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睡吧,乖乖的待在這裏。等你醒來,我就會回來,然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你許下了承諾,於是我睡了好久好久。
久的我忘了時間飛逝、四季輪轉。唯有冷,徹入心扉的冷,我無法漠視,為什麼你給我這樣一個床鋪。如此的寒冷,冷的無處可藏,可躲。
你可知一個人滋味,為何留給我這好似永恒的孤寂,連時光都好像為之凝固。每一秒每一分。我數的連自己都忘了數到了那裏,是不是我太笨。
你會討厭我嗎?不會的對嗎?所以哥哥,你回來了。不會再讓我這樣無止境的等下去。可是為什麼你到現在才來?我的身體,心髒甚至靈魂都似乎結成了冰塊。
可是,你回來了。這就好,這就足夠了。
我醒了,哥哥你也回來了,那麼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對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哥哥?”疑惑的看著開在羽溯唇畔的笑容,對上羽溯迷茫的神情,雨霧般著的雙眸。
原來將我當作了你的哥哥啊!淩晨霄驀然發覺,你可知這是你的第一個笑容。自從你我相遇開始,你的笑容需要的如此簡單,隻要哥哥就可以燦爛盛開。
可是我……卻給不了。為什麼在你記憶一片空白的時候,在半夢半醒的恍惚中卻還如此執著。
哥哥嗎?那個人可在你剛剛的夢中,那……有我嗎?在你的夢中。能否有那麼一天,我也可以讓你露出這般幸福的笑容。如此的幸福,幸福的幾乎讓我心醉,幸福的讓我對你哥哥嫉狂。
羽溯,他是的親哥哥對嗎?我還有機會的是嗎?
羽溯,告訴我除了一次次呢喃著你的名字,一次次的加重這兩個字在心尖刻痕之外。我還能做什麼?
耳鬢相抵,摩挲著感覺著懷中人的存在。寒意從羽溯的脖頸、耳畔甚至秀發出散發出來。冰冷的如初春剛從堅冰化開來的湖水。怎麼會這麼的冷?
哥哥?看著坐在床邊的模糊身影。
“原來是夢啊!”低低的歎息著。
即便模糊的連身姿也看不清,但還是能感覺出那就是哥哥。可是哥哥又怎麼會呢?坐在自己的床邊。所以這隻是一場夢。一場終會醒來的夢。
以前多少次,被夢兒給騙了。快樂的代價是醒來的更深重的憂傷,嗒嗒的馬蹄縱使隻是個美麗的錯誤。但還是會幸福啊!在命運攤開手掌的之前。
預定的結果攤開時,哪怕是包著糖衣的毒藥。卻還是要一次又一次的去碰、去含,直到吮到苦澀的毒藥。也要毫不饜足攫取盡最後的一絲甜蜜,然後再一次的承受著毒藥的侵蝕啃噬。
等待著那個歸人,那個不知身處何處,不知何時歸來。甚至不知是已經死去了還是依然或者的人。如果注定了支離破碎的結局,那就請在這來臨之前就讓我在多夢一會吧。
紅酒的強大後勁襲來,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像陷在雲端。睡吧睡吧。何苦醒來,醒來夢也就醒來呢?連被子也未翻開,淩晚露就一頭栽在枕頭上睡著了。羽溯呢?也再次依在淩晨霄的懷裏睡去了。
夢嗎?尾音微微揚起後低抑的歎息,打斷了淩晨霄的思索。
也許隻是沒有蓋好被子吧,匆匆下了判定就再也不願去細究。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了昨夜的事。他已將暖氣開到了最大,即使是忘了蓋被子,可以冰冷至此嗎?
這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溫度,甚至不該是人類應有的溫度。“那溫度甚至低於室溫。”可是細究又能怎麼樣呢?會想到真相,退一步講,就算告之真相。會相信嗎?願意相信嗎?即便真相明明白白的展現在淩晨霄的眼前。
當夢中魂牽的人兒從夢中走出,真真切切的呈現在麵前。當不染世俗的人兒可以觸手可及,不再是虛無縹緲的遠古歌謠般夢幻。
怎能相信,怎會相信,怎願相信?一切都是虛假的,不該存在人間的。這是否太殘忍了些。可這真的是真實的嗎?還是正如那身歎息,原來是夢啊!
也許夢境與現實從來就不可分割的吧!所以又何苦孜孜追尋分界。路漫漫其修遠兮,人生的路一個走太漫長了。
何苦舉世皆醉我獨醒,當夢境與現實交彙在了一起。
何不就此醉一場,夢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