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他們手牽手漫步在海灘時,見到遠處有一群人,在瘋狂的原始呼號中,圍著熊熊的篝火狂舞。
起初,米璿有點害怕,以為自己遇到了野人,拉著黎英凱想逃開,經黎英凱的解釋後才知道,那些人是在跳讚頌“火山女神”的舞蹈。
火山爆發給夏威夷土著人帶來震驚,他們心有餘悸,於是冥冥之中認為他們的世界是火山女神掌管,所以才編了舞蹈來讚頌“火山女神”的偉大。
原來是一群臉上塗著色彩的土著人在跳舞,他們周圍還有不少圍觀的遊客呢。於是黎英凱和米璿也坐了下來。
不久,土著人跳完舞蹈退了開,緊接著一大群掛著彩色花環,穿著紅色草裙的女郎,當然其中不乏男性,開始了他們的草裙舞;而坐在一旁的一些穿夏威夷衫的青年抱著吉他,彈著優美的樂曲給他們伴奏。
在這月光如水,涼風習習的晚上,看著舞者優美的姿態,聽著演奏者那如珠落玉盤般清脆動聽的四弦琴聲,米璿簡直陶醉在這如畫的情調裏。
不知什麼時候,她被一個跳草裙舞的女郎拉了起來,又被另外一個戴上花環,圍上用化學纖維製成的紅色草裙。
她聽不懂女郎在說什麼,於是求救地看黎英凱。
“去吧,她們在邀請你共舞。”坐在沙灘上的黎英凱笑著說。
“可是我完全不會啊。”
就在她剛剛被拉去跳舞後,黎英凱也被邀請加入。他的頭上和腰上隻是各纏著一條帶子。他在跳草裙舞時,腳掌的節奏感很強,每一次的踏、跺、踢、蹬、蹦、蹭特別有震懾力。
“英凱,你好像跳得很專業?”米璿邊學著黎英凱的動作邊笑問。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接觸草裙舞了。”他笑道:“以前我在夏威夷度假的時候經常看到這種舞蹈。”
有了黎英凱陪著,米璿漸漸進入了狀態。她發現草裙舞雖然是一種全身運動的舞蹈,但是手部動作的含義似乎尤其深刻。通過黎英凱的解釋,她了解了不同的手勢是表現人們對各種美好事物的期冀。
傳說中第一個跳草裙舞的是舞神拉卡。她跳起草裙舞招待她的火神姐姐佩萊。佩萊非常喜歡這個舞蹈,於是就用火焰點亮了整個天空。
黎英凱和米璿隨著大家一直跳著,直至篝火燃盡。
他們兩個回到酒店後接近半夜了,這裏是他們旅行的最後一站,明天他們就要回洛杉磯了。
“小璿。”米璿站在床邊整理著行李的時候,聽到黎英凱輕喚了她一聲。她剛回過頭,脖子上就被黎英凱戴上了一條猩紅色的花編成的花鏈。
“真好看!英凱,這是你什麼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米璿低頭撫摸著這條美麗的花鏈,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突然,她用手環抱住黎英凱的脖子,學習黎英凱吮她的樣子,吮住了他的唇。片刻之後,她的唇離開他的,她羞澀地把頭靠在他懷裏。
“小璿,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黎英凱有點禁不住熱淚盈眶,“你知道嗎,雖然剛才的那一刻很短暫,但是對我來說,是一種甜蜜的享受;我真的很滿足。”
“英凱,我們幾個月的旅行結束了,這幾個月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快樂幸福。這次的旅行會給我留下一生難忘的浪漫回憶,成為我一生甜蜜的永恒。”
當晚,他們搭上了飛回洛杉磯的飛機。
……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終於到家了。看到了久違的別墅後,米璿情不自禁地奔了進去。
繞著一樓客廳,她快樂地轉了一圈,然後走到那個長七米,寬兩米,高三米,宛如一個微型海底世界的大魚缸前麵。
“久違了朋友們,我回來了。真高興啊,以後你們可以天天見到我,我也可以天天見到你們了。”米璿微笑著細細欣賞裏麵各色奇異的珊瑚,水生物和遊魚。
隨後她又跑到別墅後的花園,看著這裏的蓮塘,各種奇花異草怪藤,她對它們笑道:“久違了朋友們,我回來了。真高興啊,以後你們可以天天見到我,我也可以天天見到你們了。”
“要不要去看看你久違了的書房?”黎英凱來到她身邊,笑著問。
“當然要了。”她拉著黎英凱跑上樓,進到二樓書房。一進來,她覺得書房裏有一股撲鼻的書香味。
“久違了,親愛的朋友們,我回來了。真高興啊,以後你們可以天天見到我,我也可以天天見到你們了。”
她對著書架上的書笑笑後拿起嫩黃色長耳兔子布偶,戀戀地抱了它一會;然後轉回身奔到微笑看著她的黎英凱麵前,用手環抱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胸膛。
看著她撒嬌的可愛模樣,黎英凱笑了。“去你的房間看看吧,那裏有我送給你的神秘禮物。”
“在我的房間裏嗎?”米璿進到她的房間後,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那扇落地窗,令她感到吃驚的是,上麵垂滿了一串串通透的幾乎看不出是粉色的水晶,那些橢圓形的水晶,像一串串的雨滴。當早晨的陽光映著它,它熠熠生輝;當早晨的微風吹動它,它動了起來,發出一串細微的聲響。
英凱怎麼會想著送它這麼貴重的東西,當時在關島的水晶教堂裏,她的確露出了喜愛之情,但並沒有表露過多啊。他的心細如塵使她感動,淚水湧進了她的眼眶。
她回過頭,看著黎英凱,“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禮物嗎?”
他走到米璿麵前,擁著她,“當時在水晶教堂裏,雖然你對它並沒有表露過多的喜愛之情,但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它。”
她環住他的腰,“你啊簡直是想把我寵上天,這樣下去遲早把我寵壞。”
“小璿,能擁有你這個無價之寶,能每天跟你朝夕相對,我真的很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他的下巴抵著米璿的頭,“你是我手心的寶,隻要你快樂,我願意做任何事,願意傾其所有。”
“你真好!”她微笑得想哭。“可是你的這個禮物太奢侈了,花了不少錢吧。你完全可以買來一些假的送給我,假的對我來說完全沒關係的。”
“傻丫頭,如果我買假的送你,那是對你的不尊重。對了,你不是也有禮物要給我嗎,是什麼?”他低頭微笑著問。
“你去洗澡,等你洗完了,我就拿出我的禮物。”她笑道。
“還是你先去吧。”
“不要,你先去,我要再好好看看我們帶回來的紀念品。”
“不行,”他搖搖頭,“看你滿麵倦容的樣子,一會肯定要睡著的。”
“不嘛!”她又撒起了嬌。
“不去是吧?那我抱你進去,我們一塊洗。”他開始嚇唬她。
這一招果然有效,米璿立即乖乖地去找衣服,然後去浴室。
等她洗完了,走出浴室,看著黎英凱走進去後,她打了個哈欠。“英凱,你洗完了就去我的房間,我還要拿禮物給你呢。”
看著米璿哈欠連連的樣子,說不定等他洗完出來,她就已經睡著了。
他猜得沒錯,當他走進她的房間時,她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床上堆滿了他們買回來的紀念品,她一定是擺弄了一會就禁不住睡了。
黎英凱搖搖頭,把一堆堆的紀念品拿開,然後輕輕拉開被子,輕輕抱起她,給她蓋上了被子。
米璿這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擦黑了。
她穿好衣服走下樓,想不到樓下客廳已經大變了模樣。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棵高至天花板的圓錐形的聖誕樹,上麵懸掛著耀眼的紫色彩燈,彩色裝飾物,樹的頂上放了一個天使;樹旁邊擺放了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火爐旁的小桌子上擺滿了煙熏火腿、聖誕三文魚、聖誕布丁、烤火雞、充滿聖誕意義的拐杖糖,上麵有一層奶油的烤熟的玉米粥等等她叫不出名字的聖誕大餐,以及點燃著的聖誕蠟燭;除此之外,她還看見掛在門口的,用槲寄生樹枝和銀色的金屬及金色的鈴鐺配以紅色的緞帶組成的聖誕節環,環上麵寫著“merrychristmas”。
“你醒了,小璿?”黎英凱端著最後一道大餐由廚房走出來,走到她身邊,吻了她一下。“merrychristmas!”
“呀!你幹嘛偷襲我?”米璿又驚又羞。
“聖誕節時,凡是女孩站在槲寄生下麵,任何人都可以去親吻她。”黎英凱看著她笑道。
“這是傳統習俗嗎?”她問。
“我差點忘記了今天是聖誕節。你一個人忙了一整天了吧,怎麼不叫醒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弄嘛。”她說。
“坐下來吧,我都弄好了。”他拉著她坐下。“今天晚上要不要喝點紅酒?”他邊說邊在酒中加入了紅糖、橘子皮、杏仁、葡萄幹等佐料,然後放在火上一邊加溫一邊攪拌,最後淋上一點伏特加。“嚐嚐。”他斟了一杯,拿給米璿。
米璿一杯酒下肚,覺得又香又暖。
“再嚐嚐我親手做的大餐。”
“嗯,我還真的是餓了呢。對了,寶拉和貝拉呢?”米璿邊大快朵頤邊問。
“難道我不允許人家回家過聖誕節嗎?”
“哦對呀,我都糊塗了。”
快樂地吃過晚餐後,米璿開始唱歌跳舞。
“丁丁當丁丁當鈴兒響丁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她邊跳邊唱。
黎英凱被她的快樂感染了,他坐在地上給她鼓掌打節奏,笑著看她。
往年的聖誕都是聽著同樣音樂,吃著同樣的東西;而今年的聖誕有了她的存在,變得是那麼的快樂,那麼與眾不同。
他看著米璿,在心裏默默地說著“小璿,希望你能夠永遠快樂下去,不管我們的明天會不會改變,我都會為你默默祈禱到永遠……”然後他開始跟著她一塊唱起來。
最後,夜深了,他們唱累了,跳累了,才回到房間休息。
“英凱。”被黎英凱送回房間後,見他剛想轉身離開,她喊了他一聲,隨後由後麵抱住了他。“我的禮物還沒有給你呢。”
“你考慮清楚了?”黎英凱轉回身看著她。
“你知道我要送你的是什麼了?”她訝異。
“小璿,你知道當你把這份禮物拿出之後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英凱,聖誕老人說今晚他要把禮物放在我們兩個人的襪子裏,所以請你陪在我身邊吧……”
他的眼裏有些許的淚,他攔腰抱起她,“確定不後悔嗎?”
她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裏。
罷了,無論他和她將來是會柳暗花明還是燈火闌珊,他不去顧慮了,他相信她不會離開他。這樣想著,他抱著她走向她的床。
褪盡了她的衣物,他抱著她,吮著她,用溫熱的手掌撫摸著她。而她,第一次赤身裸體地被赤身裸體的他抱著,吮著、撫摸著,由於羞澀,緊張、害怕、不知所措,加上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隻能無力地癱躺在床上,任自己時而嚶嚀時而喘息……
在這樣一個美妙時刻,他們的肉體緊密結合,他們的靈魂在感受彼此的共鳴;在聖誕節這樣浪漫的日子裏,他們一起到天亮,給每一顆星星掛上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