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一個晚上的電視算是被溫怡全部霸占了,估計明天、後天也差不了多少。我幹脆提前睡覺了,盡管對於還算早的,但事實是已經十點有餘了。把燈關了,房間裏除了門底下的縫隙和窗簾的縫隙透著光,一片黑暗,早上打了點工的我眯了會眼,終於睡著了。
…………
想不到早上溫涵還會來叫我,被她扯了幾了下,也蠻快清醒了。她在外麵候著,等我穿好衣物出來,她去廚房把我和溫怡、自己的早餐端出來,我洗漱完畢就到了桌上拿起麵包開始啃。她們是喝粥,我麵包啃幾下也就完了,所以我拿著書包先走了。
到了學校,住宿舍的都還是去食堂吃完早飯出來,溫涵叫我起床的,就是太早了,不過也抱怨多了,沒什麼效果還抱怨的,也隻是浪費口舌。我到了教室還是有一兩個人到了,我也隨著他們,裝模作樣的開始自習。
虞琉櫻通常到學校是蠻遲的,她到了一會,班主任就來。他交代幾句給課代表,自己很快又走了。課代表便開始檢查作業,按組查過來,先過來查的是數學課代表,也算是虞琉櫻的朋友。俗話說的幫親不幫理差不多就這個樣,她倒是不清楚虞琉櫻為什麼討厭我,不過順著虞琉櫻的眼神,她一般都丟個鄙視的眼神給我。
“快點把作業拿出來。”語氣也是隨之的不客氣,但是也不用在意,畢竟習慣了。把作業拿出來給她檢查,她隨意翻了幾頁,就直接退回來,說我提前寫其他的。嗬嗬,早就知道虞琉櫻會騙我的。這個數學課代表用詞說我提前寫其他的,其實就是多寫了,不過就是換種叫法和態度,一個提前寫、態度惡劣,一個多寫了、也就一般般吧。
她很快又去檢查虞琉櫻的,顯然態度也不是一樣:“琉櫻,我來檢查數學作業啦。”虞琉櫻“嗯”的點了下頭,把數學作業本交給她檢查,她翻了幾頁,一臉驚訝:“琉櫻,我不是後來打電話告訴你是寫八五到八七嗎?你寫做麼多幹嘛?”
“呃……那個……也許我沒聽清吧。”虞琉櫻很勉強的笑了一下。
“哦。”數學課代表點了幾下頭,表示明白就走了。她是一定看出來虞琉櫻在說謊吧?我也看出來了,又有誰說謊會這麼勉強?也許也就這個順著自己風格的虞琉櫻。可是我感覺虞琉櫻很傻、很傻,不是要騙我嗎?為什麼要玩同歸於盡?或許是說,這有意思嗎?我斜著眼,瞥了眼虞琉櫻,她的表情很自然。
那個數學課代表大概是檢查完了,又走過來問虞琉櫻:“琉櫻,要不要我幫你把你名字撇掉?”
“不用了,謝謝。”
“真的?”
虞琉櫻對她微微一笑,不同於剛才的勉強,可能是對自己這位好友的關心表示喜悅。數學課代表思索了下,再和虞琉櫻說聲,我先去辦公室,然後就走了。我把臉偏向虞琉櫻。
“我發現你很傻。”
“你比我更傻。”虞琉櫻很快就反駁,和平常我印象裏的她,不是很一樣,因為我知道我比她更傻的原因:我明明知道虞琉櫻討厭我,卻還要打電話給她、信她,我不就是一個白癡嗎?
“為什麼?”我想知道她為什麼選擇要和我同歸於盡的做法。
虞琉櫻選擇保持沉默,她把目光偏向課本,沒有再回我話。不可能自找沒趣,把視線也轉移回來,卻又發現教室前門多了個人。其實已經有很多人打量了,隻是竊竊私語著,討論這個男生病態樣的臉色。
看出他的臉色很容易,他身著的不是校服,而是醫院裏的病人的護服,他發現有許多人看著他,剛往教室裏掃視的眼神收了回來,身影很快從前門消失。我回過神,有的還在討論,說會不會是從醫院裏逃出來的,有的則是有些失望,說那黑白交加的發色太稀少了,不會是染的吧?
差不多整個早自習都由那個男生作為主要話題的,我也算蠻在意,不過之後就開始淡了,因為連續上了三節課,其中中途被班主任拉去批評說我提前寫作業,多寫的幾頁都被硬生撕了,隻給我幾張白紙,叫我去把原題目抄好,再貼在上麵。
回了教室,虞琉櫻是不在了,不過她的名字估計還是被數學課代表撇掉了,她沒有和我一去辦公室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