘯的話到是沒有太多的驚異,這本是早就可以斷定的結果,伸手取了報紙看去,頭版頭條即是用了一行粗大的黑體字將此事的處理結果告知無誤,並對所有在京城的學子們給出了最後離開的時間,再看看報紙上所載的一些個見聞心裏多多少少的有了些難過,學子們這是被人利用了,那些在京城裏所發生的觸目驚心的極端之事早就在明確告知所有的人,有些人正是利用學子們在行些卑劣之事,然後將責任推給學子們。

想了片刻看著馬嘯一臉緊張的模樣不由的一笑:“你的論文寫完了?”

馬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寫完了,圖也畫完了,聽班主任說,再過二十幾天就要進行畢業論文的答辯,你別出門了,我會來通知你的。”說完即匆匆的扭頭而去。

時間一晃幾天過去了,已是到了五月末,這一天一大早馬嘯前來通知我在班主任通知所有的同窗們到校點名,說是學院有重要的消息要傳達,便與少女們道了聲別,與馬嘯一起奔向了學院。

校園裏到處是些亂亂行走著的校友,同窗們也一個個的急忙奔向教室,見了麵相互問了聲平安即相攜而行,進了教室了門才發現大部分的同窗已是坐在了座位上,班主任站在講台上正開始點名,遂與馬嘯一起行向了最後排的空座坐了下來。

班主任不慌不忙的一個個的念著同窗們的名字,有幾個晚來的同窗才進了門即大聲的應到著,隨後飛快的衝向自己的座位。

“李俊,”班主任嬌聲的喊著:“李俊來沒有?誰見到他了?”

劉一水急忙站起身來:“報告,李俊沒有來,他還在廣場靜坐絕食呢,俺們怎麼勸他都沒用。”

班主任微微的歎了口氣:“待會你們組織起來去將他帶回來,如果他不肯回來想辦法捆他回來,雷建設你聽著了沒有?”

雷建設忙大聲的道:“聽著了,下課後就去。”

班主任繼續的低下頭看著花名冊點著下一個同窗的名。

我有了些恍惚起來,無論如何李俊與我們本就在了一個寑室,如果他出現什麼事心裏如何能安了,想了想還是將他先取了來,至於後果什麼的自有他自己承擔。

小心祭起大法,將意識外延後能清楚的看著廣場的情景,成千上萬的學子們黑壓壓的列著一個個方陣靜靜的坐在廣場上,無數的旗幟懶懶的垂著頭,陽光熾烈的照灑著他們。坐在離主席台較近的不少的學子們頭上纏著一條白布,有一位老者一臉焦急的模樣站在主席台上正手執著一個大話筒對著學子們大叫著什麼。

隻一眼就看著了坐在前排的李俊,臉色極是灰暗,忽然看著人群一陣騷動,有幾個學子衝到了前排將一名原本端坐著幾乎要一頭栽在了地上的學生飛快的扶起,然後幾人抬著那名似乎已是昏了過去的人匆匆的奔向了廣場邊的救護車,救護車隨後即閃著刺眼的紅光順著街道直衝而去。

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這麼下去,轉念間將個大法摧動不止,方將咒語在心底誦完口中已是不自覺的大喊了一聲“疾”,隨著教室內的光線一暗複明,“嗵”的一聲,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教室內已是栽倒在了講台上,將個正念著同窗們名字的班主任驚的尖叫著直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