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做事的熱忱(2 / 3)

充滿熱忱地生活

我24歲時,視力突然變得很差,看書不到三四分鍾,眼睛就象被針刺般難受,即使不是看書,眼睛也對光線過分敏感,使我簡直不能麵對窗戶。我求診過紐約最好的眼科醫生,但收效甚微。每天下午4點以後,我就隻能坐在牆角的暗處,等著上床就寢了。我十分驚恐,怕就此放棄教學生涯。後來卻發生了一件奇異的事,證明心智的力量可以戰勝病痛。

在我視力最惡化的冬天,也是我最難捱的日子,我接受邀請去給一群大學生演說。大廳的天花板上掛著很亮的電燈,刺得我眼睛疼痛難忍。坐在台上的時候,我隻能看著地麵。可是在我演講的30分鍾裏,我一點都沒有覺得疼痛,甚至我直視燈光也不用眨眼。演講過後,我又開始痛起來了。

當時我就想,隻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件事上,不隻是30分鍾,說不定是一周,可能眼疾就痊愈了。很顯然,心理作用戰勝了生理上的病痛。

後來,我有一次乘船經過大西洋時,又有一次類似的 經曆。當時我的腰痛得不能走路,要直起來,簡直痛得要了命。即使在那樣的狀況下,我還是應邀在船上作了場演講。我一開口,所有的疼痛都消除了,我站得筆直,隨意移動,一直講了一個鍾頭。演講結束後,我輕輕鬆鬆地走回艙房,有一陣子,我以為自己沒事了,不過那隻是短暫的,後來腰還是痛。

這些經驗都證明一個人的心理態度是何等重要!它也讓我體會到享受人生的重要性。所以,現在我把每一天都當作是我一生的第一天,同時也是最後一天。日常生活也能令我興奮,而處於興奮狀況的人是不可能作無謂的煩憂的。

我熱愛我的教學工作,我寫過一本書,書名為《教學的樂趣》,對我而言,教學不僅僅是一種藝術或職業,它更是一種深深的愛好。我愛教學,正如同畫家熱愛繪畫或歌唱者熱愛唱歌一樣。我早上一醒來,隻要一想到我班上那可愛的學生,心裏就充滿了無限的喜悅。我一直覺得成功的人生來自於熱忱。

我還發覺閱讀一本可以沉迷其中的書,也能克服憂慮。我59歲時,曾經曆了相當長時間的精神崩潰。在那段日子裏,我開始閱讀大衛·威爾遜的《卡萊爾的一生》,我完全被這本書所吸引,漸漸忘卻了自己的精神狀態,因此逐漸痊愈。

還有一次,我感到十分沮喪。我強迫自己每個小時都保持體能上的忙碌。每天早上,我打五六回合網球,衝個澡,午餐後,每天下午都玩18洞的高爾夫球。周五晚上,我跳舞跳到淩晨一點。我強迫自己流了許多汗,發現挫折憂慮都隨汗水流走了。

我很早就學會避免匆忙,不在壓力下工作。我一直遵循韋爾伯·克羅斯的哲學。當克羅斯擔任康涅狄格州的州長時,他告訴我:“有時我覺得事情多得一下子處理不了,我就坐下來休息,抽我的煙鬥,什麼事都不做。”

我也學會了用時間和耐心來解決很多問題。當我為某件事憂慮時,我試著去看我的問題將來會如何。我自問:“兩個月後,我就不會擔心這件事了,那又何必現在來擔心?何不讓自己現在就換上兩個月後的態度呢?”

人生沒有過不了的火焰山

我曾經曆過極其嚴峻的貧困和疾病。人們問我是如何度過的,我常回答:“熬得過昨天,我就能熬得過今天,我決不允許自己去想明天會如何。”

我深切體會到欲望、掙紮、焦慮與絕望,我經常會以超乎自己的能力拚命地工作著。當我回顧自己的過去,正如同滿目瘡痍的戰場,充滿了破碎的夢想與希望,墮落的幻覺——一場極不利於我的戰爭,令我傷痕累累,提前衰老。

然而,我沒有為自己哀憐,也不為過去的煩惱而哭泣,我也不羨慕比我幸運的人。因為我真正有血有淚地活過,不隻是存在而已。我飲盡了生命之杯中的每一滴酒,而別人隻是淺嚐杯口的泡沫。我了解到一些其他人永遠不會知道的事,我經曆過別人不曾經曆過的事情。隻有淚水衝洗過的眼睛,才能有真正開闊的視野。

我在困頓的環境中,學到了一些寶貴的生活哲學,而這是那些養尊處優的人所不能體會的。我學會了隻有活在今天,而不去預支明日的煩惱。令人心生恐懼的,是生命中不可知的部分。我之所以不先去擔憂,是因為我由經驗得知,真正麵對我所恐懼的事時,上天會賜給我所需要的智慧與力量。我不再為瑣事心煩。當你目睹過整個人生在你眼前瓦解以後,即使廚師弄壞了一鍋湯,你也不會再惱怒了。

我也學會不對別人期望過高,因此,我仍能夠同那些對我不坦白的朋友或說閑話的朋友處得很愉快。除此之外,我還學會了運用幽默,如果你能讓哭笑不得的事變不利為有利,那麼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任何不幸可以傷害你的心了。

對於遭遇那麼多的困難和艱苦,我並不覺得遺憾,因為通過這些東西,我可以徹底接觸到生活的每一個層麵。而這已經值得我為之付出一切的代價了。

自己就是上帝

在多年以前,我經曆了一段最痛苦的時光,但今天看來卻是一次最難忘的體驗。我當時憂心忡忡,我的煩惱跟生意無關,生意十分順利,但在1929年經濟大蕭條前,我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導致了我的破產,和其他人一樣,我遭到了別人的指責,十分煩惱和擔心。我非常困擾,開始失眠,並罹患了一種非常痛苦的皮膚病症——帶狀皰疹。

我去看醫生,埃格爾斯頓醫生是我小學到高中的同學。他命令我休息,警告我病情不輕。我接受了嚴格的治療,可是卻無任何起色,我一天比一天衰弱。

當時,我身心俱疲,陷入絕望,看不到一絲光明。我失去了生存的鬥誌,我覺得自己沒有任何朋友,連家人都棄我而去。有一天晚上,醫生開了鎮靜劑給我,但藥效不久就過去了。我醒來後,強烈地感受到我已走到生命的盡頭。我下床給我妻子、兒子寫了遺書,告訴他們,我已不可能再看到黎明。

當我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驚奇地發現自己仍然活著。我走下樓去,聽到小教堂傳來早晨做彌撒的聖歌之聲。步入教堂,我心懷憂戚地聽著聖歌,念著祈禱。靜思使我慢慢體會到,要戰勝這些煩惱,戰勝自己是唯一的出路。沒有人能夠拯救我,隻有自己救自己。從那一天起,我就不再煩惱。現在我已71歲,我一生中最戲劇化、最光輝的20分鍾,就是在那座小教堂裏。

(注:在1902年4月14日,一位年輕人以500美元在懷俄明州的一個千人小鎮上開了一家店鋪。這對年輕夫婦就住在店鋪的閣樓上,用一個大木箱當桌子,小的木箱當椅子。年輕的妻子用毛毯包住嬰兒放在櫃台下層,她就站在旁邊,幫助她丈夫招呼顧客。今天,世界上最大的連鎖商店就是以這個人命名的——J·C·潘尼百貨店,他的1600家店鋪遍布全美各州。)

把自己交給主

我在印度從事傳教工作已經有40年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很難忍受當地的酷熱;再加上工作責任的重大,使我精神十分緊張。前8年時間,我因心力交瘁,昏倒了不止一次。後來,我聽從指示前往美國休養一年。回美國的船上,在主持一次船上的主日禮拜中,我又因精神疲憊而昏倒,於是後來的整個旅程,我都隻有遵照醫生的指示,臥床靜養。

在美國休養了整整一年之後,我又重返印度,在途經馬尼拉時,稍事停留,為大學生主持幾次布道大會。在一連串布道會的壓力下,我又昏倒了好幾次。醫生警告我,如果我堅持去印度,隻有死路一條。可是我不聽他們的勸告,還是堅持回印度,當然是懷著隱憂回去的。

當我抵達孟買時,已經精疲力竭,隻好直接上山休養了幾個月,才又回到我的工作崗位,可是身體依然沒恢複,我又病倒了,隻好再回到山上靜養了很長一段時間。當我再回去時,我才徹底發覺自己沒辦法工作。不論身心兩方麵,我都完全枯竭,再沒有能源可資利用,我擔心後半輩子將會成為廢物。

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從別的地方獲得幫助,我就隻能放棄傳教事業,回美國,在農莊裏工作、恢複健康。那段時間實在是我生命中最悲慘的時期。但有一天晚上祈禱時,卻發生一件改變我一生的事。當時祈禱時我並非特別想到我自己——我似乎聽到一個聲音說:“你自己準備好接受我派給你的工作了嗎?”

我回答說:“不!主啊!我完全沒有力量。”

那個聲音又說:“如果你把它交給我,不必再去為它操心,我會安排的。”

我立即回答:“主啊,我接受你的安排。”

我心中立刻顯得無比祥和。我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多姿多彩的生命又回到了我身上。那晚我輕飄飄地回了家,心中充滿了聖靈。往後幾天,我幾乎忘了我還有肉身,一直夜以繼日地工作,甚至到晚上上床時還在奇怪自己何必還要睡覺,因為我絲毫沒有倦意。因為基督在我內心,給我帶來生命與平安。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把這件事情講出來,我有些遲疑,但我覺得我應該這樣做——而且我真的說了。從那件事以後,我辛苦工作了許多年,而老毛病卻從沒複發過。事實上,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健康。但這絕不是生理上的治療。我的身、心與靈似乎都被注入了一個新的生命。那次的體驗以後,生命對我而言,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那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隻是我接受了它。

從當時到現在的許多年中,我旅行世界各地,經常一天有3場演講,還能有時間及精力寫一本《耶穌在印度》的書,以及其他11本書。在那樣的忙碌中,我從來沒有誤過一件事,也沒有遲到過。當年擊垮我的憂慮已經全部消失,今年我已經63歲,不但仍充滿充沛的生命力,而且以服務他人為樂。

改變我一生的那個經曆,絕對經不起理性或心理學上的解釋。但是那一點關係都沒有,生命本來就比所有的過程要偉大得多。

我確知一件事:20年前,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當我聽到:“把它交給我,不要再擔心,我會處理的!”而我回答“主啊,就這麼辦吧”時,我的人生就完全改變了。

當你碰到憂慮之事時,想象你聽到了一個聲音:“把它交給我吧,不要再擔心,我會處理的!”

凡事不可做絕

我認為大多數人的煩惱離不開家庭與錢財。我幸運地娶了俄克拉荷馬州一個小鎮的女孩為妻,我們的家庭背景很相似,而且興趣和愛好也大致相同。我們一直用心經營我們的婚姻,所以很少有家庭煩惱。

我消除財務煩惱的方法是:

第一,我遵循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原則,對任何事情都要百分之百地誠實。如果我向別人借錢,一定全數奉還。不誠實所引起的煩惱比什麼都大。

第二,每當我開拓一項新事業時,我總是會給自己預留後路。軍事專家建議,作戰時一定要保持補給線通暢。我認為在個人事業的戰場上,這一點也一樣適用。舉例來說,在德克薩斯州及俄克拉荷馬州長大的人,常見到幹旱所帶來的災害。我們曾有過艱苦的歲月,窮困的父親有時必須穿越田野,用馬匹去交換必需品。

我要的是更多的安全感。於是我在鐵路站找到一份工作,並利用工作餘暇學會發電報。後來我在鐵路公司擔任電報代班員。我被送往任何車站,代替請病假或休假的人,待遇是月薪150美元。

後來,不論我從事什麼工作,我總覺得鐵路公司的工作是非常安定的。我也總是保留一條後路,以便有機會再回鐵路公司。它是我的補給線,除非我已在更好的新職務上穩定下來,否則我決不切斷這條退路。

舉例來說,在1928年,我當時在佛裏斯科鐵路公司工作,被派往齊爾市工作。有一天晚上,一個陌生人走進辦公室,要求發一封電報。當時我一麵彈吉他一麵唱歌,他說我唱得很好,建議我到紐約去發展,找機會登台或上廣播節目。我當然是受寵若驚,而當我看到他在電報上的簽名,更是驚喜得幾乎停止呼吸,他正是西部歌曲明星威爾·羅傑斯。

我並沒有立即整裝前往紐約,反倒是前後謹慎地考慮了9個月。我終於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到紐約發展,實在沒有任何損失,隻會更有收獲。鐵路公司發了證件給我,我可以免費乘坐火車旅行。我在車上睡覺,隨身帶著三明治、水果作為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