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教練卻盡量婉轉地告訴他,說他“不具備做職業橄欖球員的條件”,並且建議他去試一下其他的事業。而他卻堅信自己能夠做一個好的球手。
後來,鄧普西申請加入新奧爾良聖徒球隊,並且懇請教練給他一次機會。那個教練雖然對他心存懷疑,但是當看到眼前的這個男孩子是那樣的自信,教練也對他有了好感,因此就收下了他。
幾個星期以後,教練對他的好感更加深了,因為他在一次友誼賽中踢出了55碼,並且還為本隊掙得了分。這就使他獲得了專職於聖徒隊踢球的工作,而且在那一季的比賽中,他為他的球隊掙得了99分。
最後,他一生中最偉大的時刻到了。比賽那天,球場上坐了6.6萬多名球迷。球是在28碼線上,比賽隻剩下了最後的幾秒鍾,這時球隊把球推進到45碼線上。
“鄧普西,進場踢球。”教練大聲說。
當鄧普西進場的時候,他知道他的隊距離得分線有55碼的距離,那是由巴第摩爾雄馬隊的畢特·瑞奇踢出來的。球傳接得很好,鄧普西一腳全力踢在球身上,隻見那球在筆直地前進。6.6萬名球迷屏住氣觀看,大家都想知道,鄧普西的球能踢到那麼遠嗎?隻見那球在球門橫杆之上幾英寸的地方越過了,緊接著,人們看到在終端得分線上的裁判舉起了雙手,表示得了3分,聖徒隊以19比17獲得了勝利。所有的球迷都在狂呼亂叫,為這個踢得最遠的球而興奮,因為這是隻有半隻左腳和一隻畸形的手的球員踢出來的!
“說來真是令人難以相信啊!”有的人感歎道。但是,鄧普西對於人們的說法都隻是微微一笑。這時候他想起最愛他的父母,是他們一直在告訴自己能做什麼,而不是他不能做什麼。鄧普西之所以創造了這麼了不起的紀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們(父母親)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有什麼是不能做到的。”
話說回來,在大多的時候,人生中的許多事情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能夠做到的,隻是我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或者不會相信自己能夠做到。其實,如果我們都能夠嚐試並堅持做下去,我們就一定能夠做到,而且還一定會做得很好。不過,關鍵的問題在於,你一定要搞清楚自己肯不肯去做,而不是你能不能去做。
■ 不為名利所羈
德蕩乎名,知出乎爭。名也者,相軋也;知也者,爭之器也。二者凶器,非所以盡行也。
——《莊子·人間世》
道德的毀敗在於追求名聲,智慧的表露在於爭辯是非。名聲是互相傾軋的原因,智慧是互相爭鬥的工具。二者都像是凶器,不可以將它推行於世。
“德蕩乎名,知出乎爭。”莊子借孔子的話說,因為有的人有求名利的心理,所以就會不擇手段地去做,把人生的行為標準都破壞了;所知愈多,意見之爭也愈大,真學問也就沒有了,這是因為固執個人的所知所見,所以便爭強好勝。
南懷瑾先生認為,曆史上真有學問的人,他不是為了考功名,他不要功名,他為了自己讀書,為了自己求道,所以他一生能成就,名留千古。
東晉末的陶淵明就是這樣的人。
陶淵明在年輕的時就有高尚的誌趣,曾經作自傳《五柳先生傳》來自喻,文中說:先生不知是什麼地方的人,也不清楚他的姓名表字,因為住所旁邊有五棵柳樹,所以就用五柳做他的號了。他性情恬靜,很少說話,更不貪圖榮華利祿。他最愛好讀書,但又不拘泥字句,每當有些心得體會的時候,就會高興得忘記吃飯。先生生性喜歡喝酒,但是因家境貧寒而不能經常得到。親戚朋友知道他的情形後,有時準備了酒給他喝,每一次他總是盡情地喝,而且是希望高高興興地喝醉,一醉了就退席,一點兒也不在意平常的那些禮節。他的家中空有四壁,不能遮風蔽日,身上也隻是粗布短衣且破爛不堪,還常常缺吃少喝,他卻能安然自得,常寫些文章自尋樂趣,以展示自己的誌向,而且從來不把得失放在心上,就這樣度過了他的一生。
他的自述如此,當時人稱之為真實的記錄。
因為母親年老,家中貧困,陶淵明就受邀請當了州的祭酒,可是他受不了官場的束縛,沒有幾天就自動離職回家。官府裏招聘他做主簿,他也不去。最後,他幾乎過著隱居生活,親自耕種供給自家生活,辛苦的勞作使他的身體又弱又病。
後來,他又擔任了鎮軍將軍和建威將軍的參軍,並對親戚朋友說:“我出任地方官,想以此為家庭提供生活費用,可以嗎?”當權的知道陶淵明的心思,就任用他為彭澤縣令。做縣令的時候,他常吩咐屬下在官府的田裏全都種上秫稻,他的妻子堅持要他種粳稻,於是他將地分成兩塊,一邊種秫,一邊種粳稻。
郡守派督郵到彭澤縣來,縣中小吏告訴他應當整冠束帶、衣帽整齊地去拜見。陶淵明於是長歎一聲說:“我不能為了五鬥米的薪俸去彎腰拜迎鄉裏的小人。”然後他解下印綬。又一次離職而去。
陶淵明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故事被傳為千古的佳話,這也表明了他淡泊名利、法度自然的心性。我們從他的作品中也能感受到那種遠離喧囂的寧靜與淡泊,我們寧願相信夢中的桃花源其實就是他的理想。其實,很多時候,“采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心遠地自偏”的生活情趣不是也自然愜意嗎?
一個人所具有的價值在於他的內在本質,而絕不是因為穿了華麗的衣服身居高位,或披著破舊的蓑衣住茅草房子所能改變的。
“貪”是爭名奪利的根源,所以要想戒除爭名奪利,首先要戒除貪欲,我們要懂得播種一分、收獲一分的道理,任何強求和希圖意外的驚喜都是不應該有的想法。如果你不努力學習,就不會有好的成績;如果你不認真學習和刻苦鑽研,就不會有創造發明;如果你不懂得經商之道,為了獲利而不惜坑蒙拐騙,就不會有真正的成功。《漁夫與金魚的故事》中那個老太婆得隴望蜀、貪得無厭,結果金魚在憤怒和厭惡的同時收回了一切,老太婆仍舊生活在往日的貧困中。故事深刻地揭示了人的本性以及這種本性所帶來的危害。
相傳清朝乾隆皇帝巡遊江南的時候,看見江中數百隻帆船來來往往,他就問隨從:“這麼多船在江中幹什麼?”
隨行的道靜和尚說:“我隻看見江中兩隻船,一為爭名,二為奪利。”乾隆帝聽後默然無語。
人們對名利的追逐,從古至今都沒有淡化過。莊子曾對人們貪名圖利的心理表達了他的看法,他借用了孔子的話說:“名也者,相軋也;知也者,爭之器也。”意思就是:名是相互傾軋的原因,智是相互鬥爭的手段。再看我們身邊有的人為了求名求利,不擇手段去爭去鬥,最後讓自己被名利困住了。也有的人為了好勝、為了榜上有名去讀書,而不是為了求得學問而去讀書,這是鬥爭心理的開始。在這裏,我們不是說名利和知識不是好東西,而是說如果為了求名、為了好勝而去求知識的話,這兩樣就都不怎麼樣了。“二者凶器,非所以盡行也”,就是說名與知這兩樣都是殺生的武器,破壞自己的生命,這是不道德的行為,不是真正懂得人生生命的人所為的。
在我們的生活中,當麵對名利的苦惱時,有人也努力告誡自己不去看重名利,視名利為糞土,可在實際的生活中,便又身不由己地卷入名利爭奪的漩渦。因此就有人感歎說:古今中外,真正能看破名利的能有幾人呢?
人們之所以難以擺脫名與利的枷鎖,就是因為人們對人生的根本問題缺少認識。人為什麼而活著?怎樣活才能夠更有意義?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他絕不會急於功名利祿,而是更看重自我價值的實現。這樣的人能夠對外界的誘惑生出很強的抵製力,也就能保持一顆平常的心。
沈從文,現代文壇上享有盛名的作家,一位能從俗世的名利糾纏中退出的人,他以其淡泊寧靜的心態設計著自己的人生道路,始終保持心靈的安寧與平和,從而創作出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他那極富傳奇色彩的人生經曆與獨具一格的創作成就,成為我國現代文學史上的一個傳奇。
沈從文出生於湖南鳳凰的一個軍人世家,十幾歲的時候,因為家中貧困,他便投身於一支舊軍隊,在軍隊呆了6年。那段時間裏,他隨軍移防,足跡遍及川、湘、黔三省各界及淮水流域,飽覽了“人生這本大書”。眼前太多的殺戮,太多的死亡,使沈從文得以體驗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麵和形形色色的社會百態。20歲的時候,他離開了軍隊,到北京去追尋他的文學夢。
這位湘西青年在北平的日子裏生活是艱辛的。在失業、貧窮、世人的譏諷中,他始終不改自己對文學夢的追尋。他旁聽北大的課程,自學於京師圖書館,在他那“窄而黴”的公寓裏辛苦地伏案寫作。後來,他的才華終於被世人所賞識,他的小說和散文使讀者興奮不已,一部《邊城》更是使他蜚聲於中外。
新中國成立後,這位從一名湘西小兵成長起來的大作家遇到了麻煩。他的作品在那些左派理論家們的眼中成了“不合時宜”的東西,他本人也被稱作“清客文丐”、“地主階級的弄臣”而受到了批判。那段日子裏,沈從文感到無所適從,由於不被理解,不被認同,不被接納,他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於是,他整日足不出戶,“靈魂陷入了茫茫迷霧之中,前不見燈塔,後不見陸岸,理智開始迷亂,神經在高度緊張與自恐自嚇下,承受不了這沒完沒了的強大張力,終於呈現出病態特征”。在驚懼之中,他想以結束生命的方式來消除痛苦。不過幸運的是,他自殺沒有成功。
經曆了那一場精神劫難後,沈從文的心靈開始慢慢恢複了平靜。他決定改行,到曆史博物館去整理文物。當他要告別文壇的消息傳出以後,讀者們表示不解,親朋們也深感惋惜,因為沈從文是大師級的文學家,現在卻要放下曾創造了翠翠、蕭蕭等鮮活藝術形象的那支筆,這是多麼大的損失啊。但是沈從文對此不多作解釋,隻報之以微笑。
事實上,沈從文自己也不想離文壇而去。在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裏,他的生命都體現在他的作品裏。他之所以做出告別文學的選擇,實在是因為當時的社會環境已經不允許他再從事創作,他是被剝奪了創作的權利而不得已離開文壇。
但是,沈從文並沒有因此去抱怨。他無法改變自己當時的狀況,於是他隻能改變他的生存狀態了,那便是以淡泊寧靜的方式尋找新的人生道路。
就這樣,他來到了曆史博物館,一開始的工作僅僅是一種枯燥的簡單勞作:為文物寫標簽。這是一種無須用腦的活計,但沈從文卻安之若素,心如止水,且做得非常認真。一段時間以後,他從曆史遺留下來的金石、陶、瓷中找尋到了樂趣,也發現了他後半生的意義所在。
於是,他開始沉浸在金石瓷器等文物之中,在那一片顏色、一塊石頭、一堆泥土、銅與玉、竹木與牙角中,傾注了自己的生命。每天他都早早地到博物館,即便是三九寒天,沈從文也是堅持從不遲到。在博物館,他沉浸在那成千上萬的文物當中,從那一點一線、一履一節間,去感知民族悠久豐富的文化,那靜止的文物重新點燃了他的生命之火。
這時候的沈從文心中是沒有想過什麼名與利的,他隻是想盡自己所學為社會盡一份責任而已。曆盡浩劫之後,從20世紀70年代末開始,沈從文幾十年的研究成果相繼麵世,《中國古代服飾研究》、《唐宋銅鏡》、《戰國漆器》等專著陸續出版,在海內外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這時,沈從文仍以平常的心態洞悉世事,始終寵辱不驚。他說:“一切所謂成績、紀錄,都是受一種來自較遠、較深遠的原生鼓舞,隨著十分積極的態度和信心堅持下去而產生得到的。”這就是生命的莊嚴之處。早年間他投身於文壇,是用筆描繪湘西的那一方土地,以此報效祖國和人民的,雖然曆經了磨難,他終不改其誌。新中國成立後,客觀環境使他難以再用創作來報效人民,他以“改行”的方式重新尋找人生的意義,由一位享有盛譽的作家到普通工作者,這樣的變遷卻並沒有讓他感到委屈和憤憤不平,相反,他一直充滿自信和從容地研究著,全然不去顧及社會的歧視與冷遇。20世紀80年代初期,沈從文的文物研究和他半個世紀前的作品重新出版的時候,麵對接踵而來的種種榮譽,沈從文依然一如既往,保持著平和的心境。
其實,我們身邊有許多如沈從文這樣的人,他們所關注的是對社會能做些什麼,善於擺正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他們都能盡量采用平淡自然的方式來避免與社會環境發生對立,或者通過“改行”來重新尋找到自己的位置。正是因為不求名逐利,在曆經人生的風風雨雨的時候,他們能夠始終超然,那些所謂的名譽、地位、獎賞、財富等等,比起他們自我價值的體現來說,顯得是那麼的不重要。他們對生活意義的追尋,正是他們完美人格的一種體現。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在別人看來令人煩惱的生存環境中始終保持心靈的平和。
一個人追尋生存的意義,能夠以擺脫名利糾纏而在令人難以忍受的生存環境中泰然自若、持平守常的話,這樣的人將容易接近成功。而且,這樣修身養性的方式也更適合我們現代人的精神需求。
■ 貧賤不移的境界
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誌,與民由之,不得誌,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