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日月長,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轉眼第七百六十一年的某天,亥時,月色清清,李淺歌翻了個身,好夢正酣。
屋外一陣動靜。
被吵醒,迷迷糊糊坐起來,打個哈欠,揉個眼睛,聽辨一會,出門。
花廊下,一個熟悉的人影搖搖晃晃的,不穩,跌去地上,驚得花影曳曳,三兩螢火蝶飛散開去。
“師父!”李淺歌看清來人,嚇了一跳,趕忙奔去相扶。
隔著衣衫,發覺九桑身上異常燙熱,她伸手,欲探九桑額頭,九桑倏然躲開,不穩,又跌去地上,望著她,目中即驚且慌,臉頰白裏透紅,與眾不同。
李淺歌心中奇怪,遲疑著上前一步,九桑大喝:“走開!”
他不曾對她大聲過,李淺歌一時愣住,不免有些玻璃心。
他轉頭,頭低著,牙關咬得很緊:“別過來。”
一種隱忍的姿態,倒像凡間剛被惡霸強占過的少女。
說起來,師父的姿色比凡間少女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想什麼呢!
李淺歌甩了甩腦袋,將無聊的臆想甩出,第三次試探著靠近:“師父?”
這回九桑沒出言拒絕,李淺歌慢慢將他攙扶起來。
九桑的身子有些抖。
進屋,扶他躺去床上,蓋好被子,他閉眼,側頭向裏:“幫我打盆涼水。”
聲音裏有股不同尋常的黏膩。
李淺歌乖乖應聲:“哦。”
*
回來的時候,先前撥亮的油燈已滅,帳幔層層之下,九桑似乎睡著了,薄被斜斜褪到腰腹處,衣襟不知何時散開,露出胸前大片肌膚。
“師父,水來了。”
近床是副檀木雕花櫃架,李淺歌輕手輕腳將臉盆擱上麵,輕聲試探:“師父?”
正十五,外頭月亮又大又圓,近窗那株長生藤近來長勢喜人,藤蔓蔓,葉密密,風一吹,透進來的光亮影影綽綽,伴隨著沙沙輕響,倒顯得室內愈加靜謐,落針可聞的地步。
“師父?”
“師——”
喚第三聲時,九桑猛然回轉過腦袋,發亮的眸子直直盯著她,狼似的,幽幽的,盯著人心頭發虛。
李淺歌一驚,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師父,您、您是不是喝醉了?”
九桑不答。
李淺歌緩緩靠過去,尖著鼻子去探他身上是否有酒氣。
她記得天尊師伯每次喝醉了也這樣,全身發燙,走路不穩,扯衣服露胸的,還會變得很凶人。
*
酒氣未探出一星半點,倒是近距離探出九桑胸口很白,很白的胸口起伏得有些不穩,很好摸的樣子。
李淺歌摸摸鼻子,心中略有訕訕,正打算撤回,右手手腕一痛,整個人已被拉去床上。
“啊!”她小小叫了一聲,仰麵躺著,有青絲垂落下來,輕輕搭在臉上,涼涼的,癢癢的,落得有那麼些許撩撥的意味……
不由緊張:“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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