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彈指一揮間,蕙質蘭心的女子卻始終是世人不變的追逐點。那心間的一抹靈動,明媚了多少癡情男兒的青春,又留給後人多少想象的空間?於林徽因,那些她曾經說過的話,還殘存在泛黃的書頁之上;唯美的句子,還夾雜在對生活的感悟之中。每一首詩篇,每一篇文字,都是林徽因留給人間的一抹思念。
時隔多年,人們每每提起林徽因,仍然離不開梁思成、徐誌摩和金嶽霖。不論他們生前和林徽因是夫妻也好,是摯友也罷,卻因為對林徽因共同的眷戀,緊緊捆綁在一起,再難分開。而吸引他們的,是林徽因的才情。
有人說,林徽因是柔弱淡然的小女子,也有人說,她是勇於挑戰風浪的強者。每個人心中有著不一樣的林徽因,恰如蝴蝶迷失在絢麗的花海。但是讀著她寫的文字,總會讓人莫名的寧靜,莫名的心安。
摩挲著手中的詩集,翻到林徽因的《笑》,目光便再難離開。行雲流水的文字,美好的意象,這些都不是引我入勝的關鍵。一邊讀著,腦海裏便浮現出愛笑的林徽因,瞬間就失了神。有時候,在陰雨連綿中,在混沌不清裏,一個笑容的綻放,足以掃清心頭所有的陰霾。
笑的是她的眼睛,口唇,
和唇邊渾圓的旋渦。
豔麗如同露珠,
朵朵的笑向
貝齒的閃光裏躲。
那是笑——神的笑,美的笑;
水的映影,風的輕歌。
笑的是她惺忪的鬈發,
散亂的挨著她的耳朵。
輕軟如同花影,
癢癢的甜蜜
湧進了你的心窩。
那是笑——詩的笑,畫的笑:
雲的留痕,浪的柔波。
除了寫詩,林徽因還寫過小說,雖然數目上遠少於詩歌,卻也一樣表現出不俗的才情。她於1934年發表的小說《九十九度中》是她重要的一篇小說,全文用大約一萬五千字的篇幅,以現代派手法,描寫了北京夏季炎熱的一天,展示了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中國都市生活的樣態。
近代著名作家、戲劇家李健吾這樣評論林徽因和這篇小說:“在我們好些男子不能控製自己熱情奔放的時代,卻有這樣一位女作家,用最快利的明淨的鏡頭,攝來人生的一個斷片,而且縮在這樣短小的紙張上。”並指出:“在我們過去短篇小說的製作中,盡有氣質更偉大的,材料更事實的,然而卻隻有這樣一篇,最富有現代性。”
隻有心思細膩的人,才能捕捉到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也隻有心係民生的人,才會留意各個階層的生活狀態。除了《九十九度中》,林徽因還寫了《模影零篇》短篇係列,其中包括《鍾綠》、《吉公》、《文珍》、《繡繡》四篇小說。
像一朵出離塵世的花,在平凡的歲月裏綻放出驚世的才情,林徽因在她三十歲左右的時光裏,連續發表了包括詩歌、散文、話劇在內的大量作品。其中像散文《窗子以外》、詩歌《深笑》、話劇《梅真同他們》等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林徽因的散文《窗子以外》後來入選西南聯大的國文課本,在某種程度上,這篇散文真切地表達了林徽因的生活狀態和內心情感:
你詛咒著城市生活,不自然的城市生活!檢點行裝說,走了,走了,這沉悶沒有生氣的生活,實在受不了,我要換個樣子過活去。健康的旅行既可以看看山水古刹的名勝,又可以知道點內地純樸的人情風俗,走了,走了,天氣還不算太壞,就是走他一個月六禮拜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