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琉櫻是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至少在我眼裏,我是這樣認為的,她有自己的步調和風格,若要找個比喻體,那無拘無束的風是她最好的代名詞。我之所以想到那個坑,主要也是因為想到了她的性子。我現在打電話給她,她那邊顯示的肯定是未知來電,如果按著她的思路來走,說不定要等我自報完家門,她才肯發聲。但也是不定的,索性試試。
另一頭仍然沒有回響,我要按下關機鍵時,居然發聲了:“白闋然……什麼事情?”
也是一陣驚訝,她會願意來理我,先是腦子空白了“呃”了幾下,才調整回狀態:“你知道作業本是寫哪幾頁嗎?”
“什麼作業本?”
“數學的。”
“哦……”隨後大概是她在翻筆記本,找出記錄的作業,手機這頭的我還能聽見翻書時的沙沙聲。
“喂。”翻書聲停止了,可能是找到了。
“嗯,還在。”
“數學的話,是寫八五到九二。”
我頓了一會才回答:“會不會多了些?”
“沒有,因為是星期五嘛……好了,我掛了。”我剛還要再“喂”一聲的,但是看看手機的顯示頻已經回到了主頁。其實我很懷疑是虞琉櫻在騙我,就算是星期五,也不至於那麼多的。
最後還是愣了下,想想虞琉櫻說的是八五到九二,那就寫吧。畢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總之大概是:不信任,一開始就不要去用這個人,既然已經用了那個人,那就一路信任到底吧。
八五到九二的題目數量倒是不少,光是補了兩三頁,手就有些酥麻,最後看看時間,決定休息個十分鍾再寫。所以打算把喝完的水再倒點,我路過客廳,溫涵和溫怡是一起在沙發上,不過前者低著頭,看樣子是看書,至於後者就不用了,看電視主義。
溫涵聽到門開關的聲音,轉頭往背後看了下,發現我端著水杯去廚房:“腳怎麼樣了。”
“一直好。”說完我就完全進了廚房,但聽聽腳步聲,溫涵是走過來了。
“腳真的沒事?”溫涵站在我旁邊,問我。我點點頭,把水倒滿就打算走了。溫涵還是繼續跟著我走出廚房,走了幾步,我到了自己房間,溫涵走回了沙發。仍舊是繼續寫著,到了八點多幾分,作業才完全寫完。
溫怡也算提前了幾分鍾,這次是叫我一起去把補習書搬過來的,可我偷懶,打算隻搬了三分之一,被溫怡明顯的發現自己這邊搬的多一些後,她就強製性的和我交換。我說要平均分配,但是溫怡的一句,女生力氣小,讓我直接無語。倒也不是什麼啞口無言,隻是發現溫怡臉皮好厚的,就她力氣,我到現在扳手腕還比不過她呢。
溫怡自然看見了我的眼神,自然也明白我的意思,卻哼的一聲像是全部帶過,走進了我的房間。因為是提前幾分鍾的緣故,或許還是因為溫涵的囑咐才讓她提前的,她向我要了我的那本作業本,就鋪在桌上,直接遞給她。
她還向我要了支鉛筆好做記號,遞給她後,她就開始幫我檢查,也許是我寫快了的緣故,在檢查第一頁時,就被溫怡發現了幾個錯誤,按著她報的答案訂正了,到這本作業本檢查完成時,我就訂正了好幾次,溫怡也跟著報了好幾次答案。
如果是溫涵應該會讓我自己想吧?當然,溫怡不是溫涵,況且她還是個幫人補習的小白,有人報答案,我還是蠻樂意直接寫上去的。檢查完的作業本就直接被溫怡一個懶腰扔到了床上,我沒去拿回來,先讓它放,畢竟時間差不多到了,溫怡也已經拿起本補習書,在腦子設想了下一會補習的步驟。
補習九點半結束,還跟上次一樣,最後幾分鍾時,溫怡就無話可說了,這次問我的是最近的夢夢到了什麼,我說沒做夢,她就列出四個選項讓我選,我選了個寧靜無人的海,也不知道溫怡是亂說還是怎樣,她說我性子孤傲。我沒反駁,我就讓她無話可說、找不到話題,看到九點半的時間剛好到,溫怡馬上叫我和她一起搬補習書。
這次搬書算是平均分配了,溫怡和我也沒耍賴,我是抱著消磨時光的心態,至於溫怡什麼,她也沒多想吧,很自然的端起一半就走了。
她之後還是坐沙發看電視,到了十點多也沒見得起身,我在房裏完桌遊是玩無聊了,出來看看。好像是一個頻道推出了部新劇,和溫怡蠻喜歡看的有部的開頭挺像的,溫怡抱著她的玩偶認真的看著,我掃了眼把劇情什麼的看了點,明白這也是部狗血劇,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