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當然是十二分的同意。結婚的那天,倫敦市長和市裏的其他政府要員,還有一大批倫敦城裏的大商人都來教堂參加了婚禮。
儀式結束後又大擺筵席招待各位來賓。惠廷頓先生和他的太太一直生活得很顯赫,很幸福,有好幾個子女。惠廷頓後來成了倫敦市掌管司法的市長,並被亨利五世授予爵士稱號。
理查德·惠廷頓爵士胳膊夾著一隻小貓的形象,被雕成了石像,立在專門關押刑事犯的新門監獄前。直到1780年,還能從監獄的牌樓那兒望見它。
鯨的曆史由來
上帝有一個小後花園。在這個小花園裏,他栽種了胡蘿卜、洋蔥、豆子、以及他晚餐需要的一切。這是一個美麗的小花園,各種植物整齊的排列著,整齊的柵欄使得動物無法進入園裏。
上帝滿意極了。
有一天,他給胡蘿卜除草時,發現在兩塊地之間長著一樣奇怪的東西。這東西不足一英寸長,黑黑的,看上去象一粒閃閃發光的黑豆子。
“真奇怪,”上帝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它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呢?”於是,他讓它繼續生長。
第二天除草時,他想起了那株閃閃發光的小黑東西。他走過去,想看看這東西長得怎麼樣了。
這一看使上帝大吃一驚,一夜工夫,它長了一倍,有兩英寸長了,象一個光澤晶瑩的黑雞蛋。每天,上帝都來看這東西。
每天,這東西都比前一天大,身長都是前一天的兩倍。這東西長到六英尺長時,上帝說:“這東西長得太大了,我必須把它拔掉,煮了吃。”
可他還想讓它再長一天。第二天,這東西二十英尺長了,上帝沒有哪口鍋能煮得下這東西。上帝撓著頭,看著它,束手無策。胡蘿卜已被它壓得無影無蹤。
如果再讓它繼續生長的話,上帝的整個房子都會被它擠塌。就在上帝無可奈何地看著它時,突然,它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上帝。上帝大為震驚。
那隻眼睛又小又圓,長在最粗的這一頭,也就是根的另一頭。他繞過去看另一側,也有一隻眼睛,也在看著他。“喂!”上帝說,“你好嗎?”圓圓的眼睛眨眨,眼睛下光滑的皮膚微微地縐了縐,象是在微笑。可這東西沒嘴巴,上帝不敢斷定它是否在笑。
第二天早晨,上帝早早地起了床,來到花園。毫無疑問,他的那株新奇的帶著眼睛的黑色植物一夜間又長了一倍,結果柵欄有一半被它從裏麵推倒了,它的頭也伸到路上去了,一隻眼睛朝上看,另一隻朝下看,身體的一側緊緊地貼著廚房的牆壁。
上帝繞到它前麵,盯著它的眼睛。“你太大了,”他神情嚴厲地說,“在你推倒我的房子以前,請別再長了。”令他大吃一驚的是,那東西張開了嘴巴,細長而寬闊的嘴巴,一直延伸到兩隻眼睛下。“我辦不到。”
嘴巴動了動。上帝一時語塞,沉默片刻後接著說:“那麼,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嗎?你自己知道嗎?”“我,”那東西說,“是鯨瓦爾特,你一定聽說過蛋布朗特,公羊威特,狗戴西。
我呢,是鯨瓦爾特。”上帝莫明奇妙而又無可奈何。第二天早晨,鯨瓦爾特又長大了,橫過了馬路,它的一側已推倒廚房的那堵牆。如今,它比一輛公共汽車還長、還大。
上帝目睹了這一切,他立刻把所有的生物都召集起來。“這兒有一種奇怪的東西,”他說,“瞧,如何對付它呢?”
生物們在鯨瓦爾特身邊轉悠,好奇地打量著,這東西的膚肌平滑光潔,能映出它們的臉。“讓它去吧,”鴕鳥說,“它總會有死的一天。”
“可它還會繼續長大,”上帝說,“大到覆蓋整個大地,那時,我們隻好生活在它背上,仔細想想吧。”
“我提議,”老鼠說,“把它扔進大海裏。”上帝沉思不語。“不,”最後他開口道:“這太殘酷了,讓它再長幾天吧。”
三天後,上帝的房子被壓扁,鯨瓦爾特有一條街那麼長。“現在,”老鼠說,“要把它扔進海裏已經太遲,鯨瓦爾特太大了,誰也搬不動,”可是,上帝用一根長長的粗繩子,緊緊地捆住鯨瓦爾特,然後吩咐所有的生物拉著繩子拚命地往前拽。
“嗨!”鯨瓦爾特大聲喊道,“讓我獨自呆著吧。”“你就要去海裏了,”老鼠大聲地說,“活該!誰要你霸占這麼多地方。”
“可是我很快活!”鯨瓦爾特又大聲喊道,“呆在這兒我很快活。你們都走吧,讓我睡一會兒,我生來就是要躺著,要睡覺的。”
“扔進海裏!”老鼠尖聲喊道。“不!”鯨瓦爾特大聲抗議。“扔進海裏!”所有的生物都喊道。它們拚命地拉繩子。
隨著一聲痛苦的喊叫,鯨瓦爾特被連根拔起。它又擊又打,扭動著身軀,長長的根部掀倒了樹木、房屋。不管它是否願意,生物們死勁地拖著它穿過田野。
最後,它們把它拖到一個高高的懸崖頂上。隨著一聲喊叫,它們從懸崖頂上把它扔進了大海。
“救命啊!救命啊!”鯨瓦爾特大聲呼救,“我就要淹死了!求求你們讓我回到陸地上去,讓我睡覺。”
“除非你變小一點兒!”上帝厲聲說道,“否則,你別想回來。”“可怎麼變小呢?鯨瓦爾特哭訴著,那巨大沉重的身軀隨著海浪一起一伏,它早嗆了一肚子水。
“求求你告訴我怎麼變小,我好回陸地生活。”上帝站在懸崖上,彎下腰,用手指在它的頭上戳了一下。“啊喲!”鯨瓦爾特痛得直嚷嚷。
“這是幹什麼?戳了一個洞,水會進來的。”“不,水進不去,”上帝說,“相反你肚子裏的水會噴出來。
現在,試著從那個洞裏噴些水出來吧。”鯨瓦爾特於是試了試,一個大水柱從上帝戳的那個洞裏噴了出來。“再接著噴。”上帝說。
鯨瓦爾特一次又一次地噴水,不一會兒,它就變小了許多。這一變小,它那光滑平潔的膚肌上開始出現了許多小縐折。
最後,上帝對它說:“等你小到黃瓜那麼大時,隻需喊一聲,你就可以回到我的花園。但是,在這以前,你必須呆在海裏。”
上帝帶著生物們離開了,留下鯨瓦爾特孤零零地在海裏飄流,噴水。不久,鯨瓦爾特就象一輛公共汽車那麼小了。
然而,它感覺噴水太費勁了,它好困眨,想睡覺,於是,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潛入海底睡覺去了,它太愛睡覺了。一覺醒來,它沮喪萬分。
原來,在它睡覺時,它又長大了,有一條街那麼長,像一艘帶有兩個煙囪的船。它趕緊升上海麵,拚命地噴水,不一會兒它又小到一輛卡車那麼小。
可是,它又困了。於是,它又深深地吸了口氣,重新潛入海底。醒來時,它又有一條街那麼長。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它就這麼大了又小,小了又大。一噴水,鯨瓦爾特就變小了,可隨時它就想睡覺,有時,它抵製住綿綿沉重的睡意,不停地噴水,那時,它可以小到小轎車那麼小,每次,就在它快要小到黃瓜那麼大以前,它就想起睡覺有多麼美妙,可一覺醒來,它又大了。
它渴望回到陸地上,躺在溫暖的陽光下美美地睡一覺,尾巴植入潮潤的地裏。可是,要實現這一願望,它就必須不停地漂浮,噴水,躍出海麵。
在它被允許回到陸地上去以前,一切生物都稱它為鯨。
米艾克先生的故事
湯米·格裏姆斯有時很聽話,有時卻又很淘氣,每當他淘氣的時候,媽媽就要說:“湯米,湯米,做個乖孩子,別上街去玩,不然的話,米艾克先生就要把你帶走的。”
可他就是不聽,繼續上街玩。一天,他又上街了,剛走過拐角處,米艾克先生便抓住了他,把他頭朝下地塞進大口袋背回了家。
米艾克先生回到家,便把湯米從口袋裏拽了出來,摸了摸小胳膊,小腿,然後說:“這個太瘦了,不過這可解決了我的晚餐問題,煮熟之後味道肯定不錯。
噢,老天爺,我忘了香料,沒有香料可不行。莎莉,來呀,莎莉!”他在叫米艾克太太。米艾克太太從另一個房間來了。
“你要什麼,親愛的?”“我抓了個小孩當晚飯,可是忘了香料,你守著他,我去弄點兒來。”“好的,親愛的。”米艾克太太回答,於是米艾克先生走了出去。
湯米問:“米艾克先生經常抓小孩吃嗎?”“是的,如果小孩不聽話就把他抓來。”米艾克太太說。“你們光吃小孩肉嗎?有沒有布丁?”
“哎,我喜歡吃布丁,可是我們不常有。”“我媽媽正好今天做了布丁,如果我說你們要,她肯定會給我的,我回去拿來好嗎?”“這孩子想得真周到,千萬要在吃晚飯前趕回來,別太久嗬。”
湯米飛快地跑回家去,慶幸自己這麼容易就跑了出來。有好幾天他都非常非常聽話,也不敢到拐角處去了。
可他也不是永遠那麼聽話,一天他又去拐角那兒玩,真不幸,他又和米艾克先生狹路相逢。米艾克先生一把抓住他,把他塞進了口袋背回家。
到家後,米艾克先生把他從口袋裏倒出來,說:“啊,又是你,小夥子,你欺騙了我和我的太太,害得我們沒有晚飯,你再也別想那麼幹了,到沙發底下去,我要坐在上麵等水熱。”
可憐的湯米隻好鑽進沙發底下。米艾克先生坐在上麵等呀,等呀,可是鍋還沒熱,水還沒開,最後米艾克先生不耐煩了,說:“喂,下麵的,我再也不想等了,把你的腿伸出來,我要讓你跑不了。”
湯米伸出一條腿,米艾克先生拿起一把砍刀砍了下來,放進鍋裏。
米艾克先生高喊:“莎莉,親愛的,莎莉!”沒人答應。他站起來走了過去,看看太太在哪兒,趁此機會,湯米從沙發底下爬出來,跑出了門。
剛才他伸出去的是沙發的腿。湯米飛快地跑回了家,從此他再也不敢到拐角裏兒去了,一直到他長大。
再倒黴不過的一天
我嚼著口香糖就上床了,醒來時口香糖粘在了頭發上,一起床又被滑雪板絆了一跤,不小心又將汗衫掉進了水池裏,而自來水正嘩嘩地淌著,我料到了今天是倒黴的一天。
早餐時安東尼在他的玉米餅盒裏發現了一艘驅逐艦模型,尼克發現一個小玩具兵,可我的盒子裏隻有早餐的玉米餅。
我準備到澳大利亞去。在校車上吉伯森夫人讓貝齊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奧德裏和艾略特也坐在窗子邊上,我蜷做了一團,我說如果我不坐在窗子邊上會暈車的。
可是誰也不理我。我料到了這是倒黴的一天。在學校,狄更斯夫人說保羅畫的帆船比我畫的暗堡要畫得唱歌課時她說我的聲音太大了,算術課上她又說我漏了16,有誰會需要16呢?
我料到了這是個倒黴的日子。我這麼說是因為保羅說我不再是他最好的朋友了。他說菲利普·帕克是他最好的朋友,阿爾伯特·瑪耀是他第二好的朋友,我才是他第三好的朋友。
我對保羅說,我巴不得你會坐在一杖圖釘上,我巴不得你在吃蛋卷冰淇淋時,冰淇淋從蛋卷上掉下來,落到澳大利亞去。
菲利普·帕克的午餐袋裏有兩個杯形糕餅阿爾伯特有一塊杏仁巧克力,保羅的媽媽給他帶了一塊帶果子凍的薄卷餅,上麵還有椰蓉呢。你猜猜是誰還會忘了帶糖果?
真是倒黴的一天。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嗎?因為放學後媽媽帶我們去看牙醫了,菲爾茲大夫說我的牙上有個洞,約下星期給我補好。我告訴菲爾茲大夫下星期我要到澳大利亞去。
下樓的時候,電梯門夾住了我的腳。當媽媽去取車時,安東尼拌了我一跤,我正好摔在泥水裏。我見身上沾滿了泥便哭了起來,尼克說我是好哭鬼,我便打了他。正好這時媽媽把車開了過來,她罵我渾身髒透了,還要打架。這一天我真是倒黴透了。
我告訴了每一個人,可大家都不答理我。後來我們去鞋店裏買旅遊鞋,安東尼挑了一雙白底藍條的。尼克挑了一雙紅底白條的。
我想要一雙藍底紅條的,可是營業員說那種鞋已經賣完了。他們逼著我買了一雙白顏色的,可他們又不想讓我穿它。然後我仍去爸爸的辦公室接他回家。
爸爸說過不許我動他的複印機,可是我忘了。他說過要對他桌上的書格外小心。我的確是小心了,可是胳膊肘卻沒聽話。
爸爸還說過別傻乎乎地去玩電話機,可我想打個電話到澳大利亞去。爸爸說別再惹他發火了。這一天可真夠倒黴的。晚飯有豆子,而我最討厭吃豆子。
電視劇有親嘴的鏡頭,我最討厭親嘴。真倒黴,洗澡水差點沒把我燙死,肥皂沫又跑到眼睛裏去了,我的玻璃紐扣掉進了陰溝。
這還不算,我還得穿那套帶條紋的睡衣,我最討厭那套有著火車鐵軌似的條紋的睡衣了。睡覺的時候,尼克把枕頭又要回去了,他說過我可以留著的。
米老鼠台燈燒壞了,我咬著了舌頭。小貓咪跳到安東尼床上去了,它不跟我睡。這一天真是再倒黴不過了。媽媽說有時會這樣的。就算到了澳大利亞也會如此。
會演戲的企鵝
“瞧這兒”,一天,波普爾先生進早餐時說,“早晨報上說王宮劇院的格林鮑姆先生在城裏。
他在國內擁有的戲院可多了,我們最好去看看他。”一月二十九日晚,星期六,鮑姆先生一家還有他們的十二隻企鵝——其中二隻嘴裏還叼著旗子呢——出門去王宮劇院。企鵝們可聽話了。
波普爾先生,根本用不著用繩子一個個地拴住它們。大家自覺地排著整齊的隊伍朝公共汽車站走去,波普爾先生,波普爾太太,比爾·波普爾,珍妮·波普爾以及格雷塔,凱普登·庫科,哥倫巴士,維多利亞,尼爾森,詹妮,瑪格南,阿蒂麗娜,斯格特,伊莎貝娜,佛地南德,露伊莎。公共汽車在拐角口停了下來,司機愣住了。
還沒來得及抗議,大家一擁而上,擠進了汽車,車又開動了。“企鵝們買半票呢,還是免票?”波普爾先生問。“珍妮半票,可我十歲了。”
比爾說。“噓!”波普爾太太製止道,她帶著孩子們找到座位坐下。企鵝也學著樣兒井然有序地坐下。“先生,”司機說,“帶著這些企鵝要去哪兒展覽呀?”
“城裏,”波普爾先生說,“買五角錢車票吧。”“實話說,我還沒點數呢!”司機說。“這可是一組由訓練有素的企鵝們表演的劇目。”
“它們屬鳥類嗎?”司機問。“當然,”波普爾先生說,“我把它們帶到王宮劇院去拜見格林鮑姆先生,他擁有的劇院可是首屈一指啊。”“乘客如果搶怨,我可要在下一個拐角口轟它們下車。”
“行,”波普爾先生說,“那樣,他們就得換車,最好是相安無事。”
企鵝們表現得非常好,它們二個一排,靜靜地坐著,乘客們好奇地打量著。“對不起,”波普爾先生向每個人抱歉道,“我得把這些窗子都打開,這是北極企鵝,車裏恐怕暖和了些,它們習慣了寒冷。”
窗子拴得太緊了,波普爾先生費了好大勁兒才打開。這下可得罪了乘客們,大家抱怨起來。
司機隻好讓波普爾先生把他的那些企鵝帶下車。他反複催促,也沒動靜,最後隻好把車停下來,見波普爾先生帶著企鵝下了車才繼續朝前開去。盡管被趕下車,大家一點也不在意,汽車畢竟帶他們走了好長一段路。
前麵那個街口,就是王宮劇院,劇院的五彩燈光熠熠生輝。“你們好!”劇院經理見波普爾先生帶著企鵝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從他身邊走過,招呼道,“格林鮑姆先生就在我們辦公室裏。
我早聽說你的這些企鵝了,可我一直不相信。格林鮑姆先生,瞧瞧波普爾家的這些企鵝吧。我得去後台。”
企鵝們六個一排,排成兩排站著,一個個莊嚴肅穆,禮貌而又好奇地打量著格林鮑姆先生。“你們別擠在門口好不好?回到你們的位子上去。”
格林鮑姆先生對圍觀的人群說,“這是私人會談。”“呼”地一聲關上了門。波普爾一家坐下,格林鮑姆先生在兩排企鵝麵前來回踱著步子,上下打量著它們。
“真像在演戲”他說。“哦,是在演戲,對極了。”波普爾先生說,“這是波普爾企鵝劇團純南極企鵝首次公演。”他和波普爾太太早為劇團想好了名字。
“可以稱它們為波普爾粉紅色趾頭企鵝劇團嗎?”波普爾先生想了一會兒,“不,”他說,“恐怕不行,這聽上去不象女孩合唱團或是芭蕾舞團什麼的,這些企鵝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它們也不會同意這種叫法的。”“那好,”格林鮑姆先生說,“給我演演看。”
“有音樂伴奏,”珍妮說,“媽媽彈鋼琴。”“真是嗎,太太?”格林鮑姆先生問。“是的,先生。”波普爾太太回答。
“你後麵就有架鋼琴,”格林鮑姆先生說,“開始吧,太太,看看演得怎麼樣,如果好,你們找我算找對了,我的劇場遍及各地。
還是先看看企鵝們的表演吧。準備好了嗎,太太?”“得先把家具搬開,”比爾說。這時,劇院經理咕咕噥噥地走進來,神情沮喪。“出什麼事了?”格林鮑姆先生問。“著名的馬可思一家還沒來,他們是壓台戲,觀眾等煩了,吵著要退票。”
“那你打算怎麼辦?”格林鮑姆先生問。“有什麼辦法,退票唄!今天是周末,一周中最賺錢的一夜,想到要賠本,我真恨呀。”
“我有一個主意,”波普爾太太說,“也許你不用賠本,既然是最後一出戲,為什麼不讓我們的企鵝們去試試嗎?隻當是彩排,觀眾一定會喜歡的。”
“好吧,”經理說,“試試吧。”這樣企鵝們生平第一次麵對觀眾在舞台上彩排。經理來到台前。“女士們,先生們,”他抬起手,說,“承蒙各位厚愛,今天,我們將為大家推出一台新戲。
由於某種原因,著名的馬可思劇團今天不能來了,請大家觀賞波普爾企鵝劇團的首次表演吧!謝謝!”波普爾一家及企鵝們神情嚴肅地上台了,波普爾太太在鋼琴前坐下。
“你幹嘛不脫了手套彈琴?”經理問。“哦,不,”波普爾太太說,“我習慣了,如果你不介意,我還是戴著手套彈琴。”
她彈奏起了舒柏特的一首《軍隊進行曲》,企鵝們跟著音樂開始操練,它們不時地向左轉,向右轉,變化著隊形,動作準確,舞姿優美。
一曲完了,觀眾們報以熱烈的掌聲。“還不隻這些呢,”波普爾先生一麵對經理一麵對觀眾解釋說,“它們可以排成空方陣,然後踏步前進,今天由於時間有限,隻好作罷,下麵是第二個節目。”
“你真不需要脫了手套嗎?太太。”經理問。波普爾太太笑著搖搖頭,開始彈奏《風流寡婦華爾茲》。
尼爾森和哥倫巴士站在十隻企鵝組成的半圓形中間,表演激烈的拳擊賽,企鵝們渾圓的黑頭扭向一邊,這樣,它們那圓圓的白圈圈裏的眼睛就能觀看比賽了。
“嘿!”尼爾森猛地一拳擊在哥倫巴士的胸前,然後試圖用左手把他推倒。“嗨,”哥倫巴士與尼爾森扭成一團,頭緊緊靠在尼爾森眉上,想一拳打在他背上。
“嘿!不公平!”經理說,哥倫巴士和尼爾森各自放開了手,在一旁觀看的十隻企鵝高興地拍打著它們的“小手”。
哥倫巴士現在有所收斂,它禮貌地擊了尼爾森一下,尼爾森一拳反擊,擊在它眼睛上,隨著一聲“OK!”哥倫巴士被擊得連連後退。企鵝們拍舞著“雙手”,觀眾們也隨著鼓起了掌。
這時波普爾太太奏完了畢爾茲,尼爾森和哥倫巴士停止了拳擊,麵對麵地站著,一動不動。“哪隻企鵝贏了?誰領先?”觀眾們高聲詢問。
“摩!”排成半圓的十隻企鵝同聲說道。意思是說“看”,因為這時尼爾森轉過身來打量它的企鵝同伴,哥倫巴士立即猛地一拳擊在尼爾森的肚子上,緊接著一拳把它擊倒在地。
尼爾森躺在地上,閉著雙眼,哥倫巴士對倒在地上的尼爾森數了十下。企鵝們又鼓起了掌。
“這是一個計謀,”珍妮解釋說,“那些企鵝都希望哥倫巴士贏,所以最後它們都說“看”,這樣,分散尼爾森的注意力,哥倫巴士正好擊敗它。尼爾森站了起來,企鵝們排成一排,向經理鞠了一躬。“謝謝!”經理說,也回鞠了一躬。
“下麵請欣賞第三個節目!”波普爾先生說。“哦,爸爸,”波普爾太太說,“你忘了把那兩個彩色活梯和那塊木板帶來。”
“沒關係,”經理說,“我讓舞台工人去拿來。”不一會兒,活梯和木板拿來了,波普爾先生和孩子們讓舞台工作人員把梯子架起來,然後把木板放在上麵,波普爾太太這時奏起了優美的《在小溪旁》。
每次表演到這時,企鵝們總是忘了規矩,變得十分激動起來,它們爭先恐後,看誰先爬上梯子,孩子們總是告訴波普爾先生,這樣表演更可笑有趣。波普爾先生隻好聽之任之,放任自流。
企鵝們吵吵嚷嚷地爬上了梯子,站在木板上,你推我擠,一片混亂,不時有企鵝被擠得掉下木板,摔在地上,這時,摔在地上的企鵝幹脆推倒梯子,木板上的企鵝全摔在地上。
這個節目吵吵嚷嚷,亂成一片,與波普爾太太彈奏的優美音樂形成鮮明的對比,經理和觀眾們笑成一團。音樂奏完了,波普爾太太脫下手套來。“我看得把梯子搬走,不然我沒法指揮這些企鵝了。”
波普爾先生說,“把幕拉下來。”經理示意把幕拉下,觀眾們站了起來,歡呼聲不斷。
梯子拿走後,經理賞給每隻企鵝一塊冰淇淋,珍妮和比爾見自己沒有吃,哭了起來,經理隻好叫工人又買了幾塊,這樣,每個都有一塊了。
格林鮑姆先生第一個祝賀波普爾一家。“坦率地說,波普爾先生,你訓練的這些企鵝真是獨一無二,你們的表演會引起轟動的,你救了我的朋友經理先生。
這表明你們才是真正的表演家,我們演出業需要這樣的表演家。我敢肯定你的這些企鵝們不久會獨占各著名的大劇院,從俄勒岡州到緬因州。”
“咱們定個合同吧,波普爾先生,”他繼續說道,“每星期五千美元,訂個十星期合同,怎麼樣?”“行嗎,太太?”
波普爾問太太,波普爾太太點點頭。“那兒,”格林鮑姆先生說,“簽字吧,下星期四去西雅圖公證。”
“謝謝了,”經理說:“波普爾太太,能否把手套戴上再彈一段《軍隊進行曲》?讓企鵝再表演一段操練,就一會兒。我想讓我的演員們好好看看,讓他們受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