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七月半,一家人很早便出去了,很晚才回來,很抱歉沒有更新,也沒有通知,今天這章也來得晚了,實在抱歉。
東次間內,平常的小飯桌被兩張偌大的花梨木圓桌所替代,姚氏、盧澈、沈清絕和姚家郎君一桌,盧心卿、沈清琪和姚家女郎則在另一桌。
姚氏休息過後,臉上是分外的精神清朗,姚家後輩隻隨便說了一些逗笑的話,便能引得老夫人開懷,對此,盧心卿和姚家人對沈清絕都因而帶了一分好感。
姚氏笑道:“墨公子和琪兒是舊相識,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沈清絕笑著放下筷箸,側眸輕輕看了沈清琪一眼,淡淡笑道:“沈五小姐宅心仁厚、心地善良,醫術更是超絕,在下曾登臨過沈府,當初被奸人所害,身中奇毒而不自知,多虧了沈五小姐,在下才得以解毒,算起來,五小姐對在下還有活命之恩。”
姚氏聽此看了沈清琪一眼,壓過心裏的思慮,隻是讚賞地笑了笑。
沈清琪眉心微蹙,其他人皆是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明明爭鋒相對的人,怎麼之間還有這般關係,若是這樣,剛才沈清絕怎會如此刻薄對待沈清琪,半點不像是麵對救命恩人的樣子?
沈清琪看著沈清絕,眸光複雜,欲言又止,沈清絕卻又笑道:“五小姐雖是閨閣小姐,卻醫術精湛,更有醫者仁心,在下聽說,姚府三小姐當初,也是經由五小姐救治病愈的?”
盧澈明白她說話的內涵了,淡淡笑著,再見沈清琪如此對她糾纏不放,想必是了解她底細的人,沈清絕本是女子,難道與沈府有關?或者本就是沈府之人?
姚氏沒有開口,卻是姚舒媛笑道:“我自來體弱,還是多虧了沈姐姐,身子才得以一日賽過一日,沈姐姐雖非醫者,卻行醫救人無數,更有醫者仁德,公子與我也真是好幸運,得蒙沈姐姐的相助。”她末地一句聲音帶著怪腔,還淡淡瞄了沈清琪一眼,眾人更是糊塗了。
“是呀,”沈清絕笑道,“在下還聽聞不止我們二人,便是那黃府的小姐也因中毒被五小姐搭救過,五小姐真是再世華佗,無論什麼樣的毒都能解,比下毒之人還精明呢!”
這話過了!沈清琪登時臉色一綠,表情十分難看,這姚家人也不是傻子,聽了這麼多話自然也覺出了不對,可這幾人說話陰陽怪調的,他們不知內情,一時也看不出哪裏不對。
隻有沈清琪知道,這是在威脅了,她暗暗揪著身下的衣服,臉上仍保持著淡淡的笑,可心裏卻亂作了一團。
姚幀和看著她,笑著打圓場,“沈公子這話過了,五小姐怎能和下毒之人作比?”
沈清絕收過眼神,淡淡道:“在下失禮,說話實是隨心所欲慣了,還請五小姐和諸位不要見怪,在下特此賠禮。”
姚氏拿著筷箸敲了敲碗,嗔怪道:“好了好了,吃個飯哪裏那麼多禮數,沈墨公子也是客人,香兒,幫著沈公子添菜。”
沈清絕忙起身回禮道謝,複坐下之時,她淡淡看了沈清琪一眼。沈清琪不是糊塗之人,母親和沈清絕爭鬥時也未能獲得上風,哪怕布置嚴密,最終還是敗在了她的手裏,如今自己,是自問沒有與她爭鋒的本事,隻三言兩語,便能被她逼得不敢說話。
其實她也明白,此刻若是揭穿沈清絕,以姚氏的態度,也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偏巧沈清絕假扮男人滴水不漏,除非驗明正身,否則沒有辦法拆穿她,可她現在是姚府貴客,別說是她,就是姚府也不會答應做出如此冒犯之事,更可況還有一個盧澈在幫她,自己占不了任何便宜,反而會引得姚府眾人對她心生反感。
今日自己的舉動,已經是出格了,她怎麼忘了,自己並非是姚家的正經主子,不過是因救過姚舒媛,且得到了姚母的讚賞,這才能認作姚母為祖母,得以周旋在姚府,她這個地位,是自己兢兢業業小心謹慎得來的,今日卻因為沈清絕的事,百般出現漏洞,讓姚家眾人都起了審視的心。
識時務方為俊傑,任何時候都不能忘了審時度勢,今天,是她大意了,她淡淡看了沈清絕一眼,微微一笑,她是大意了,可現在她也明白了,不能被仇恨衝昏頭腦,她的敵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厲害。
“沈公子還是這樣的性子,任何時候都是快人快語,”沈清絕複笑看向姚氏,道,“祖母不知,沈公子說話便一貫如此,清琪一開始還不太適應,可接觸多了方知,沈公子是嘴硬心軟,心腸卻是極好的……”
“喲——”姚舒姍冷哼一聲,嗤笑著,“沈姐姐雖說比不得大家閨秀,可也算作小門碧玉了,一個淑女,怎好當著眾人的麵說與一個男子接觸多了,這話說得,知道的也應避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之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