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
“另外,”她的笑意更冷,“告訴王兄,攻下雍州之後,把鄧國公主留給我。”她可是沒忘記那個女人,當初要不是她,自己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要是沒有她,自己早就成了耶律宗緒的王妃,何至於現在留在這兒讓耶律宗真羞辱?
瑩,淫,想起蕭素音的話,她心裏更冷。“把我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王兄,知道嗎?”
“????奴婢明白。”這樣的公主,著實可怕,阿黛心裏升起陣陣涼意,這都多長時間了,娘娘對鄧國公主還沒有釋懷,看她的樣子,隻怕是雍州落到了大王手中,鄧國公主的死期也就到了。
“還愣著幹什麼?”
“是,奴婢這就去。”阿黛落荒而逃,李名煙心裏更是滿意,很好,耶律宗真,你就等著大遼一步步落入西夏的圈套吧,到時候,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也要看我的心情怎麼樣。
鄧國,想起那個在雍州的女人,她嘴裏的銀牙都要咬碎了,憑什麼自己在這兒擔驚受怕,那個女人卻在雍州逍遙自在,李名煙的眼中閃過怨恨,說到底,都是她害的。
不過,她的好日子也不長了,李名煙低低一笑,鄧國公主,暫且讓你快活快活幾天,等到時候,你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大殿後殿
阿黛戰戰兢兢地訴說著剛剛李名煙的吩咐,耶律宗真卻是笑意更大,“阿黛,你辛苦了,”
“奴婢不敢。”如果不是為了活命,她也不會背叛自己的主子,阿黛心下也是一陣慚愧,耶律宗真卻是給了身邊的紮日勒一個眼神,紮日勒連忙開口,“陛下已經吩咐人安置你一家大小,阿黛姑娘盡可放心。”
“???多謝陛下。”
“回去吧,別讓你家娘娘久等了。”要是那個女人起了疑心,自己的這步棋,不就白費了麼?
“奴婢告退。”
“紮日勒,”看著阿黛走遠,耶律宗真臉上的笑意也是不見,“立刻讓鎮南王來見我。”
“可是陛下,鎮南王不是,”紮日勒有些疑惑地看著耶律宗真,這些日子,為了貴妃的事,鎮南王一直稱病不出,這會兒陛下召見,他萬一要是抗旨,到時候,下不來台的,可就是陛下了。
“他會來的。”布了這麼久的局,也該是時候收網了,“告訴貴妃殿一聲,從今日開始,貴妃不必禁足了。”
“奴才這就去。”紮日勒應聲而去,太好了,陛下總算是回心轉意了,這下鎮南王也該氣消了才對,想起剛剛阿黛的話,他加快了腳步,還是得讓鎮南王和陛下早作打算才是,不然誤了國家大事,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耶律宗真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笑意,李名煙,想跟我鬥,你到底還是嫩點。李諒祚,你還真不是一丁點的愚蠢,把這麼一個蠢貨放到我身邊,那就等著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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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王宮
“大王,不好了,出大事了。”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正在商議對策的李明軒和李諒祚俱是一愣,李明軒皺著眉,“說!”
“雍州,雍州,”
“雍州怎麼了?”李諒祚心裏一驚,難道自己在雍州的暗中部署被大遼察覺到了什麼?
不可能,自己已經暗中部署了幾個月,如果要出事,早該出事了,不會等到現在,“快說。”他的心內也是急切,李明軒的麵色更沉,看來王兄瞞著自己倒是做了不少事。
“回大王,今日雍州傳來緊急來信,昨日夜裏忽然有人奇襲我方大本營,現在已是,已是,”
“說清楚!”
“全軍覆沒了。”探子的聲音顫顫巍巍,李諒祚幾乎暈倒過去,嘴裏還在喃喃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憤怒地走下殿,來到跪著的人身邊,一把拎起她,“我們的隊伍都是零散分散在農家,要麼也是在山裏,怎麼可能會被一舉擊破?”這段日子,大遼明明就是平靜無波,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大的動作而他一點信都沒收到,不可能,打死他都不相信。
“王兄,我早就說過,耶律宗真,不是那麼蠢的人。”單憑名煙就想瞞天過海,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帶兵的是誰?”大遼國內現在的精兵都在東北,他是知道的,耶律宗真讓他的親信舒日旅常年鎮守東北,現在上京城內能如此出奇製勝的,隻有,隻有,“是蕭遠?”
“是,帶兵的正是大遼的鎮南王。”他不會看錯的。
“立刻帶兵前去支援,記住,務必將剩下的兵力撤回西夏。”李明軒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但願這一次,西夏能安然無恙,玩火者,終將自焚,這個道理,他早就懂得,可王兄和明煙,怎麼就是看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