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先生,這招待你可滿意?”
拉在後邊的高個兒這時趕了上來,看見胖子在地上哼哼,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年輕人回過身來,看著高個兒,說道:
“來,來,讓我陪這位先生跳支舞。”
說著,年輕人猛地往前一跳,高個兒嚇了一跳,手中的刀差點兒哆嗦掉。年輕人嘿嘿一笑,學起了特瓦林的鬥牛人的動作,一會兒前,一會兒後,一會兒向大鵝招招手。高個兒被年輕人晃迷糊了,索性閉上眼,就把手裏的刀朝年輕人揮去。這年輕人向後一閃,避開這一刀,接著一腳蹬在高個兒肚子上。高個兒負痛,手裏的刀掉在地上,捂著肚子就蹲了下去。
年輕人一腳把刀踢到一邊,又一腳踢在高個兒屁股上,高個兒就跟個大鵝蛋一樣,咕嚕咕嚕滾出老遠。年輕人看的高興,突然抽了抽鼻子,打了一個打噴嚏,看來剛才那隻“鬆鼠”給他留了什麼東西。
年輕人抹抹鼻子,回頭看,見胖子已經爬起來了,不過明顯是被嚇著了,因為刀就掉在身邊,卻沒有撿起來。年輕人看看胖子,笑道:
“這位先生,你也想跳支舞嗎?”
胖子明顯不想跳,因為臉上看不出任何跳舞的欲望。年輕人看了,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親愛的先生,你是要拒絕我的邀請嗎?”
胖子更迷糊了,臉上寫滿了問號。這時,一個幹啞的聲音響起。
“拿刀捅他,快拿刀捅他!”
這是瘦子的聲音。他還站在原地,沒有向前挪動分毫。年輕人明顯對這老鴉般的聲音感到厭惡,他回過頭來,對著瘦子道:
“這位先生,不要著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瘦子哆嗦了一下,不過年輕人肯定沒看見,他已經轉過了身,因為這時胖子已經回過神來,撿起刀向他撲了過來。年輕人嗬嗬笑著,說道:
“我的先生,感謝你接受我的邀請。”
可是胖子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舞伴,不一會兒,就又趴到地上跳了。年輕人顯得意猶未盡,他看看高個兒,高個兒正趴在地上喘粗氣,沒空理他。胖子剛跳完,累得慌。隻剩下瘦子了。
瘦子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年輕人看向他時他在不住地哆嗦。年輕人向他走了過來。
“親愛。”
“我不跳!我不跳!”瘦子不等年輕人說完,撲通跪地上了。“這位小哥,這位小哥,啊,不。這位小爺,這位小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饒小人一命。”說著,不住地磕頭。
年輕人看了看瘦子,說道:
“你們就這點兒本事,也敢出來搶劫?難道你們當別人都是廢物?”
“小爺,小爺,小爺說的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那老鴉般的聲音說道。
“哎,你說,你們就這點兒本事,你們搶到過東西嗎?”年輕人微微彎了彎腰,說道。
“小爺,小爺,實不相瞞,小人以前從未搶過東西。這次是因為昨夜賭輸了,哥兒幾個輸的一個大子兒也沒了。這不,剛從場子裏出來,就尋思到街上撈點兒東西。”老鴉又說道。
“所以你就撈到了我頭上?”
“哎呀,小爺,小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爺饒命啊,以後再也不敢了。”這次老鴉吞了炭。
小爺小爺,年輕人聽得很受用,就拿一隻手在那兒摸下巴上的胡茬。就在這時,那瘦子突然伸手從腰裏抽出那把刀來,對著年輕人的胸口就紮了過去。
年輕人沒防備,眼看著刀子紮了過來,本能地向後一退。雖然避過了刀子,但上衣卻被劃了一道口子。年輕人趁瘦子一愣神的功夫,一腳就蹬在瘦子的臉上,把他打翻在地。年輕人明顯是上火了,他噌的拔出劍來,嘴裏說道:
“狗賊,竟敢暗算我,看來今天是饒你不得!”
說著,向前一步,一腳踩在瘦子的肚子上,舉起劍來,就要砍下去。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喊道:
“伊尼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