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皇朝敬月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打的少年側過臉去,頭發遮住了麵部。對方的聲音再也抑製不住絲毫怒氣,“告訴你,昨天我看到許辰遠和你那個朋友萬連走在一起,兩個人才是真的情侶,你算什麼?不要在自作多情了,就算你去當MB,他也不會回頭。再說,我們有法律的權衡,不是你想做什麼就能做到,隻要我不開口,你哪兒也吧能去,隻能賣身給我!怎麼,不服氣?”
“你要幹什麼?”林威於忽然一驚,對方果然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既然是MB,還怕和人上床麼?我就當你第一個客人吧。”皇朝敬月在笑,可是眼裏卻是冰冷一片,仿佛凝固了千年的冰石。
“放開我,你放開我。”他一邊掙紮,一邊哭喊,“我不要,你放下,你這個畜生,你!”
盡管把能罵的髒話都罵了一通,對方也沒有絲毫放開他的意思,男人的側臉如同大理石般平靜,線條剛毅寒冷,薄薄地嘴唇緊抿著,雖然看上去氣質非凡,但林威於知道今天的皇朝敬月似乎真的被激怒了。
對方把他甩到床上,三下兩下撕掉了他的衣服,又用領帶將他的雙手綁在頭頂,然後粗暴地壓了下來。
“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放開我!”他一邊蹬著雙腿,一邊大聲的詛咒哭喊,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根本沒想到皇朝敬月會因為一句玩笑話火大到這種程度。而且,他至今都沒和任何人上過床,他是第一次,可是對方的表情——明明就像野獸看到食物的那一刻!
“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我是騙你的,我沒有和任何人、任何人發生關係。”他哭著將頭側過去,淚水濕潤了床單。可是皇朝敬月就像瘋了一樣,根本不顧其他,也沒做任何前戲,隻是一把拽去他的衣褲,立刻將火熱的性器頂入了少年緊閉的菊穴!
“啊——”就像是一把利器狠狠將他砍成兩半,巨大的匕首在身體內快速抽查,疼痛宛如黑色空間一點一點蔓延下來,像是什麼東西都流失了一般,隻有疼痛,還是疼痛。
“你、你這個畜生,我要殺、殺了你……”被進入的那一刻他安靜了下來,隨後更努力地掙紮叫喊:“不,不,放開我,求你放開我,好痛,畜生,畜生!”
對方根本不為所動,隻知道要狠狠懲罰他,不論用什麼方法,他隻想讓他永遠呆在這裏,所以他要把他做到死,讓他再也不能走出這裏一步!
昏迷中,疼痛依然存在,可是林威於已經喊的沒有力氣了,腦子裏一片花白後,他知道自己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空氣很好,風吹過窗戶掠過他的胸口,忽然覺得有點涼。腦子短路了一瞬,他忽然驚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和皇朝敬月肢體相纏地睡了一個晚上。
紅暈刹那間浮上麵容,林威於才漸漸想起昨天那噩夢般的一晚。
回頭看了眼正熟睡中的男人,頭發依舊柔順,是微褐色的,麵容一半隱在陰影下,一半被日光籠罩,精美的不似凡人。他的確是和楚默很相似,兩個人隻要閉上琥珀色的寒眸,就會還原可愛的孩子氣。
伸出手想去撥開對方額上的流蘇,可是腰以下的疼痛居然讓他連動動上身都艱難,林威於怔怔地發了會呆,才嘲笑起來。
果然啊,這輩子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麵對的是誰,亦或在不同的社會與環境,他都將回歸最原始的地位。楚默、許辰遠、皇朝敬月都當他是愛情的撫慰罷了。他們有了自己的愛人,卻依然要強占更多更深刻的感情,於是他們和他在夜裏扮演著情人關係,到了白天依舊會各奔東西罷了。
他都了解,可是卻沒辦法反抗。
他艱難地爬下床,想去洗幹淨身上的情欲汙穢,可是還沒站起來,忽然一隻手伸上前,將他重新摟入了懷中。
身後人的懷抱很溫暖,是與他麵目絲毫不同的溫暖。他呆呆地被對方摟著,臉色卻無比蒼白。
“疼不疼?”語氣更是出乎意料地溫柔。
他愣了半晌,幹澀地開口,“還好。”
“對不起。”他居然向他道歉?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昨天忘記節製,我以為你……咳……沒想到你居然是、是處男。”
“你不需要對我負責任,我們都是男的。”聽到那一句話,林威於的心忽然一痛,全身都冷了下來,“我想去洗個澡,請你放手。”
“不用對你負責?你想要誰對你負責。”皇朝敬月卻不放手,死死將他按在懷裏,“難道是許辰遠?我都跟你說了,他喜歡的是你朋友!”
居然是、是萬連。他怎樣也沒想到,許辰遠居然會喜歡萬連,而且聽口氣斷定,他們似乎早就認識,而且關係絕非一天兩天那麼簡單。可是,他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為什麼萬連不開口同他講清楚?
既然都已經搶走了許辰遠,何必還要裝出大義凜然的模樣?原來,就連萬連,都不一定看的起他吧?
看他不說話,皇朝敬月又翻過身來吻他,這次很輕柔,仿佛他是易碎的陶瓷。
“我、我要去……”氣喘不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就算離得再近,也許心靈上也是遙不可及的距離吧。可是,他忽然不想放開,是的,人都是自私的,不願意放棄任何可能到手的東西。
“我幫你。”隨後,又將他當女人一樣抱了起來,走向浴室。
浴缸的水一直都是恒溫,非常溫暖,兩個人麵對麵坐著,什麼話也不說,簡直讓人尷尬。林威於低著頭,水珠從頭發上滴滴落下來,被熱氣蒸騰地臉頰紅潤無比,還作出那麼受的表情,皇朝敬月覺得自己又要蠢蠢欲動了。
“好點了麼,還疼不疼。”對方的手指終於摸索上他的傷口,把他把裏麵的東西掏出來,隨後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嘴角,“我以後會輕點的。”
“啊?不疼了。”林威於依然紅著臉道。如果知道說不疼的結果是,又被對方按在浴室裏做了兩次,他絕對打死也不再嘴硬了!
在床上躺了兩天,皇朝敬月意外地對他很溫柔,每天晚上準時回家,有時候還煮上一些東西給他吃,雖然那些西紅柿怎麼變黑的他完全不知道。
也許,這就是幸福吧,不用愛人十分強大,甚至不用滿足誰高傲的自尊心,隻是搭個簡單的房子,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平平淡淡卻又如此美好。他知道,曾經的光陰如箭,穿梭之間也帶去了許多年華,有些蒼涼有些浮華,可是退去的終歸退去,他的麵前是再真實不過的東西!
一切已經足夠。
一直到那一天,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可以永遠維持下去,他們可以真正對彼此誠實。直到那一天。
那天是沈融二十七歲生日,因為是排場上的東西,所以就算他和皇朝敬月好久不見,甚至有意躲著對方,可還是應了彼此父母的意思,邀請了他們。林威於很是吃驚,因為自己也在被邀請之列。
晚上,他把這件事情告訴皇朝敬月後,對方的麵容卻有些冰冷,淡淡道:“原來你和他早認識啊。”
他點了點頭,覺得並沒有什麼好隱瞞。可是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了皇朝敬月,從出門開始對方就一直沒跟他說什麼話,直到見到沈融。
兩個人還是尷尬而做作的在父母麵前客套了一番,然後坐下來吃東西。許辰遠當然也在,還有很多其他道上的朋友。不過,因為宴會一般都是自助形式,所以氣氛還算不錯。
“我以為你不會來呢。”沈融客氣地對他打招呼。
“怎麼會,謝謝你以前的照顧。”對於麵前的人,他還是沒辦法當成情敵對待。
“不用那麼客氣。”然後轉過頭去跟皇朝敬月說,“你可別生他的氣,上一次我剛回來,打你的電話是他接的,所以我們就認識了。”
“哦。”皇朝敬月還是麵目表情,但好歹說了一個字。
林威於不是小心眼,很快就把這件事忘記了,也明白不管怎樣,兩個人隻是單純的聚會,沈融如果在十年前不會愛上皇朝敬月,那麼這一昔間就更不可能。
皇朝敬月一直對沈融很溫柔,是對他不同的溫柔。因為對方工作忙碌的緣故,彼此見麵時間少,但是隻要一回來莫非都是親吻或者直接上床,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皇朝敬月的發泄對象。