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康猶豫時,妄已將裝滿涼水的大缸抱到了他麵前:“水。”轉身又去拿桶,要接著裝下一缸水。
妄轉身時,頭一甩,頭上的汗水有幾滴就飛到了陸康的臉上。若是平時,陸康是最討厭那個苦力身上的汗水,若是有一滴半滴沾在他的衣服上,頓時就是非打即罵。但妄的汗水卻不一樣,他用手擦了一下臉上沾上的汗水,然後放在鼻端聞了一聞,雖然什麼都沒聞到,他還是笑著說了一句:“好香!”眼光卻從妄棱角分明的臉龐漸漸下移,咕咚一大口唾液,幾乎嗆死了他。
妄完全不知眼前這個狂咳不止的瘦弱家夥心裏想著什麼,但出於好心,他還是用水瓢舀了一瓢剛打上來的井水遞到陸康麵前:“喝水。”
陸康如何肯像那些下等仆役一樣喝井裏的冷水?但是他並沒有推開妄的手,妄的手好大,骨節均勻,生滿了厚厚的老繭。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隻手,陸康忘形地捉住那隻手:“寶貝,你受苦了。以後跟著我吧,再不會讓你受這麼多苦,做這麼多粗活。”
陸康一抓住妄的手,妄就本能的想甩掉他的手。妄不喜歡任何人碰觸他的身體,尤其是陸康此時的神色十分奇怪,雖然妄並不知道他想的什麼,但心裏就是反感。
感覺到妄要掙脫他的手,陸康抓得更緊了。怕被妄掙開,他甚至用上了雙手,像搶寶貝一樣的將妄的手抱在了懷裏:“寶貝聽話。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一邊說,一邊嘴也湊了上去,目標卻是妄剛剛幹過活,紅潤飽滿的嘴唇。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陸康眼前一花,抱在懷裏的那隻手已經沒了去向。再看過去,妄竟然又在打水,他好像是一個打水的機器,對陸康剛才說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陸康不肯放棄,離得近了,他對妄更加垂涎三尺。於是上前一步,他伸手按住妄手中的水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妄沒有理他,奪過水桶,繞過陸康接著幹活。
這般俊美的仆人,他竟然第一次見到,一定是新來的仆人,估計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陸康看著妄一身健美的肌肉,知道來不得硬的,眼珠一轉,就有了一個點子。
暗暗奸笑一聲,陸康擺出一副主子的架子道:“這缸水我拿不動,你扛著跟我來。”他就不信擺不平這麼一個下等仆役。
聽陸康這麼說,妄沒有多說,聽話的抱起那隻裝滿水的大缸跟在陸康的身後。
陸康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麵,不時回頭看上一眼,剛開始他怕妄扛著水缸跟不上他的步伐,但是走了一段路後他發現妄一直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並沒有半點落後的樣子。他有意加快腳步,妄卻一直麵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後。
這個男子有些奇怪,陸康心中不知不覺的泛起了一陣不安,但是妄非凡的俊色迅速將他心中的不安推翻。陸康已經開始幻想將他擁在懷中的感覺。
腦中閃過那般美妙景色,陸康忍不住偷笑起來。
轉過幾個彎,陸康將妄領進了他住的小院,做為管家的兒子,他有這樣的特權,單獨占據一間小院。
一進院子,妄的目光就開始四處搜尋,看該把水缸放在哪裏。陸康直接往裏走,卻發覺妄沒有跟上來,他回過頭來,道:“把水缸送到屋裏來。”
從來沒有人將這樣粗笨的水缸放進屋裏,但是妄並沒有對陸康這般奇怪的要求提出任何異議。抱著水缸大步走進陸康的房間。
“就放在這嗎。”陸康道。
妄聽話地放下水缸,正要轉身出門,麵前忽然多出一塊汗巾,陸康笑道:“擦擦汗,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