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再是腹黑的壤君,而是徹底黑化了的花妖!
慵懶地貴妃橫臥,薄緞舞風,輕衫拂地,墨色長發披散下來,直滑在腰際。至美的容顏,邪魅的神態,灼灼美目夭夭其華,讓人挪不開視線。
顧殛宇從來不知道,他家陸大美人原來真的美得如此驚天地泣鬼神。
陸子瞻你中邪了麼?
顧殛宇還沒考慮清楚,但本來地底就隻有剛剛他被卷進來時帶入的一點稀薄的空氣,再加上氣味不佳和顧大少條件反射的憋氣,他現在大腦很有混沌的趨勢。
陸子瞻這是……要吃了他麼?……
顧殛宇模模糊糊想,陸子瞻大概已經吃了很多人,多數還是小孩子和剛出生的小動物。
這樣的陸子瞻妖嬈得人神共憤,臉龐或是眉眼,都完美得驚為天人。
他不會成天擺出那張讓顧殛宇想動手撕開的溫潤笑臉,不會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同時卻對其他所有人都禮貌得體,不會明明作為好脾氣的標榜卻一天到晚對著自己冒青筋,也不會表情純良語氣溫柔卻跟自己說著恐嚇的話語。
原來,顧殛宇曾一度以為自己一定很討厭那個虛偽的陸子瞻。
這樣迷死人不償命的陸大美人才應該是自己所愛!
但是……
但是在他意識遊離的這幾十秒,他模糊的腦子裏,閃現的卻全是那樣的陸子瞻。或是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卻說著威脅話語的樣子,或是冒著青筋卻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或是用惡劣的語氣掩藏關心的樣子……
那個是……
自己所熟悉的,在乎自己的,陸子瞻。
顧殛宇就這樣暈了過去,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背後靠著一棵樹。
顧大少剛抬起頭,就撞進炎君泛著金色的眸子裏。
“你說夢話了。”炎君道。
“哦。”
原來是回溯麼?顧殛宇突然有種虛脫感,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尖叫著要從他體內破胸而出,卻仿佛被誰壓製一般,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窒息感還清晰地停留在記憶裏,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他微微推開炎君,想呼吸多一點新鮮空氣。
“你不想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炎君站起來,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我說了什麼?”顧殛宇道。
“騙你的,你什麼都沒說。”炎君別過頭去,看著旁邊的花田,滿目的花兒靜靜佇立,像是月光下亭亭玉立的仙子。
“哦。”顧殛宇呆呆回答,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由於太過混亂,反而近似一片空白。他貪婪地做了個深呼吸,甩甩腦袋,打了個寒戰:“哎,這裏好冷,我們還是回去睡吧!”
“嗯。”炎君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往回走。
“你是認得路的吧……?”他記得來的路上,炎君貌似一直在睡覺。
“不然我們坐在這兒等秦臨來找人?”炎君挑眉。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