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騰,興奮,飛翔,發光,呼吸,
燃燒,點燃,殺戮,死亡,生長。
在《生命和鬥爭》詩裏,詩人借助奔騰的波浪之口,道出了“……我運動,我才活著,假如我停留,我就會死去。”肯定了人類的創造活動,否定了宗教的超脫、無為的觀念,指出人類無限地活動,擴展才能生存。
“無我”是“自我”經過修煉、淨化達到的最高境界,它體現了“真主”的意誌,同時也是人類集體“自我”的表象。詩人用“無我”觀念協調個人與集體、民族的矛盾,他指出“自我”作出犧牲,才能融合在集體之中,達到“無我”之境。這種以民族、國家、整個穆斯林世界的利益為重的觀念,正是詩人探索宗教哲理的目的。他寫道:
個人一旦消失在集體之中,
宛如水滴變成廣闊無垠的海洋。
詩人在強調“自我”的創造力的同時,也指出“愛”的力量,它是“自我”控製內外的力量。“自我”隻有依靠自愛、自尊,才能顯示自我力量的存在。詩人反對乞求和依賴,主張以個人的智能和行動,奮鬥不息。
詩人用凝練的詩句、哲理的思辨,為伊斯蘭世界的人民,樹立起在殖民統治時期的新的宗教觀念、道德標準和行為準則,啟發人民覺醒。
在此,詩人擺脫了民族觀念,提出了泛穆斯林主義的思想——“穆斯林是兄弟”,把伊斯蘭世界的盛衰、榮辱,視為個人和民族的大事。他在《穆斯林之歌》中唱道:
我們是穆斯林,世界是我們的國家,
我們一直隻信奉一個神,
誰想毀滅我們,不是容易事,
我們曾在刀光劍影下孕育成長,
我們的國徽是新月形的短劍。
詩人為了把自己的宗教哲學思想傳播到整個穆斯林世界,他的宗教哲理詩,不用本民族的烏爾都語,而改用伊斯蘭世界通用的波斯語。詩歌形式也是沿用穆斯林世界所熟悉的中古波斯的雙行詩。這些宗教詩歌不僅使他成了著名的伊斯蘭詩人,也使他成為著名的伊斯蘭思想家。他的建設伊斯蘭世界的理論,廣為伊斯蘭各國所歡迎。
詩人在晚年創作時期,政治活動頻繁,接觸了國際。國內的種種政治問題,開闊了他的眼界,打開了他的思路。晚年的詩歌題材廣泛,政治性強,體現了一位注視社會改革的政治家的詩風。晚年的詩作提出了政治、經濟、文化、教育、婦女、宗教等等社會問題,表達了詩人鮮明的態度和改革的熱情。這個時期創作的揭露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的腐朽、殖民主義的殘暴和歌頌被壓迫民族的解放鬥爭的詩篇最為出色。
在《列寧》裏,詩人一針見血地寫道:
東方的上帝是歐洲的白人!
西方的上帝是亮光閃閃的金屬!
一人獲利換來數十萬人意外死亡!
這就是科學,哲理,策略,政府!
喝的是鮮血,傳授的是平等!
失業,淫逸,酗酒,貧困,
歐洲文明的勝利品何止這些?
詩人站在被壓迫民族的立場上,怒斥了西方殖民主義者給東方民族帶來的災難。他在《歐洲和敘利亞》一詩中寫道:
敘利亞的土地獻給歐洲人
一位純潔、富有同情心和慈祥的先知。
敘利亞從歐洲得到的酬勞是
酗酒,賭博和大批娼妓!
詩人也曾為中國人民反殖民主義、反帝國主義的鬥爭歡欣歌唱:
沉睡的中國人民正在覺醒,
喜馬拉雅山的噴泉開始沸騰!
詩人在世界無產階級革命中獲得了信心,看到了人類的曙光。在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成功之後,他最早地歡呼了這次革命的勝利,不僅寫出激情洋溢的長篇獻詩《列寧》,而且還在其他詩作中,歌頌世界革命人民的領袖馬克思:
是沒有圓光的摩西,是沒有十字架的基督,
雖然他是先知,可是他沒有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