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密看來,勞動生產力的最大增進,以及勞動時所表現出的更大的熟練、技巧和判斷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結果。有了分工,相同數量的勞動者就能完成比過去多得多的工作量,其原因有三:一是分工使勞動者的工作技巧大大改進;二是由一種工作轉到另一種工作通常會浪費不少時間,有了分工,就可以避免這種損失;三是許多簡化勞動和縮減勞動時間的機械的發明,使一個人能夠做許多人的工作。
在太平盛世裏,生活在最底層的勞動人民普遍富裕,主要是因為分工使得各行各業的產量大增。各勞動者,除自身所需以外,還有大量產物可以出賣。同時,因為勞動者的處境相同,每個勞動者用自身生產的大量產物換取其他勞動者生產的大量產物,換句話說,每個勞動者都能換得其他勞動者大量產物的價格。別人所需的物品,他能予以充分供給;自身所需的,別人也能予以充分供給。於是,社會各階級普遍富裕。
斯密指出,行業的分工並不是人類智慧的結果。盡管人類智慧預見到分工會產生普遍富裕,並且人們想利用它來實現普遍富裕。它是不以這種效用為目標的一種人類生活自然發展的結果,這就是互通有無,物物交換,互相交易。
他認為這種現象為人類所共有,並且是人類所特有的,在其他動物中根本找不到。兩隻獵犬共同追一隻兔子,有時也像是一種協同動作。不過這種協同動作,隻是在某一特定時刻,它們共同追逐,或一隻追逐,一隻攔截。它們對於同一對象的欲望隻是偶然的一致,而並不是契約的結果。斯密說,正因為分工起因於交換能力,所以分工程度總要或多或少地受交換能力大小的限製,也就是說要受市場範圍的限製。市場要是過小,就不能鼓勵人們終生隻從事一種職業。因為在這種狀態下,人們不能用自己消費不了的勞動生產物,隨意換得自己需要的其他勞動生產物。在這種自身消費無法滿足的情況下,人們就很有可能會兼職或改行,這顯然不利於分工的發展。
關於貨幣的起源及其效用,斯密認為,分工一經確立,一個人自己勞動的生產物,隻能滿足自己欲望的極小部分;他大部分的欲望,須用自己的剩餘勞動生產物去交換。於是,所有人都要依賴交換而生活,或者說,在一定程度上,所有人都成為商人,而社會本身,嚴格地說,也成為商業社會。斯密說,任何一個國家的貨幣,在某一特定的時間和空間,怎樣確定它的價值尺度,主要是看通用的鑄幣是怎樣準確地符合於它的使用價值,即要看鑄幣所包含的純金量或純銀量,是怎樣準確地符合於它應有的價值標準。斯密所謂的商品貨幣價格,就是指這種商品出售所得的純金量或純銀量,而與鑄幣名稱無關。斯密指出,一個人所有的資財,若僅可維持他數日或數周的生活,他很少會想從這筆資財中取得收入。他將慎之又慎地消費它,並且希望在用完它之前,能依靠自身的勞動取得一些東西作為補充。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收入完全來自於他的勞動。各國貧窮的勞動者過的大都是這種生活。
他認為一個國家或一個社會的總資財,就是其全體居民的資財,它們可以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用於目前消費,不能提供收入或利潤;第二部分是不必經過流通,不必更換主人即可提供收入或利潤的固定資本;第三部分是要靠流通,靠更換主人而提供收入的流動資本。
在生活比較安定的國家裏,有常識的人都願用自身擁有的資財來營造目前的幸福生活,或用來賺取更多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