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的計劃,酒舞應該帶我去找她的“朋友”,讓我沒想到的是,酒舞竟然把我領進了一家麻將館。
我平時也抽煙,可是進了麻將館之後,卻被屋裏的煙給嚇了一跳——那屋裏三十多張桌子上,就沒有一個人是不抽煙的,屋裏隔著一兩米都看不見人。
酒舞捂著鼻子大聲喊了一句:“唐三彩,出來!我是酒舞!”
“妹子,我在這兒了!”
不到五秒鍾的工夫,我就看見一個人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我見到那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俗不可耐。那人十個手指頭上全是純金打造的戒子,脖子上的金鏈子比我手指頭還粗,鏈子下麵還掛了一個拳頭大的全盤,上麵刻著“招財進寶”。
酒舞掃了對方一眼:“這位就是我要找的人,唐三彩。”
唐三彩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笑嘻嘻對著酒舞道:“妹子,想哥哥啦?”
酒舞板著臉道:“我來求你幫我辦件事兒。”
“什麼事兒,直說!”唐三彩拍著胸脯道:“哥哥肯定當成自己的事兒辦,絕對不含糊!”
酒舞像是不願意跟對方多說話:“我想借你家的鎮宅金銀屍用用。”
“那可不行!”唐三彩立刻搖頭道:“我爹說了,我家東西什麼都能動,就是鎮宅金銀屍不能碰!”
酒舞剛要說話,唐三彩忽然話鋒一轉:“但是,我爹也說了,要是我媳婦想動,那就沒問題!我還就喜歡妹子這樣波濤洶湧的調調,咱倆今天登基,我明天就把金銀屍給你當聘禮。”
我明知道唐三彩是在逗酒舞玩,可不知道怎麼,心裏的火氣直接就竄了上來,頓時冷著臉接了一句:“我們過來,不是跟你商量的。金銀屍對我們的任務很重要,我們必須帶走。當然,我們也會給你相應的補償。”
唐三彩臉色一冷:“你誰呀?嗑瓜子嗑出一個臭蟲,真是什麼仁兒(人)都有哇!你腦袋沒事兒吧?”
“閉嘴!”我抬手一巴掌往唐三彩臉上扇了過去。對方沒想到我會忽然出手,直接被我一個嘴巴扇倒在了地上。
酒舞被我嚇了一跳:“項開!你幹什麼?你……”
酒舞不勸還好,她這一勸,我的火氣就更往上竄了,沒等唐三彩反應過來,跟著一腳踩在了對方身上:“給你臉不要,就別怨我不給你臉了。地雷報警!”
“報警?”
地雷還沒反應過來,酒舞已經搶先喊道:“項開不要……”
酒舞的話沒說完,我已經麵對麻將館的方向發出了一聲長嘯。帶著先天罡氣的嘯聲瞬間震碎了麻將館四周的玻璃,窗外的陽光也直射了進來。
僅僅刹那之後,麻將館裏就傳來一聲鬼哭,原先坐在窗口上打麻將的人,在陽光之下陡然冒出一縷青煙之後,兩隻眼珠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瞬間泛起了一層白膜,人也跟著撲倒在桌上……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短短幾十秒之後,整個麻將館的人,全都變成了蜷縮在地上的屍體。
我從進門開始,就看出唐三彩是在跟一群死人打麻將,屋裏之所以有那麼大的煙,完全是他故意弄出來了。常去麻將館的人都知道,隻要是個麻將館就會裝排風扇,為的就是往外排煙。唐三彩這家,不但沒裝排風,甚至連窗戶都沒開,為的就是不讓真正來打麻將的人看出屋子裏的是死人。
我蹲在唐三彩麵前冷笑道:“這屋裏至少有一百二十具屍體。你能解釋一下,這些死人都是哪兒來的麼?”
唐三彩冷眼看著我道:“你要抓就抓,老子皺一下眉頭都不是好漢。等過了今天,我讓你好看!”
我向地雷偏了偏頭:“報警!”
“等等!”酒舞真的急了:“你不能抓他,抓了他就真不要收場了!”
唐三彩躺在地上冷聲道:“酒舞妹子,你不用管我。老子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今天老子倒一根汗毛,明天我都讓他跪著扶起來。”
“硬朗!”我冷笑之間:“等我挑了你的腳筋之後,你最好還這麼硬朗。”
我話一說完,就從身後抽出了匕首,等我匕首上的寒光從唐三彩眼前閃過之後,他才真的變了臉色,看向我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恐懼,卻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肯求饒。
我順手一刀直奔對方的腳跟上割下去時,酒舞忽然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項開!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啊?”
我抬頭時,才看見酒舞氣得眼圈發紅,眼淚差點兒就要流下來了。我隻好放開唐三彩,那家夥明顯鬆了口氣之後,倒是也不敢跟我嘴硬了。
就在我跟酒舞沉默的這會兒工夫,附近的警察已經趕了過來。我向對方出示了證件之後,直接把唐三彩帶進了看守所,酒舞不等我開口,就向帶我們過來的警察說道:“我們在執行機密任務。你把看守所的人全都弄走,今天晚上除了我們,看守所裏不能再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