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血濃於水(1 / 2)

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完顏與今的聲音卻是不疾不徐,“王爺既然來了,何不與老朽見上一麵?”

漆黑一片的四周依舊是既然無聲,黑暗之中,李明軒緩緩走出,看著麵前依舊是盛氣淩人的人,他搖搖頭,“大祭司,你真是失敗。”連自己的徒弟,都不願意和你再呆在一處,甚至處處與你為敵。

“比起老朽,王爺似乎更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他之所以能在西夏紮下腳跟,還不是當初的李秉常授意,今天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他棋差一招,怪不得別人。

不過,想起現在遠在大宋的那個男人,完顏與今冷冷一笑,耶律宗真,這一次,你還是付出了代價,雖然不是自己親自動手,布格就算醫術再高超,隻怕今後,你也是不比從前,甚至,也是命不久矣才是,思及此,他的心內更加愉悅。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完顏與今,你也是咎由自取。”這個男人,就交給他最信任的祭壇去審判吧,他親自動手,隻怕也會弄髒自己的手。李明軒也不願意再久留,這個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當初母後派人暗中將高瑞關在這裏,他就已經來過,母後去世之後,這裏,就已經形同虛設,沒想到今日卻又是派上了用場,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西夏,攝政王府

安然公主早已在門外久候多時,興慶城內雖然依舊是一片平靜,可她卻知道這個日子也是非比尋常,皇宮那裏,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她心裏也是擔心不已。

“王妃,是王爺。”身邊的丫鬟的叫聲打斷了安然的思路,看著越來越近的李明軒,安然公主的臉上已滿是淚水。

“王妃,您,”

“都進去吧。”李明軒將一切盡收眼底,他拉起妻子的手,安然也是胡亂地擦了擦淚水,看著四周已經沒有旁人,再看看李明軒如釋重負的臉,她心內也是歡喜,“都已經解決了?”

李明軒點點頭,他將妻子摟入懷裏,半晌才開口,“安然,等一切都完結了,我們就去互市那裏。”在邊關互市的那段日子雖然短暫,卻是他這一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西夏,王兄,母後,秉常,一切的一切,他,累了。

“好。”興慶這個地方,給她的記憶,總是和悲傷連在一起,安然公主也不喜歡,“都聽你的。”

“王爺,”屋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夫婦二人的思路,“進來,”

來人低著頭,卻也是飛快地來到李明軒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李明軒的臉上浮起笑容,“本王知道了,告訴守衛,繼續原來的一切就行。”

“是,王爺。”來人立刻隱去,快的就像從未出現一樣,安然公主卻是猜到了幾分,“是大遼那裏,”

李明軒點點頭,這件事,他不準備瞞著妻子,安然公主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大遼和西夏的關係曆來微妙,這一次,大遼的南院大王一直是秘密滯留在興慶,雖說是友,但大遼和西夏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是人盡皆知,耶律野這次離去,也是件好事。“會南院也好。”安然公主喃喃自語,李明軒依舊微笑,隻有他心裏知道,耶律野這次回的,未必是南院,

算算日子,那些軍隊,也該是到上京了,他尋思著,從上京走了一遭,耶律野,應該是東京才對。

畢竟是兄弟,就算不是同母,這份手足之情,終究還是割舍不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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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東京城

躺在床上的耶律宗真很滿意地聽著阿旅的彙報,很好,阿野這次,總算沒讓自己失望。

“派人盯著完顏與今,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本王彙報。”那個老東西,費了那麼大的勁,應該不會善罷甘休才是,平靜之下必有陰謀,在這個大宋和大遼都在節骨眼上的關頭,不得不防。

“是,殿下,”看著蒼白著臉的耶律宗真,阿旅心中也是不忍,在大宋的這些日子,陛下也是一****消瘦下來,雖說布格每次都給自己很肯定的答複,可他心裏還是擔憂不已。

“本王沒事,上京那裏如何?”阿旅的表情耶律宗真自然沒有錯過,自己的身體,沒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可是,他是真顏的父親,也是大遼的皇帝,他不能倒下,想起東北,他心內還是不安,阿旅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猜也能猜到東北那裏,阿骨打應該已經是猜到了幾分才對。不然,這一次,也不會如此配合。

“王爺和殿下都已加派了人手,南院的部隊,也已經到達了上京,陛下不用擔心。”阿旅心內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西夏的事,雖然也是出乎他們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