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如歸去(1)(2 / 3)

“你再胡說,小心本姑娘割了你舌頭~”映月惡狠狠的瞪了眼小師傅,威脅道。

小師傅一臉無奈的樣子,躲在秦素盈的一側,深恐映月一個不自製衝上來,糯糯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的,師傅還說了句…

…”

“再講的這麼慘兮兮的,小心我…”

小師傅極認真的想了想,朝秦素盈說道:“那個男施主聽完後,跟女施主一樣,笑了笑,臨走前,問方丈說,如果非要在一起呢,方丈想了想說,世事難料,簽不過是預言罷了,不值得盡信,不過如此給不了又想要,不能接納又放不下的感情,或許進一步就能真正擁有,退一步就咫尺天涯,但倘若進退兩全,長此以往,掙紮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相互折磨,方是穩妥。”

秦素盈乍聽聞這一說法,幾乎快要罵出來了,不過仔細想了想,又覺得甚是有理,就是如此,不能完全的心悅臣服,亦不能徹底的恨到骨子裏,那麼隻能陷於這種想愛不能愛,想恨又舍不得恨的折磨中,折磨,是唯一穩妥的相處方式了。

出了大殿,秦素盈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險些踩空摔了下去,映月從旁輕輕扶著她,走到轎子旁,亦不鬆手,笑著道:“小姐,我扶你。”

秦素盈稍稍頷首,隻覺腰間一陣酥麻的感覺,繼而傳來針刺般的疼痛感,坐在轎中後,頭鈍重無比,眼皮厚的抬也抬動,慢慢地,她闔上眼。

當她再度睜開眼的時候,陽光灑滿全身,馬車一顛一顛的正快速疾奔,秦素盈伸了伸腰,依舊使不上力氣,於是,又複躺著不動,陽光下,她孤清的有些恐慌…

…寂寞孤獨深深地縈繞在周遭,揮散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馬車停了下來,是一個年輕男子掀起車簾,瞧了眼秦素盈,見她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自己,於是,微微側首,放下簾子。

“等…下,”秦素盈發現自己好久不曾講話,嗓子幹啞的極其難聽,於是,清了清嗓子,方又說道:“你是誰?強盜還是采花大盜?劫財還是劫色?”

男子聞言,掀起簾子,搖了搖頭,道:“安心躺著,到了便知。”

“孤男寡女的,你說我能安心麼?”秦素盈沒好氣道。

男子不知是不想,還是不敢看秦素盈,一直低垂著頭,道:“哦~~我還沒成親,都不擔心,你就安心吧~”

秦素盈嗬笑一聲,道:“敢情我成親就不用顧及了?你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和清白麼?”

男子驀地笑出聲,鄙夷的瞧了眼秦素盈,反問道:“名節?清白?”

秦素盈覺得諷刺極了,她感覺眼前這個男子什麼都知道,關於自己的身份,甚至和皇帝的糾葛,瞬時,一陣莫名的恐懼深深籠罩在心頭。

當夜,男子帶著秦素盈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目的地,雖是有些鄙夷秦素盈,但還是恭敬的扶著奄奄一息的秦素盈下馬車,然後就消失不見了,秦素盈站在馬車處很久,亦不見人來,幾日馬車顛簸,她早已渾身散架,累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四處張望,發覺這是一個極大的營地,四周站滿了守夜的士兵,時而不時,還有來來回回巡夜的士兵,路過她身側時,偶爾會瞥一眼,秦素盈打量著他們的服飾,樣貌,絕非自己南朝人的打扮,那麼一定是北朝了。

突然,離她最近的帳子裏傳來一陣摔碎瓷器的聲音,秦素盈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怒氣難以抑製的迎麵襲來,氣道:“每每都是如此衝動,如今南朝王妃也敢綁了?膽子越發大了,長本事了啊,從今兒往後,我不管你了,也別叫我四哥了。”

另一個急衝衝的聲音,隨即響起,哀求道:“四哥,我這不是為你好麼,這個王妃雖是王妃,可她是南朝皇帝的女人…

…往後若是萬一,也可用到…”

沉默半晌後,低沉的男聲又響起:“真是糊塗啊你~~,南朝皇帝若是當真在乎她,不出幾日,便會尋來,若是不在乎,留著也沒用,先且不說這些,若明兒老大那頭知道了,父皇跟前,如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