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子們恨鐵不成鋼,你們本就是些鋼渣成不了材,是些爛泥扶不上牆,別指望著老子對你們有好聽的話,如果想不通大可去用了你們的頭撞撞牆,一群榆木疙瘩,也不知你們的爹娘是如何教導你們的。”中年人語氣輕蔑的道。
這幾話讓我覺的極不受用,盯著中年人騰的的站起身來,張口問道:“你怎麼能在課堂上罵人?俺們的爹娘與這事有關係麼?”
中年人看著我嘲笑了起來:“罵你?罵你是為你好,怎麼嫌老子的話難聽了,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看看你那樣,還大學生,還不如一個揀拉圾的。”
馬嘯緊張的伸了手拉著我的胳膊拚命壓向座位,回頭看了看他心裏生起了一絲絲的憐憫,明白他這是為了那個畢業證才忍受著這人的羞辱,可對我來說根本沒那個必要,上大學故然是圓了自己的一個夢,但是更重要的是為了老人們,如今他們已不在了人世,還要受著這人的責難,可真是自己的不是,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人再這樣亂說下去。
“俺揀不揀拉圾的與你有什麼關係,俺是不是大學生與你又有什麼關係?”雙目緊緊的盯著中年人,方才壓仰在心裏的怒火不知為何又騰騰而起,遂大聲的怒喝道:“你這人說話太沒分寸白活了幾十歲,還不如個三歲的小童懂的些禮貌,俺即不是你說的動亂分子也不是動亂分子的什麼頭,告訴你,以後在俺麵前說話嘴裏幹淨些。”說完話理也沒理同窗們一雙雙滿帶著驚恐的目光,使勁甩開了馬嘯緊拉著胳膊的手,向著教室的門大步而去。
這樣的課不上也罷,與其受辱不如離去,如果拿不上那個畢業證也並不是我的錯,這四年來對於學習可真是努力有加,如果我都得不上畢業證怕是同窗們中有一大半之人無法實現心中的理想,這樣離去真是對得起自己,為了畢業證沒必要與這些人糾纏,一邊行向門前一邊心裏又暗自得意了起來,我的所做所為可是讓同窗們今後有了議論的話題。
“你給老子站住,”方行到了門口中年人的怒吼聲從身後傳來:“你們兩個去將他抓回來,不要怕下重手,萬一他想逃了,後果你們負責。”
心裏雖然有些詫異可腳步不停的出了教室的門,聽著了身後傳來的同窗們的驚呼聲和衣袂帶起的風聲,知道有人從身後向我下了重手,雙腳一錯輕輕一點地麵身子直飄而去了數丈遠,再回頭一看,在教室門外呆呆的站著方才給我們發書的兩個年輕一些的人。
不由的轉了頭根本不再想理睬這些人,快步行過了樓道下了樓,方出的教學樓的大門聽著身後有人亂亂的喊了起來。
“你們幾個快些,那個小子有點能耐,這是想逃跑了,無論如何再不能放走了這一個,快些圍上去抓住他,快些”,“站住”,“再不站著就開槍了”。
這些話語讓心中生了些莫明的惱怒,我什麼時候想逃跑了?幹脆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向後看去,十幾個人已是衝出了教學樓的大門,一個個亂亂的揮動著手臂向我直撲而來,急忙一個側身躲過了惡虎撲食般衝過來的一個年輕人後,穩穩的站在了教學樓前的空地上,十幾個人一個個怒不可遏的對著我亂喊著同路人轉眼間即將將我緊緊的包圍了起來。
中年人氣喘籲籲的擠進了包圍圈,看著我平靜的道:“怎麼,想跑了?老子告訴你,你就是想跑又能跑到哪裏去?那個張正跑的快沒讓老子們逮著,你也想學他?門也沒有,”說完仰頭朝天“哈、哈”的大笑了幾聲接著道,“拿下他回局裏去。”
幾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已是虎步上前伸手抓向了我的胳膊,這一時心裏的氣惱已不可用言語來表示,耳聞的中年人說出張正的名字起初也楞了一下神,不過眼看著幾隻手已亂亂的近了身,絲毫不在意的一個錯步,身子向前一跬步再向左假意一衝,左麵站著的三個人急忙輪開了手臂,正要如此,眼角的餘光早看著了右麵幾人向前一衝閃出了一條縫隙,右腳一點地左手一揮擋開了幾人亂伸而來的手臂,身子一個急旋閃開了右麵衝來的人,從人縫中錯身而過,再一個錯步已站在了人圈外。
冷冷的看著十幾個呆怔著的人冷笑一聲,緩緩的轉了身向著校門的方向而去,沒有必要與他們鬥個上下,想來自己在學校的目的自是為了那個畢業證,如果真與他們衝突起來,畢業證能不能拿到手中可就難說的緊了。
正邁著步前行,聽的身後中年人大叫的聲,“給老子站住,再走一步老子就開槍了”,理也未予理睬,眼看著校門在了不遠處遂加快了腳步,猛聽的“砰”的一聲槍響,隻覺的腿上一痛不由的大愕,停住了前行的腳步低頭一看,鮮血早已是從左大腿外側向外汩汩的流出,知道自己這是中了槍子,所幸是槍子橫擦而過未傷著筋骨,也幸虧自已內息的強大將槍子震偏。
心裏不由的大怒,這些人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生命,如果違了法自有法律來懲處,自己方才不過是從他們的包圍中脫了身,這樣的罪怎麼也不應受到槍支的威脅,可是事實與自己所想出入太多太多,即然這些人先動了手也別再怪我不客氣。
不由自己的怒吼一聲才覺的疼痛瞬那間直撲心底,勉強的用左腳穩住了身子,將身內的氣息攪動右腳重重的點向地麵,身子已如一道旋風般向後直飛而去,幾十米的路途不過瞬間而已,可能沒料到我回來的如此之快,中年人身邊站著的一個年輕人呆呆的看著我,他手中緊握著的手槍已是被急衝而至的我劈手奪了過來。
恨恨的飛起已有些麻木的左腿,隻一腳將個年輕人踢的橫飛了數丈遠,看著他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麵上心裏才好受了些,然後怒火衝天的慢慢的向著中年人挪動了一下腳步,中年人已是一臉的驚恐,歪咬了嘴角大叫一聲身子淩空而起,雙腳直踹向了我的胸前。
豈能容的這般小伎倆出現在麵前,看著他雙腳一前一後的踢了過來,身子一側隨手抓住了踢在前麵的腳一個回轉胳膊向前一輪鬆開了手,中年人驚慌的大叫著如同個平去的風車般急旋而去撞在了教學樓前花草園中的一棵小樹上,“砰”的一聲小樹被中年人的身子狠狠的一撞頓時折成了兩處,中年人的身子沒了去勢直直的墜下,隨著他一路翻翻滾滾而去的亂叫聲也隨即戛然而止。
扭回頭看著十幾人,不過也從心裏對他們有了些欽佩,這些人沒有絲毫的亂象,有幾人相互協助著已是衝了過來,還有幾人已是一手執了手槍穩穩的架在了另一條胳膊上,幾條槍口靜靜的對著了我,另外幾人從四麵緩緩的圍了上來。
其實心裏沒有絲毫的畏懼,對付他們不過是轉眼間的事,冷眼看了看他們,隻覺的腿上傳來的痛感真是了得,那痛一抽一抽的扯的全身隨著痛個不休,隨手將手槍遠遠的扔了出去,低下頭來看著槍傷,這才發覺原來子彈是從腿側橫穿而過,緊忙著矮了身蹲下伸手扯開了褲腳撕下一條布來緊緊的纏住了傷口,誰知這一時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記起了過去的事有些疑惑,中年人口中所說的張正不知是不是我的那位高中同窗,這幾年來也未與他聯係過。
似乎心中的怒氣已是發泄了出去,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不過那個中年人想要重新站起來如個常人般行走,怕沒有個數月是做不到的,隻是麵前的這些人已近了身,該如何打發了他們還真的沒有想清楚。
“舉起手來,”一個年輕人雙手平端著手槍緩緩的站在了數步開外,對著我冷然的道:“如果你敢反抗,老子就斃了你,”然後忽的大叫一聲,“你們幾個過來,給他上銬子。”
兩個比年輕人看起稍稍年長些的壯漢身子如風般到了我的身前,這時我還在將勒住傷口的布條用力的係緊打了個死扣,手還未騰的出來有兩人的雙手已是抓住了我的胳膊。心裏對著這些人的恨可真是不真該怎麼說,即然連讓我堵傷口的機會也不給了,那也就隻能是強橫起來,遂用力的一抖肩將雙臂一揮,看著兩人怪叫一聲向後直跌而去,忙飛快的將布條係緊挺起身來,張眼看了看四周。
不知有多少的校友們遠遠的站著看著我,怕不會少了千餘,還有不少的校友們正擁擠著出了教學樓的門,馬嘯、周建華、趙建、趙國已是衝出了人群直奔而來,心裏頓時有了一絲絲的暖意,近四年的時光在了一起,豈能沒有了些感情。
正亂想著七、八個人已是到了身前,看來他們也不是一點不會武功了,一個個手拿腳蹬的姿勢早說明他們多多少少的會些個擒拿格鬥的本領,隻是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罷了。
長嘯一聲將身子一旋已是近了衝在前麵的幾人的身,看著他們有些楞神的目光毫不客氣的將雙掌如飛的擊出,這一招可是有名緊,無心師傅當時傳招數時說過這可是他護身的招,一共有九招招招相連,每一招的變化多達數十餘種,如果細細的探究怕是每一招想當於十數個實招了。
雙掌錯動輪開,對著個已風行到身前之人的雙眼一揮,趁他揮臂格擋右腳橫掃而去,看著他大叫著向後跌跌撞撞的倒了下去,身子一擰已是閃開了迎麵而來的另一個的重拳,左手一帶那人的手臂跟著左腳向下一絆,那人已是向前直飛而出,再一旋身站在了另一人的身邊,那人的雙手已近了麵部,身子一矮雙腳飛旋,將那人橫踢而去,慘叫聲不絕於耳。
大喝一聲一轉身向左一個側翻,雙腳方一著地右拳帶著風已是將側方的一人擊飛,就地再一個滾到了執槍的年輕人身前,左手向上一撩將他架著槍的胳膊擊起,槍支帶著“砰”的一聲響亮斜斜的飛向空中,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右腳輕點地麵,伸長了右手臂直躍而起將飛向空中的手槍收入手中,緩緩的飄向地麵穩穩的站了。
看了看手中手槍心裏不由長歎一聲隨手將它扔在了地上,如此小的一件事誰成想竟然鬧的如此之大,看來今日之事怕是很難有個好的結果,自己想象的能夠平穩畢業的想法要身不由已的有所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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