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人:不求深刻,隻求簡單(4)(2 / 3)

吃軟飯的男人乖乖地回到了花癡小姐身邊,不是不再去找別的女人,而是把她這裏當做一個港灣,吃飽喝足之後,繼續上路。花癡小姐覺得打贏了這場戰役,哪怕對方是帥氣到爆的男人,在她這裏,也是手下敗將。

直到有一天,男人在要了一大筆錢之後,完全失蹤了。花癡小姐把整個城市都找遍了,依舊沒有他的身影,朋友間各種說法都有,但最多的是說他和一個女人私奔了。用一個女人的錢和另一個女人私奔,這種沒底線的行為也隻有這種渣男能做得出。大家以為花癡小姐會崩潰,但是她沒有,她跑去男人的老家,找到他的父母大鬧了一場,生生地把六七十歲的老人氣倒了。朋友覺得她的這種行為更沒有底線,便勸她:“算了吧,你們兩個人的事兒,別把父母牽涉進去。再說,你要是早放手,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花癡小姐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趾高氣揚地說:“這事兒沒完,我就不信他不回來了。我等著他,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得讓他對我俯首認罪。”

兩年過去了,花癡小姐如同獨孤求敗一般,還在等待她的對手出現。她不斷地修煉著自己的武功,想了無數種對方可能出的招數,足夠寫一本《葵花寶典》了。有人問她萬一他一輩子不回來呢,她說:“那我就等一輩子,我不信,他父母去世時他能不回來?”人家父母才六十多歲,至少得等個十年二十年才有可能離世,可姑娘你那個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啊。

在愛情中,有太多的女人隻是為了一口氣而撐著,把男人當做敵人,隻有把他打倒,自己才會高興。我還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個女人在牆上貼了一張紙,標誌上“男”、“女”,每次吵架,如果男人贏,就在下麵畫個叉,女人贏就在下麵畫個笑臉,如果男人下麵的叉多了,她就開始抓緊一切時機和他吵鬧,直到她贏了罷休。哪怕鬧到兩個人要去離婚,她也沒有忘記畫個笑臉。

生活中,已經有太多的“敵人”要去麵對了,倘若在最親密的兩性關係中,也要樹敵,那活得該有多累;如果戀人之間還要計較得失,那和與普通人相處又有什麼區別?

聽到過太多女人對男人的抱怨,無非就是誰贏誰輸的問題。如果一個人用戰爭的思維去麵對戀人,那恐怕戀人真能成為敵人。最後的結果往往是,男人還沒怎麼樣,女人已經打得筋疲力盡,甚至粉身碎骨了,何苦呢?

靈魂伴侶如水中月

不知是誰發明了“靈魂伴侶”這個詞語,禍害了那麼多男男女女。

經常聽到女生滿懷期待地說:“我要找一個能夠讀懂我的人。”或者一個三四十歲事業有成但一直未婚的男人不無遺憾地說:“這麼多年,就沒遇到一個能夠走進我內心的人。”

“讀懂我”“進入內心”逐漸成為了戀愛中的至高標準,它像是一把標尺,宣告了高質量愛情的存在。那些每天柴米油鹽、不去進行心靈對話的情侶的生活似乎很低端,不值得去追求。可現實反倒是看似不注重精神層麵交流的情侶過得更幸福、更交心,那些每日叫囂著要找靈魂伴侶的人,非但伴侶沒找到,自己的靈魂也不再安寧。

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為“靈魂伴侶”本身就是個偽命題,事實上,它根本不存在,兩個各方麵都很匹配的人,也未必在精神上達成一致,況且越是精神相近的人,越容易發生排斥。

我認識兩位寫詩的朋友,索性叫他們詩先生和詩小姐吧。在當下社會,讀詩的人已經很少了,更不要說是寫詩的人了,所以當兩個人遇見時,猶如他鄉遇故知,親切到不行;又如兩個被流放到孤島之上的人,想著抱團取暖也是不錯的選擇,於是,兩個人很快在一起了。

詩先生是真正的詩先生,除了寫作、閱讀之外,其他的人一概不聞不問。開始時,詩小姐還覺得在當下有這麼注重精神品質的人真是太難得了,所以,盡管心中也有不快,但還是把家裏的大小瑣事一概包攬。那時候,吃過晚飯後,兩個人也會躺在沙發上,趁著暮色,詩先生把新寫出來的詩歌讀給她聽,有時她會提幾句意見,但更多的時候,她隻是聽他朗讀,隨著聲音的流轉,疲憊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