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當風雲》之3(2 / 3)

到身後十尺開外,自己也向後急退兩步,差點摔倒在地。高個土匪顧不得甩掉鞭柄,一個箭步衝上去,攔腰抱住了方仁的後背。方仁被他一抱,吃驚不小,急忙中使出武當拳裏“抱元守一”的路數,快速收攏雙臂,往下順勢一蹬,兩隻鐵鉗一般的手,抓住高個土匪的手脖子,膀尖一聳,胳膊一紮,腳下使絆,來了一個“仙人脫衣”,隻聽背後“哎喲”一聲怪叫,高個土匪“咕咚”仰麵朝天摔在地上。

另外兩個家夥見高個土匪被打翻在地,一齊怪叫著撲了上來。

10、街道上日

街道東邊,羅智和兩個道士與眾土匪扭打在一起。

羅智持刀與一土匪拚打;一土匪砍倒一群眾,又向另了群眾殺去,被矮道士攔腰抱住摔在地上;瘦土匪手持一把匕首胳膊一揚“唰”一道白光向高個子道士

當胸刺來,高個子道士眼尖手快,在匕首接近胸膛的當兒,使了個猿猴騰枝讓開刀尖,伸手抓住刀把兒將匕首拿到了自己手裏。

瘦土匪腳尖在地上一點來個蟒蛇出洞,竄到了高個子道士跟前,左手一端高個子道士右胳膊肝那個地方的麻筋,高個子道士隻覺右手一麻,握刀不穩,被對方一個白猿偷桃,伸右手將刀奪去,反手就勢又刺一下。高個子道士連忙獅子大搖頭閃過,腰一煞騎馬蹲襠甩出一個四連環的掃堂腿。高個子道士的掃堂腿厲害呀!瘦土匪雖然武藝在身,小腿上挨了一掃腿也立腳不穩,斜著身子“蹬蹬蹬”倒退六步開外,終於站立不住“撲嗵”一聲倒在地上。

街道西邊,陳天才對付李連長,李大牛對付胖土匪,也打的不可開交。李連長和陳天才一個是狗急跳牆手忙腳亂,一個是甕中捉鱉穩抓穩拿;一個是鐵皮包泥外強中幹,一個是綿裏藏針柔中有鋼;這一個拳似流星腳似閃電,那一個腿如鐵棍掌如刀劍。李連長左崩拳“青龍出水”,陳天才右纏腕“勒馬懸崖”;李連長右崩拳“黑虎出洞”,陳天才左纏腕“大鵬展翅”;李連長提足搓掌“雷劈當頂”,陳天才退步揮拳“孔雀開屏”;李連長封肘出拳“嫦娥探月”,陳天才左掌右手“家貓上樹”。兩個人掌來拳往,腿去腳來,直打得街道上煙塵滾滾,不辨身影。

李大牛和胖土匪兩個打了幾十回合,沒有明顯分出勝負,方仁雖說占了些便

宜,但郭浩明並不服氣。見不能取勝,李大牛心中不免著急,這一急竟想出一個辦法來,隻見他猛地一個敗勢,如狂風擺柳般上身一仰往後便倒。說時遲,那時快,胖土匪抓住時機用盡全身力氣飛起右腳,一個“黑虎鑽襠”狠狠踢來,要致李大牛死命。眼見得這一千鈞重腳要踢中方仁的丹田,隻聽“啪!”“哎喲!”“唰!”“咕咚!”一連四聲響,胖土匪仰麵朝天倒在了地上。原來,李大牛看到腳快到自己的丹田,便突然收腹彎腰,抒猿臂、伸左手,一個“浪裏撈柴”抓住了胖土匪的腳腕,掄起右掌“啪!”地劈在他的腿杆上,疼得胖土匪“哎喲”一聲怪叫。李大牛見已經得手便用力一推,“唰”胖土匪被推出七八尺開外,“咕咚”仰麵栽倒在地。

11、玄嶽門日

號角四起,鑼聲震天,有舉帶領一些道士和群眾呐喊著向玄嶽門衝來,一土匪舉刀抵抗,被有舉用紮槍刺死。

土匪紛紛穿過玄嶽門向東逃去。

周逢生見勢不妙,向正打的不可開交的土匪喊到:“弟兄們,鄉民們增援來了,撤,快撤。”

李連長停止了和陳天才的打鬥,帶領眾土匪往東跑去。

方仁砍倒一個土匪,與羅智等一起追了過去。

12、關帝廟、張爺廟附近黃昏

周逢生跑到關帝廟、張爺廟附近氣喘籲籲,實在跑不動了,癱倒在地上。李連長過來要背他走,周逢生望著後麵追趕來的群眾說:“你背我,我們誰也跑不了。”

李連長無奈地說:“那怎麼辦?等鄉民來把我們殺了。”

周逢生指了指關帝廟和張爺廟說:“你帶人去把他們的這兩座廟燒了。”

李連長說:“現在燒廟有什麼用?”

周逢生說:“那張爺廟裏麵供奉的是武當拳師張三豐,張真人。燒了他的廟,那些道士和鄉民還不去救火呀。”

李連長忙點頭稱是,帶人去把關帝廟和張爺廟點著了火。

火越燒越大,徐道總望著大火著急地大喊:“天啦,張爺廟被燒著了,快去救火呀。

方仁停下了追趕的腳步,向關帝廟和張爺廟奔去。

眾道士和群眾也向關帝廟和張爺廟奔去。

周逢生帶著土匪乘機跑掉了。

13、草店鎮公所日

剛上任的範守權從草店鎮公所裏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兩個挎槍的鄉丁。一個鄉丁問:“鎮長,咱們這是要到哪裏呀?”

“到羅智家要債去”範守權說到。

鄉丁說:“他們那麼大的家業,竟然也欠債?”

範守權得意地說:“家業再大也經不起瞎折騰呀。自從十多年前羅立庵抗官府攆洋人以後,他們家買槍買炮、治療傷員、撫恤死者、免除田租、辦理喪事,花費了多少銀子呀。”

鄉丁討好地說:“聽說羅立庵把他們家幾十畝上好的水田都賣給你了。”

範守權掏出身上的一迭紙張說:“都在這裏呢。”

14、羅家大院日

羅智見範守權追****來要債,心裏不是個滋味。老爹剛死,自己就把祖傳的六十畝上好的水田賣了,這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和子孫後代呀。他說:“請你把借款再延長半年,到時加倍付給利息都行,以便我取得時間去籌措款子。

範守權說:“你們羅家是講信義的人,借據上寫明到期歸還,否則以地相抵,並沒寫可以續借。況且我現在也正等著用錢呢。”

羅智媳婦說:“你沒有發跡時,我們家老爺對你也有不少幫助。現在我們正在難處,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就寬限我們幾天吧。”

範守權強硬地說:“此一時彼一時。我若不等著用錢,也不會現在來找你們。你們現在如果不還,我隻有去告官,用你們家的房產做抵押。”

羅智一家是世代的紳士,為人寬厚仗義,講究一個“信”字。如今,白紙黑字在人家手裏攢著,若是真到了官府,自己也打不贏這場官司。罷了,罷了,將地抵給他算了。羅智想到這兒,無奈地搖搖頭,從裏屋拿出那六十畝水田的地契給了範守權:“這是那六十畝水田的地契。”

範守權將自己手中的那份五百塊錢的借據給了羅智。“老兄,這是你的借據,請收好。以後有啥難處隻管說,兄弟我一定幫忙。”說完便拿著地契,得意洋洋地走了。

羅智望著範守權遠去的背影,把借據撕得粉碎,然後恨恨地罵道:“王八蛋!”

15、方仁家夜

羅智和鄧家的人正說著話,範守權帶著個鄉丁來叫道:“老鄧頭在家嗎?老鄧頭在家嗎?”

鄧本慧聽到有人叫,趕緊走出來說:“在在在。你是誰呀?”

那鄉丁介紹說:“這位是新上任的範鎮長。你家種的那幾畝地現在是範鎮長的了,範鎮長今天特來向你們交待,地要收回去種藥材,你們趕快把地裏的莊稼拔了。”兩人說著便走進了屋裏。

鄧本慧跟在後麵著急地說:“那咋行呢!再有二個月麥子就能收割了呀。”範守權踏進門,一眼就看見羅智也在:“喲!老兄在這歇著呀,沒事到我家喝茶去……”

羅智打斷他的話,“範守權,別扯閑話了,你種什麼藥材呀,大家都知道你的地是種鴉片的。我問你,你現在讓佃戶把莊稼拔了,那他們今年吃什麼?民以食為天,眼看到手的莊稼,你怎麼就忍心讓人家拔了呢?”

範守權道:“這地是我的,我想種什麼就種什麼,難道我種自己的地還要誰同意嗎?再說了,我剛對那四家說了,他們都同意拔掉莊稼,把地還給我。”

“笑話,那四家都同意?”羅智問道。

範守權梗著脖子說:“不信你去問呀!”

這時,鄧方仁從外麵進來高聲說道:“地是你的,可地裏的莊稼是我家種的,我想拔就拔,不想拔就不拔,你也管不著。”

範守權見方仁態度強硬,隻好軟了下來:“好好好,看在方仁打土匪,保鄉護民的份上,這地裏的莊稼現在就不拔了。但這一季莊稼收割以後地可是要還給我了。到時不還可別怪我不夠交情。”說完領著鄉丁走了。

16、均縣城日

縣政府裏麵正在召開鄉(鎮)長會議,研究全縣的治安問題。

縣保安團團長陳金堂說:“近年來全國的治安形勢不太好,共匪在南方煽動不少民眾造反,武裝對抗政府;在我們湖北東部地區也有小股共匪活動;現在我縣雖然沒有共匪的活動的跡象,但土匪流竄擾民的事件時有發生。像草店、浪河等地就多次發生土匪殺人越貨的嚴重事件。蔣委員長一方麵親率大軍“圍剿”共匪,另一方麵要求各地整肅治安,保境安民。省政府決定在各縣各鎮各鄉建立城鄉互保組織,招募壯丁,收集武器,組建民團,以求各地自保。”

縣長張有明說:“我縣位於武當山區,境內土匪活動猖獗,組建民團抵抗土匪是刻不容緩。

範守權說:“組建民團好是好,就怕將來尾大不掉哇。”

張有明說:“招募壯丁,收集武器,組建民團是上峰的命令,無論怎樣都要執行。上麵沒有給民團撥武器,民團沒有武器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真要打起仗來還是要靠正規軍和縣保安大隊。大家不要有什麼顧慮,趕緊回去把民團組建起來。特別是你們草店,聽說群眾有自發組織的跡象,要把他們組織到民團裏麵來,為我所用。你明白嗎?”

範守權起立說:“明白了。”

17、草店鎮公所日

範守權回到草店,立即派人通知每家每戶出一人到鎮公所參加鄉民開會。

他說:“根據縣政府的命令,為抵抗土匪的騷擾,我們草店鎮決定招募壯丁,收集武器,組建民團。每家每戶凡16----45歲的男子都是招募對象,招募壯丁要自帶武器,平時為民,戰時為兵。下麵請你們推選一位民團團長。”

一個人站起來說:“我推選羅智當民團團長。”

羅智說:“我可不想給姓範的做看家護院的,別選我。”

一鄉丁說:“我看,就由範鎮長當算了。”

胡三爺捅捅方仁並給他使了個眼色,站起來說:“這民團團長是個出力,賣命的角色,沒有點武功是不行的。範鎮長日理萬機也沒有時間來操心民團的事情。依老夫之見,這民團團長還是由鄧方仁來當為妥。”

範守權說:“胡三爺之言甚合我意。民團,民團,還是鄉民自治為好。再說了,我一點功夫也沒有,打起仗來怎能服眾。還是由鄧方仁來當為好。”

鄧方仁略一思忖,說:“要我當也行,但須依我兩個條件。”

範守權說:“哪兩個條件?”

鄧方仁道:“第一,民團由我說了算;第二,民團不參與收款收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