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涵說完後就出去了,溫怡也跟著出去,當我以為所謂的“看護”結束時溫怡又回來了,告訴我溫涵去買菜了。側著眼睛,用餘光看向鬧鍾,掃了眼時間,也是,不然賣菜的都走光了,但又無聊了。
隨後就聽到大門開關的聲音,想必是溫涵出門了,我打算起身走走。“闋然,喂喂,你幹嘛啊?”溫怡看我從床上下來,自己趕忙站起來,到了我麵前,對我說道。
我沉默了一會,所以就又先坐到床上,最後說道:“那盒桌遊,你幫我拿過來。”溫怡以為我隻是拿桌遊才起身的,所以鬆了口,走去我衣櫃那。桌遊是放在衣櫃的最底層抽屜裏的,這個溫怡是知道的,所以我沒有多說,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溫怡就拿著那盒桌遊放到了我床上。
實際上,我的左腳在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索性就想把兩腿曲起來,好把卡牌擺在身前,但溫怡不讓,我一曲左腿她就拿走一些卡牌,最後就剩下可憐的幾張了,我白了眼溫怡,把左腿放平。
“一個人玩有意思嗎?要不要我也參加?”溫怡把厚厚的一副卡牌還我時,問我。我沒多說話,隻是搖搖頭表示不要。
“好,那既然你一個人玩沒意思,我就參加啦。”溫怡很不客氣的從那副卡牌裏抽出一大疊,學著我的模樣,把這些卡牌持在手裏。而我才反應過來,溫怡的問話如果用動作表述是一定會被坑的,很顯然,如果我搖頭,既可以當做是回答溫怡問題的前者,也可以當做是回答後者,但當然,如果我那時說句話的話,這坑很可能就被填起來了。
冷眼看著連規則都還不懂的溫怡,我把其餘卡牌都推到她麵前:“你自己玩吧。”
“喂!闋然,你怎麼能這樣!”
我看著溫怡,她應該是生氣了,不然手上持的卡牌也不會直接甩在床上,我沉默的又看了眼溫怡,她回瞪我:“卡牌共分為五種,一對一隻有四種可以使用,那被排除的一種是多人玩時給隊友加持的,或削弱敵方的。”
我拾起散在床上的卡牌,溫怡先是愣了會然後幫我收,整理好所有卡牌時我從裏麵挑了幾張進行分類,指給溫怡看哪種是哪種。溫怡看到這些卡牌時倒是熟悉的,因為她曾看過我玩,不然也不會知道我桌遊放哪。
有點輕車熟路了,我就開始跟溫怡說規則和玩法了,其間溫怡是疑惑了,因為我除了講和規則、玩法有關的,其餘什麼都沒講,難道是在生氣?
溫怡特地留意了下我的表情,看我還是照舊,又把頭低下看著我講解的卡牌。之後就開始遊戲,我給溫怡一些新手特權,比如先手、起初多獲得些卡牌之類的,但她還是沒有把握住,除了一次人品爆發把我一次性打爆,其餘的戰績就根本沒贏過。
現在算下來也已經是七盤了,外麵傳出大門開關的聲音,溫涵回來了。先是漫步聲,然後是放置東西的聲音,最終我房間的門開了。溫涵走進來看見我和溫怡玩著桌遊,瞥了眼我的腳,發現是平放的:“那你們先玩會兒吧,我去洗菜。”
“姐姐,我也去。”溫怡甩手就把卡牌都扔在床上。
“不用,你看著闋然就好。”
“我也不用,我起碼有人權吧。”我插嘴道,順便抱怨一下自己現在的不滿。
溫怡也隨聲應和,溫涵看了看我們,最終隻能歎了口氣,順伊的無奈:“那好吧,怡怡跟我一起去洗菜……闋然,你的話,要幹嘛就先叫一聲我們。”
我點頭,溫怡也就跟著溫涵出去了,我開始整理桌遊,再下床把它放回衣櫃的抽屜。我沒那麼聽話。坐到椅子上,下巴靠在書桌上,窗簾已經拉起來了,我看著外麵的雨景。
雨還是繼續閃爍著自己的光芒,路燈因為還是下午五點不到,所以沒有點亮,底下的公園不時有人走過,撐著傘,接著電話,落到水窪濺起一層漣漪的水滴,一輛貌似搬家公司的汽車停在底下。
雨天還搬家,不禁嘲笑道,看著兩三個工人在雨裏搬著沙發,異態的反常,物主不會允許的吧?那些工人搬向的方向是我對麵的那棟樓,他們搬什麼我可以看得清楚,但至於他們搬向那棟樓的幾號,由於是雨幕的緣故,他們的身影進了那棟樓後,就看不見了。
大概是聽到外麵廚房炒菜的聲音時,我又把窗簾放下去,忽然想起了什麼,從放在書桌底下的書包裏抽出了本本子,好像有這個作業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