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我隻當是個機會。”
“你完全沒必要來的。”
“看來,我們是缺乏了解。你一心想要我的命,卻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說話要負責任。”這才看出大姐的風範。
“隻有缺乏智慧和真誠,才需要衙門的幫忙。首先,為當年打了鄭海生一事向你道歉,”我站起身來,給她鞠了一躬,“對不起。”我看她不動聲色,我又說:“我想,咱們之間的過節兒應該結束了。”
“是,是結束了,早結束了。”
“看來是我多慮了。”她還是不說話,我隻好接著說:“那麼,我問您幾個問題,不介意吧?”
“問問看。”
“給我送鄭海生課本和日記的人,您認識嗎?”
“你的口氣像警察,我可太熟悉了。”
“送我課本和日記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呢?”
“你在等我給你賠禮道歉,是嗎?正是因為在那之後,我沒有回來,所以你又一次派出了你的人,而這一次的目的卻大不相同了。”
“帶錄音筆了?”
我翻出我身上所有的兜兒給她看,我問:“你不會是認為我把它綁在肋骨上了吧?”
她難得一見地笑了笑,說:“不是沒可能。”
“你想搜我的身?”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請求了?”
看都不用看,想想就知道她說話時的眼神,不知多少男人因此而亂了方寸,更有那送上身家性命的。我有些猶豫,猶豫是因為她的問題比眼神更難拒絕,也是因為我對她的為人和性情困惑不已。不過我還是說:“我說過你不了解我的。”
“那我就隻能抱歉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我也很遺憾地告訴你,我高估了你。”
“怎麼講?”
“你遠不如我想象的真誠和坦率。”
她又笑,就像是六年級小學生看到三年級小學生作業本時的慣有笑容,她說:“兄弟,我勸你,以後這樣的招數還是少用了,多傻的傻瓜能中你的招?”
已經沒必要再耽誤時間了,我起身告辭,她給我送到門口,還說:“謝謝你大老遠地來看我。問你個問題:你真去了甘肅了?”看我沒回答,又說:“你是挺坦率的,不是個喜歡騙人的人。”
我上了車,我哥問我一大堆問題,最後說:“說不來吧,你非來。騷屄不是一般難抖摟。”
“我覺著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什麼收獲?”
“不好說。”
“這種人就得躲著點,你還不聽。以後啊,別來了。”
給江童打了個電話,她卻問:“跟初戀女友見麵了?”我說還沒顧得上,她說:“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還是見見吧!”她的脾氣越來越難以琢磨,所以我問:“這麼說是,準了?”
“準了!”
“你準了,我就得去啊?”
“你愛去不去?”
“既然是愛去不去,那還何勞你操心呢?”給她噎得半天答不上話,我就跟她說了我剛從鄭海燕家出來,她說:“你越來越不讓著我了。”此話不假,因為我認為以前的做法是不對的。她又問:“就她一人在家吧?她沒色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