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大明子不明就裏的揚揚槍,神經都快繃斷了一樣。
“我叫你們TM的給我放下槍!大明子,這位兄弟要是真的想要我的命的話,他不會等你們端起槍來。”刀疤劉是老江湖,說這句話也是一種試探,他見林驀沒有反應才徹底的放下那顆懸在嗓子眼裏的心,臉色稍微緩了下來,麵露肯定的朝眾人們做了個“放下槍”的手勢。
刀疤劉的手下見到自己老大表情由陰轉晴的變化,大明子才和眾人慢慢放下槍。
“林驀......”讓強看到危機稍緩,勉強的說了一句。林驀沒等讓強說完就收起匕首一把推過刀疤劉。
“記住,他是我們的戰友,我的親人,再見你胡咧咧就不會這麼容易讓你脫身。”林驀又上前離著刀疤劉就一拳的的距離對刀疤劉緩緩的說完話,就回到讓強身邊。
讓強點點頭,會意的笑笑,說了句:我沒事。
其實,金連長和沈德華包括讓牆聽見這句話內心一陣酸楚,這是共同經曆過生死,共同目睹過生死,共同戰勝過生死後的一種感情,比親情更濃,比友情更烈,一種生長在全身每一個毛孔裏每一滴血液裏甚至不能容忍空氣的阻隔的情感,大家把它稱為戰友。他們任何人為了彼此不會憐惜一切、不會畏懼一切、甚至於根本就來不及想,可以沒有任何割舍去抗、去拚、甚至是死。在那個世界裏金連長的凶神惡煞,沈德華的毛糙好事,林驀的沈默寡言,其他隊友的凡凡種種,都隻是活著的一種形式而已,其餘的都是溶在一起的一滴血。
刀疤劉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自然不會罷休,但是看到奄奄一息的讓強,看到現在都一動不動的沈德華和金連長,他發現他們就是一個人。但是,自己剛才的那種屈辱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就在他準備反撲的時候他看到了掉在讓強身上的玉牌。
“省靈?你是省靈。”刀疤劉身上猶如過電一般,渾身一個激靈,感覺自己背上的那個印記一陣灼燒。
“崆老爺子,這位小兄弟......不對,這位就是省靈。”刀疤劉抑製住自己的那種驚慌戰戰兢兢的向崆叔驗證。
崆叔麵無表情的沉默了幾分鍾後,虔誠的向夜空一拜。
“唉,這一切都是命。曆經無數朝代更迭,無數慘烈的犧牲,一百多年的省靈終於使得族人可以頤養天年,將那種可怕的反噬趕到了人死後才發作,於是便起誓不願再讓族人和後代無謂犧牲,不讓後代子孫背負過往的糾葛,自己終生不留子嗣傳承,遣散了三宗五堂七十二檔口。讓族人知曉以後不會再有省靈,成千上萬的族人隱沒在了五湖四海甚至於世界的各個角落遵從省靈的夙願快樂無憂的過著正常的生活。但是,誰都不會知道省靈一直沒有放棄解救族人的機會,隻是隱居起來默默尋找機遇而已,他不願在讓多一個人承受失敗了無數次的打擊,隻願族人能在活著的時候過上正常的生活。二十年的一天,一個手持玉牌的省靈找到了我,我才知曉了事情,而且當時省靈找到了一個極有可能的讓族人徹底解脫的方法,於是我便和你金叔還有幾個老前輩帶了一班人馬去參加了行動。行動沒有成功,而且除了我和你金叔數百人都由於一個人勾結外邦的背叛而離開了人世。那次的失敗,使得省靈無比的愧疚,留下囑托他的孩子長大後一切順其自然,不可再重蹈覆轍......”崆叔說完,走向刀疤劉。
“刀疤,強兒是剛才血祭問路的時候在鏡像裏出了狀況,現在讓大家回到自己崗位上去。”崆叔說。
刀疤劉揮手讓手下散了,向讓強走了過來。
“省......讓強兄弟剛才的事你千萬不要記在心上,好好休息。”刀疤劉說完,朝林驀一抱拳又道:“林兄弟,好身手。剛才是我有眼無珠,口無遮攔,抱歉了。”
林驀點了下頭便又玩起了匕首,刀疤劉左手握住右手的大拇指(意思是這件事會保密)朝崆叔一拜就回去了自己的那一邊。
沈德華和林驀把讓強抬入帳篷,眾人看讓強沒有大礙,也就出了帳篷去休息了。
讓強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剛才的驚魂一幕已經累及了,事情終於緩解,心裏一放鬆也就沉沉的睡去。
淩晨三點左右的時候,帳篷外麵一陣喧鬧把讓強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