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是東南亞的一個島國,也是一個城市國家。該國位於馬來半島南端,毗鄰馬六甲海峽南口,其南麵有新加坡海峽與印尼相隔,北麵有柔佛海峽與馬來西亞相隔,並以長堤相連於新馬兩岸之間。新加坡是亞洲最重要的金融、服務和航運中心之一。新加坡在城市保潔方麵效果顯著,故亦有“花園城市”之美稱。主要民族:華族,印族,馬來族。主要宗教:佛教,天主教,基督教,回教,印度教。國土麵積:707.1平方公裏。GDP總計:1,240億美元。人均GDP:30,228美元。截至2009年6月,新加坡人口總共有5,076,700;其中373萬是公民及永久居民,而125萬是非居民。新加坡公民以主要種族區分:華族為272萬,占74.7%;馬來族為49萬,占13.6%;印度族為32萬,占8.9%;其他的種族為峇峇、娘惹和歐亞族,占2%。新加坡每平方公裏達7000多人,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國家之一。新加坡的華人基本源自中國福建、廣東和海南等地,其中大部分是福建人,據統計,福建後裔約占新加坡總人口的47%,如漳州人、莆田人、泉州人、福建客家人等,福建後裔約占新加坡國會議員的一半。另外還有潮汕人、廣府人、海南人、福州人、客家人等。主要宗教為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基督教和印度教。
黃孟文在《新加坡的微型小說(1)》一文中,對新加坡微型小說作家有一段概括敘述:“《赤道邊緣的珍珠》收集了新加坡二十九位作家的七十三篇作品。這二十九位作家,根據該書的排列次序是:黃孟文、周粲、南子、張揮、林高、長謠、林錦、希尼爾、懷鷹、範北翔、洪笛、青青草、孟紫、尤今、張曦娜、謝裕民、梅筠、董農政、方然、林昉、艾禺、賀蘭寧、洪生、君盈綠、卡夫、彭飛、謝清、田流和陳彥。這本書很完整,也似乎是目前坊間較具有代表性的新加坡微型小說選集。”
黃孟文,男,1937年生,祖籍廣東梅縣。先後獲新加坡南洋大學文學士、新加坡大學榮譽文學士與碩士、美國華盛頓大學哲學博士等學位。出版小說集《再見惠蘭的時候》、《我要活下去》、《昨日的閃現》(英文版與菲律賓文版)、《安樂窩》、《學府夏東》、《黃孟文微型小說選評》、《黃孟文微型小說》等。此外,還出版了散文雜感、文學批評與理論學術著作,如《宋代白話小說研究》、《新華文學評論集》、《新加坡華文文學史初稿》(聯合主編,係新加坡首部文學史)等。1981年榮獲新加坡文化部頒發的文化(文學)獎,以及泰國頒發的“東南亞文學獎”。2008年,被世界華文微型小說研究會、中國微型小說學會、上海文藝出版社聯合頒發世界華文微型小說“終身成就獎”。2011年5月,在中國第4屆小小說節上,又喜獲小小說創作終身成就獎。獲獎詞:“黃孟文先生是東南亞華文小小說的倡導者,組織者和創作實踐著。在50年的創作生涯中,出版《再見惠蘭的時候》,《我要活下去》,《黃孟文微型小說選評》等小小說專集10餘種。他的創作既有現實主義的真實描寫,也有象征,寓言等後現代小小說形態的多元探索。他結合自己和新加坡作家的創作,總結出華文小小說的係統創作理論,並指導新加坡作協創辦《微型小說季刊》和《新華文學·小小說專刊》,使新加坡成為海外華文小小說的創作中心。他主編了海外華文文學中第一部小小說當代史《新加坡華文微型小說史》,從史,論兩個角度探討,總結新加坡小小說的創新作品和寫作方法,技巧。他主持籌辦首屆世界華文微型小說國際研討會,並創建了世界華文微型小說研究會,在中國大陸上享有廣泛的文學影響,為世界華文小小說做出的重要貢獻已載入世界華文文學史。”
係世界華文微型小說研究會創會會長。黃孟文文學成就主要體現在創作,理論與批評,學術研究三個方麵。他的創作尤其突出,寫了大量膾炙人口的微型小說,在世界華文微型小說界占有一席之地。
一、微型小說藝術特色有五。
1.站在曆史與現實的高度,揭示社會的本質,披露民族的深層心理,反映普遍的人性,具有深刻的意蘊。
《喜鷹》形而上與形而下達到了完美統一,堪稱經典之作。這是一篇關於人類命運、生存狀況及前途的小說。它通過鷹吃人、人吃人,將人類社會反人性反道德的行為,揭示得相當深刻與尖銳,題材重大,意蘊深厚,引發人們對於戰爭、社會、人類、人與自然等等諸多問題的思索。小說構思非常巧妙而獨特。它以鷹的口吻展開敘述,安排故事情節,給人以耳目一新之感。“盤旋於低空,我睜大眼睛俯視著不遠處的一個形同廢墟的村落。翅膀稍一揮動,激起一陣勁風,相信不會輸給一架快要著陸的微型軍用直升機。”小說開始,就極力渲染鷹之威猛無比與狂妄自大,為它最後的殘忍作了鋪墊,埋下伏筆。接著,描繪了非洲戰亂的慘景:“感謝上蒼,讓我出生在非洲的大地上。這裏的人比老鼠還要卑賤。天天有人在內戰彈雨中身亡,不然就是饑餓而死。每天我都吃肉吃得不亦樂乎,養得身強體壯,哪裏要像窮人那樣為生活為兒女而疲於奔命呢?看!那裏有個黧黑的小女孩!她枯廋的右手握著一個小鐵罐,在地上小洞中吸取汙水。整十歲的人了還赤身露體,比飛禽更不知恥——飛禽還有遮羞的羽毛!”更讓我們慘不忍睹的,是小女孩啃媽媽骨頭的那段文字:“小女孩還在垃圾堆裏挖掘,有一下沒一下的,數度跌倒了又爬起來。她的四肢顯然已經疲軟無力,顫抖得厲害。良久,她撿起一塊骨頭,急急放到齒間啃咬。嘴角嚅動,雙目無神,茫茫然,嘻,傻東西,至親媽媽的肋骨也會啃得津津有味!”小女孩啃媽媽遺留下來的骨頭這個細節,具有無限豐富而深刻的內涵,它將非洲一些國家存在的反人性反道德現象揭示得觸目驚心振聾發聵,讓我們義憤填膺,並對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予以反思。強烈而鮮明的對比手法的運用,也是小說藝術上的顯著特色。對比又分幾種:一是鷹與人之對比。構建和諧世界,人與自然的和諧至關重要。現在,人與動物之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誰之過?作為人類來說,沒有什麼動物不成為人們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天上飛的,地下跑的,無一幸免。恩格斯早就告誡我們:“我們不要過份陶醉於我們對於自然界的勝利。對於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報複了我們。”果然,非洲上空的鷹,就成為專門吃人的動物,令人類不寒而栗。當然,罪魁禍首是戰爭,鷹充當了幫凶的角色。二是人與人之對比。媽媽死於戰爭,棄屍荒野,靈魂也不得安生。更讓她始料不及的,是她的骨頭竟被女兒當作食物來啃。誰之罪?的確值得人類反思與警醒。三是人類與動物之間的對比,具體體現在悲與喜之對比。鷹吃人,對與動物來說是喜,而對於人類來說則是悲。悲與喜之間發生了轉變,讓我們痛定思痛,徹底檢討我們的錯誤。武漢大學文學院博導、教授、著名評論家於可訓,在《本是性靈之物》這篇評論中指出:“人類對動物的每一次‘生殺予奪’對動物來說,都不會是無動於衷的,都會在動物身上激起類似於人類自身的情緒反應。人類與動物之間或友愛、或對立、或仇視的關係,就是由這種反應建立起來的。因此,注意到這種反應,視動物如同人類一樣,是一種靈性之物,是人類與動物建立一種平等的親和關係的重要前提和保證。”人與動物之間的關係有兩種選擇:親和與對立。人類隻有用自己的作為去激發動物的性靈,使它與人的性靈溝通,人類與動物之間才能永久和平相處,才能在一個更高的意義上實現一切自然物之間的平等。但願《喜鷹》的悲劇不再重演,但願人與動物之間能夠永遠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