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2)

刀疤臉上前笑道:“我們原本隻是路過,可惜戰馬受傷了,大哥也受了點傷,就這麼過來了,嘿嘿。”

那黑衣男子也接著補充道:“我們本打算正大光明的進來,可你家前院的人太多,所以就從後門進來了。”

刀疤臉一把扯過黑衣男子說道:“文大夫,這個叫賀黑子。大哥的隨從。”

文丹溪衝賀黑子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沒事的,三位請屋裏坐。謝謝你們幫我家翻地。”刀疤臉和賀黑了連忙說不客氣。

文丹溪在前,李冰雁忐忑不安的緊跟在後頭。文丹溪看出了李冰雁的緊張,回眸笑笑,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收回目光時,卻正好遇到陳信居高臨下的審視目光。文丹溪急忙將目光移到一邊。

文丹溪並未讓他們進堂屋,而是領到屋後麵北向一間茅屋裏,這裏原本是放雜物的,文丹溪喜歡它麵對菜園,又比較清靜便收拾出來,準備夏天乘涼用。文丹溪又讓李冰雁去燒水。她去前院拿來藥箱,走到陳信麵前,輕聲問道:“你傷在哪裏?”

陳信看了看她,沒說話,隻是把手伸了過來。文丹溪細細號了號脈,說道:“你的脈搏正常。”

陳信不言語,他慢慢縮回手,喝了半杯涼茶,突然開口問道:“你會治腿傷嗎?”

文丹溪答道:“那得看什麼樣的傷。”說著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向他的腿上,順勢問道:“你的腿受傷了?”陳信的話音一落,就聽到賀黑子急切的問道:“將軍,你方才怎麼不說你的腿受傷了?傷在哪裏?”

刀疤臉也是一臉驚訝,急忙追問。陳信不慌不忙的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慢悠悠的說道:“不是我的腿,是馬的腿傷了。”文丹溪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怎麼覺得這人很不正常!心裏雖這麼想,麵上卻不顯,她語調平平的說道:“我沒治過馬腿。你去找獸醫吧。”

陳信接道:“有人說你常把人當獸醫。”

文丹溪:……

她隻不過有時會拿動物來練習解剖而已。此時她也懶得解釋,隻好沉默罷了。兩人都不說話,刀疤臉和賀黑子張了張嘴,想說又不知說什麼好。四人隻好一起沉默,屋裏一陣詭異的安靜。

“各位請喝水。”李冰雁剛好提著水壺進來,客氣的招呼著,剛好打破了僵局。文丹溪起身提起水壺給三人倒了三大碗白開水,待水稍稍涼卻,陳信帶頭端起碗一飲而盡。文丹溪隻好再倒一遍,陳信又率先灌下去。文丹溪臉現黑線,她準備再倒,看他們能喝幾碗。可惜,壺裏的水已經沒了。

李冰雁說道:“你們等著,鍋裏還有。”

這時刀疤臉和賀黑子的臉皺得像苦瓜一樣,兩人一起拿眼覷著陳信。陳信仍然端坐不動。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用手互搗了對方幾下。

刀疤臉囁嚅了幾下,最後一跺腳,硬著頭皮上前對文丹溪說道:“那啥,文大夫你不能光讓俺們喝水是吧?總得留點肚子吃午飯吧?”

文丹溪忍著驚詫,聽刀疤臉的意思,他們還想在這兒吃飯!她的目光迅速在陳信的臉上掠過,人家還是像尊菩薩似的端坐不動。他隻略略側頭看了一眼賀黑子,賀黑子立即會意,忙從腰裏掏出一錠銀子笑道:“文姑娘,這是飯費。我們將軍去哪兒吃飯都會給錢的。”敢情他們把她家當飯館了。

刀疤臉急忙接道:“給我,我去打酒買肉。”文丹溪卻笑著接過銀子,遞給李冰雁道:“你去村口老朱家買些肉再去老王家打兩斤酒。”刀疤臉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去不適合。李冰雁偷偷的打量了三人幾眼,看這三人雖然舉止古怪,但目光卻並不輕佻。她放下心防,拿著銀子轉身出門。

文丹溪說道:“你們先歇著,我去做飯。”她臨走時順手把後園的柴門關上,萬一被村民看見她家中有三個陌生男人就不好了。她抬步去廚房,雪鬆雪貞緊跟在她後頭。

兩個孩子一出了後園,怯生生的問道:“姑姑,那三個叔叔是誰?好可怕啊。”

文丹溪隻好蹲下身子解釋道:“三個叔叔餓了,來咱們家吃飯,不用怕的。來,幫姑姑幹點小活好嗎?”

“好好。”兩人忙不迭的答應著。文丹溪分派兩人一個看火一個擇菜。

她看了一下,廚房裏的青菜很多,一些是她自己摘的野菜,剩下的大部分是鄉親們送來的。雞蛋也有幾個,她一直沒舍不得吃。

文丹溪想了想,這幾人恐怕都是食肉動物,做這些青菜人家也看不上。她還是等李冰雁回來再說吧。家中的白米不多,吃米飯太奢侈了。蒸饅頭又來不及了,主食就烙蔥花餅吧。

她帶上圍裙開始和麵,先把小蔥切碎往裏打了兩個雞蛋攪拌均勻,然後倒入麵中,放到一旁醒著,她吩咐雪鬆小火燒另一個鍋灶。待鍋熱倒上一點菜油,開始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